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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測的臉龐。“他什么都沒說,所以才來問師傅?!毙乾幾プ】伦尩氖滞?,一雙藍眸里倒映著柯讓面無表情的側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柯讓轉頭看著星瑤,似有糾結,很少能看到他露出這樣搖擺不定的模樣,但最終他還是閉著眼搖搖頭,將手不動聲色地抽回,猶豫片刻后才堅定道:“瑤兒……待到你與慕岐玥之事了結后,我定會告訴你?,F在知道,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薄皫煾的?,”星瑤頓了頓,放下的手掌貼著冷冰的桌面,食指在桌上打圈,她眼眸微微瞇起透著一絲寒意,“師傅是站在瑤兒這一邊的吧?”“瑤兒……”柯讓的眉宇間閃過稍縱即逝的錯愕,星瑤卻忽地笑起,站起身繞至柯讓身后攀著他的肩頭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師傅一定有自己的考慮,我不問了?!笨伦屔焓指采纤氖直?,掩住方才眼里的失落,笑道:“你這次能想得這么深倒叫我覺得欣慰?!薄胺凑袔煾堤嫖掖蛩?,我還少cao一份心了?!毙乾帍暮竺姹ё】伦?,心里滿是疑慮,“對了師傅,李薄什么時候從牢出來了?”柯讓眉眼彎了彎,回道:“你可以去問問林君子?!薄傲洲取??”乾凰殿的上方掠過一個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之下顯得神秘詭譎,那人伏在屋頂上正要掀開瓦片,忽而耳朵動了動,又一個縱身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在他消失后沒多久,又一個人輕落在屋頂上,那人手里抱著另一個人。“慶鸞,先別回去,”星瑤躺在慶鸞的懷里,凝視著天邊的那輪圓月,口氣吐出寒氣凝結的白霧,“又要過一年了……”“這里冷,陛下身子要緊?!睉c鸞不由地摟緊星瑤。“可是今晚的月色好得很,錯過了就可惜了,”星瑤往他懷里鉆了鉆,滿心寂寥道,“若是這世間萬物都如明月這般干凈那該多好,什么都能明明白白地看清,無需猜忌?!睉c鸞見星瑤眉眼間是化不開的濃愁也跟著皺起眉頭,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再沒在她臉上見過真正快樂的笑容,總是滿懷心事地陷入沉思,他真想帶她離開這個牢籠一樣的地方,他問:“陛下可喜歡皇宮里的生活?”星瑤沒想到慶鸞會這么問,認真地想了一會回道:“以前我雖然也不喜歡出門,可也會幻想著也許某天能環游世界,嗯……應該說是浪跡江湖吧,像書里的俠客那樣,皇宮里住著雖然很舒服,可總是不自由?!薄叭羰亲尡菹路艞壃F在的位置,離開皇宮浪跡江湖,陛下可會愿意?”慶鸞話語間似乎在小心翼翼地試探。“不愿意?!毙乾帞蒯斀罔F地回答,沒有留有絲毫的余地,“這世上哪里都沒有絕對的自由,可是每個人卻有自己絕對應負的職責?!睉c鸞看著星瑤眼里滿是爍動的柔情,他低頭輕吻星瑤的額頭,微笑著柔聲說道:“那一直陪伴著陛下就是屬下的絕對職責?!毙乾幮Τ雎?,心情似乎好轉了一些,她撫上慶鸞的臉頰上那道已經淡了許多的疤,忽然想到他也有自己不為人所知的秘密,水藍的眼眸變深,可再轉念一想這也無可厚非,誰都不可能完完全全把自己剖給別人看,再聯想到柯讓,自己是什么時候這么容易有疑心的?“回去吧?!毙乾幱X得身子有些虛浮,想起那些還未批閱的折子太陽xue就發麻,“回鹿松閣?!毙乾幍娜兆右幌伦悠届o得不真實,她是個對周遭環境的感應十分敏感的人,她能夠明顯察覺到周圍少了許多以前總有人緊盯著她的監視感,像是一只籠里的鳥兒忽然有一天發現籠子的門被監禁她的人打開,慕岐玥倒是說到做到,可星瑤的第六感總告訴她似乎哪里不對勁。第二日晚星瑤乘坐的轎輦在石子路上晃晃悠悠往梅園方向而去,北堂牧所說的“巫師去災”就是被安排在梅園旁,這里恰好有一塊寬闊的空地,一邊是滿園的紅梅,一邊是被布置得有些詭異的巫法道場。星瑤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可她知道他絕不是真的好心要為自己“去災”。星瑤到場時并沒有尋見北堂牧的人影,放眼看去之間空地中央用木條架起了一個方形簡陋的小亭子,亭子四周都被一層白紗所遮掩,而亭子周圍則是架著十幾只火盆,將周圍照得通亮,火盆后插了一圈的旗幟,旗幟上畫著奇怪的野獸圖騰,那些旗幟分別又引出一條長長的紅繩各由一個帶面具的人牽著,這些帶兇相面具的人身穿各色顏色碎步拼縫而成的長袍,赤腳披發,見了星瑤皆俯身行禮。星瑤正欲問北堂牧在何處,一個云梭國長相的女婢上前來引她至亭內。星瑤心下生疑,可還是想看北堂牧到底是要做什么,便沒有多問跟著那個女婢進了那個亭子。亭子里除了地上鋪著一張草席,草席上蓋著一塊毛毯就什么都沒有了。那女婢讓星瑤在席上就坐后,便退出了亭子。星瑤被半隔絕開來,亭子上掛著的白紗將這里面完全遮起來,外面的人只能透過火光的倒映隱隱約約見著模糊的人影,可夜風偶爾也會撩動白紗如水波一般飄動,好像下一秒就會被吹掀開似的。星瑤跪坐在席上,她今晚穿了一件水粉色的紋雙鳳對襟長襖,外面再披著銀狐皮裘,頭發挽的是雙刀髻,上面墜著金飾翠玉,她的神情有些冷淡,目視前方,放在膝上的手掌緊緊握著。一聲長哨傳來,外面忽地響起陣陣拍鼓的聲音,奇怪的節奏像是古老部落的樂聲,期間還夾雜著串串鈴聲和碎碎念的咒語。星瑤身子猛地往前一傾,胸口忽然一陣作痛,那些傳來的咒語聲越來越大,在腦海中無盡回響。這是怎么回事???忽然一陣大風吹來,吹散了梅園里的花飄落至亭子四周,卷起的白紗下方飄進幾片花瓣,在白紗飄動之際透著縫星瑤能看見一個身形欣長的戴著白色面具的男子如木偶般起舞,那咒語便是從他嘴里念出的,風吹動他金色的長發,卷動著風與梅跳著怪異詭譎的舞蹈。白紗再一陣晃動后那個男子消失不見,星瑤胸口的悶痛也隨著消失,她的視線下意識地去尋找那個男子,可風停后白紗再次將里外隔絕。星瑤瞳孔一縮,猛地向后看去厲聲道:“誰???”從后方一個男子單手抱住了星瑤將她圈在了懷里,他戴著白色的面具,是剛剛那個跳人偶舞的男子。星瑤沒有掙扎也沒有喊人,淡淡道:“太子這是在做什么?”面具后發出一聲低笑,他伸手摘下面具,白皙的臉龐和鮮紅的唇形成對比強烈讓他看起來就像是西方的貴族吸血鬼一樣,那雙藍色的深邃眼眸里帶著戲謔,如羽毛般輕柔的聲音在星瑤耳邊低低響起:“在替陛下驅災?!薄疤尤羰菓蛩9?,就休怪孤不以禮待客了?!毙乾幾プ∷氖滞?,可是卻發現他圈得越發的緊,她有些忿忿地轉頭去看北堂牧,只見他勾著唇角露出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