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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沾,也不許任何人進殿服侍。她穿著單薄的衣衫,抱住屈起地雙腿,下巴抵在膝蓋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虛空。突然虛空中出現個影影綽綽的白色身影,她凝神聚焦看去——是慶鸞!他穿著白色的長袍,長袍上有星點血漬。“慶鸞……”星瑤先是失神地喃喃,然后終于是再壓不住心里的委屈呼喚著,“慶鸞!”慶鸞飛奔過去將星瑤緊緊抱在懷里,任由她在懷里哭著捶打,委屈地罵道:“你去哪兒了!嗚嗚……你怎么把我一個人丟下了……你去哪兒了!嗚嗚嗚……”慶鸞心疼至極,怨極了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恨不得殺了自己,他紅著眼睛安撫道:“沒事了,我在,我在這兒?!?/br>星瑤看見了他袖子上的血漬,止住了哭,神色慌張地揪著他得衣袖,噙淚哽咽急問:“你流血了?你受傷了?!”慶鸞目光一下子犀利了起來,一邊撫摸著星瑤的頭,一邊狠狠說道:“是慕岐玥的血?!?/br>星瑤心中大驚,從他懷里掙開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顫抖著聲音道:“你殺了他?”慶鸞黯然地搖搖頭,早在幾年前慕岐玥就該死在他的劍下了,但是他永遠忘不了那日他拿劍指著慕岐玥時,星瑤給他的狠狠一巴掌,從他那時就知道他永遠都殺不了慕岐玥。正如此時的星瑤,她痛著恨著卻也沒辦法接受那人死去,所以慶鸞原本是只想著潛入慕岐玥的府中給他身上不致命的地方來上幾劍,可那時慶鸞已經身受重傷,慕岐玥身邊的護衛也絕非等閑,幾個回合交戰下來,最后他終于還是在慕岐玥的手臂上劃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噴濺在他白色的衣袍上。他被慕岐玥身邊的四名高手護衛團團圍住后側身而立,青霜劍閃著寒光的劍尖直指慕岐玥,冷聲道:“若是你敢再傷害她一絲一毫,下次我身上沾的就不止是這點血?!?/br>慕岐玥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臂,勾起吃定慶鸞的譏笑:“你殺不了我的?!?/br>慶鸞收起劍鋒縱身越上房頂,離去時只留下一句警告:“待到星兒對你沒有任何感情時,你我便要了你的命!”他匆匆趕回乾凰殿看到星瑤憔悴蒼白的面容,心都要被揉碎了。“我沒有殺他,不過是給了他一劍?!睉c鸞淡淡解釋道。“很好、很好……”星瑤四處飄忽的眼里透著欣喜,繼而欣喜的目光變得陰狠起來,“他不能就這么死了,他不能那么容易就死了?!?/br>慶鸞坐在星瑤的身邊,察覺到她的神情很不對勁。星瑤突然轉過頭抓緊慶鸞,壓著嘶啞的聲音小聲道:“慶鸞,我現在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幫我聽我的吩咐?!?/br>慶鸞堅定地點點頭。星瑤抱緊他,眼里燃起熊熊的火焰,她低聲道:“我和他之間的爭斗還沒完,我不會輸的,孤是不會輸!”慶鸞抱著星瑤,柔聲道:“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br>星瑤靠在他的肩上,語氣寒如冰:“好,現在我要你去做三件事?!?/br>“星兒只管吩咐?!?/br>“第一件事,我限你一個月內必須幫我查明六年前的謀反案!這件事你可以去找柯讓,他應該也在秘密調查。第二件事,秘密徹查這宮里的眼線,除了慕岐玥明面上派來監視的,那些暗里的眼線統統給我揪出來?!毙乾庮D了頓,拉開慶鸞,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嚴肅道,“第三件事,你不能再跟著我了,要做這些事情,你若是跟著我會有諸多不便,你必須隱在暗處幫我,況且你傷了慕岐玥,他不會輕易放你的,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倒不若‘離開’,懂嗎?”慶鸞皺著眉,不肯答應最后那件事:“我不想離開你,一步也不想?!?/br>“你若是寸步不離怎么幫我做事,”星瑤撫上他的臉,溫和勸道,“放心,慕岐玥還不會要了我的命,呵,他要慢慢折磨我……”“星兒!只要你一句話,我便可一劍殺了他!”慶鸞緊抓著她的手放在臉頰邊摩挲,自己只不過離開數日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實在害怕星瑤再受傷害。星瑤搖搖頭,繼續道:“我自有打算,你切莫打亂我的計劃,以后任由慕岐玥怎么對我,只要我性命無憂,你就不準出來插手,明白了嗎?”慶鸞就這么定定看著她,第一次這么強烈地想要違抗命令。星瑤面露悲切的神色:“你不相信我?還是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慶鸞閉了閉眼,把心里所有的不忍都咽下去,他永遠都沒法違抗她,沒法違背她的心意,他猶豫著開口道:“我答應你……但、你要把你接下來要做的事全部告訴我?!?/br>星瑤慢慢趴在床上,神情倦怠,她直直地看著前方,慘白的臉蹭著絲滑的床單,嗡聲道:“我要做他最擅長的事?!?/br>圣貞元年,十一月初五,正是小雪,整個鳳安城都銀裝素裹,空氣中盡是雪花清冷的鐵銹味,每條道路都結起了薄冰,街上往來的行人稀少了許多,但茶樓酒肆里的生意倒是比往日更加熱鬧許多,大家都愿意擁在一起喝著熱茶談天說地,任由外面如何白雪飄飄,酒樓內的餐桌上的火鍋依然誘人地沸騰著。尤其那些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最愛在餐桌上吃酒就菜地對國家大事議論紛紛,一會又是某某官員腐敗啦,一會又是哪個地方農民暴亂啦,又或者是朝中誰與誰又是怎么爭斗和誰一派,說起來那激昂得是唾沫橫飛,好像自己親眼所見一般。正如他們現在就對當今的圣貞帝開始評頭論足。“聽說女帝已經快要半個月都沒上朝了?!?/br>“何止不上早朝,據說每日都在后宮與那些男寵喝酒作樂,尋歡yin亂?!?/br>“噓,小聲些,妄議女帝是要被抓起來仗責的!”“怕甚么!現在誰人不知這天下實則已是攝政王的天下了,那女帝不過就是養著的傀儡罷了,有甚么好怕的?!?/br>“對,聽我宮內當差的兄弟說,那女帝已是名存實亡,踏不出那后宮跟軟禁沒什么區別?!?/br>“看來這大周國,很快就要是我們男人的大周國了!”說完一群男人舉杯暢飲。這飛榮閣里也同樣是觥籌交錯,糜樂翩翩,外面朔風寒雪,閣內猶自暖香酒熱。星瑤穿著粉紅肚兜褻褲,外面罩著一層薄紗,發髻歪歪地披散著,軟若無骨地躺在便郎祝裕的懷里,讓他喂自己剝好的青提。二十人的樂師隊琴瑟琵琶、絲竹管弦樣樣具備,靡靡之音風風韻韻,不絕于耳,更有宮內的舞姬翩翩起舞,衣袂飄飄。公孫槿為樂師之首,彈奏間不時地與星瑤眉來眼去。星瑤舉起一杯酒去喂祝裕,那祝裕卻不喝酒,低頭含住了星瑤的手指用舌尖舔舐,星瑤手沒拿穩將酒灑在身上,笑罵了一句:“祝郎愈發會耍壞了!”然后便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