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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看見男的就反射性的恐懼。而譚煙聽完他想是審問般的一連串問題,雖然知道是想替她趕緊找到家人,卻仍是有點無語……她喉嚨有些傷到,說不了太長的話,她想了下,緩慢的、猶猶豫豫的說,“我、不記得了……”她說完就垂下了眼睛。傅以恒修長的手指在膝上點了一下,直覺她在說謊,雖然她的身體被被子蓋住,只有臉上的表情語言可以參考,而她說出這話時也沒多余的小動作,但正是太冷靜,所以不合理。一個突然失憶的人,還是小孩子,恐懼害怕才是基本的反應……他又問,“你從哪里開始不記得,或者說,你記得什么?”譚煙咬了咬唇,編了謊話就得想辦法圓下去,而謊話就是最接近真相的證據,她知道隨便說自己失憶不可能讓眼前的男人相信,但不管是她父母的事,還是因為蘇墨而被綁架的事,她都不想再有所牽連……她欠蘇墨的,在水底替他咬開水草就已經還完了,不管他是死是活,他的身分地位都太復雜,而復雜就等于危險。所以,她不多說別的,就只有一句話,“什么都不記得了……”她這次抬起眼,眼神堅定的望著他,沒有任何不自然和躲閃,堂堂正正用著童稚的嗓音又重復說一次,“叔叔,我什么都不記得了,那些事,我忘了,也不想再想起來?!?/br>傅以恒聽到她這擺明了說謊還理直氣壯的模樣,忍不住自鼻間低笑出聲,他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小嫌疑犯,喔,不,她不是嫌疑犯……可他笑完又輕嘆了一口氣……她不想說,而且還把不想說的理由說出來,卻又堅持自己是失憶了,真是大膽的可愛,小小年紀,到底是哪來的膽量?忽然,傅以恒又想起再船上那幽暗倉庫中見到的殘忍一幕,她嬌小白皙瘦弱的身體上,布滿了被施虐的鮮紅血痕,鼻青臉腫,眼皮可怖的滲著血,頭也嗑破了好多洞,看到那些痕跡,他知道她一定很努力的掙扎,甚至掙扎到動不了為止還在掙扎……明明渾身是傷,一定很疼,卻怎么也不肯屈服,這種事不管是誰做到,他都敬佩至極,更別說她只是一個嬌嬌小小的孩子……很多人都知道,有時候抵抗不了,倒不如放棄抵抗,可只有少數人,他們心中有一道不滅的光輝,絕不對任何磨難低頭。傅以恒不舍得再逼她,沉聲說,“既然忘了就算了吧……你的傷處太多,得好好養上一段時間,好好睡覺,乖乖吃飯,其他事就別想了吧?!?/br>小孩子比大人更敏感,誰好誰壞,一目了然,更別提這女孩像琉璃似的干凈澄凈,心思也比一般人還通透,而說話也透著股早熟,這樣一個好孩子,既然連父母的事都不想說,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父母!傅以恒說完這話就站了起來,還有很多事要忙,而她在醫院很安全,他家里也沒什么負累,暫時讓醫院照顧她,替她付下醫藥費也不算什么,只是他真的沒有太多時間……“我有空會再來的,安心養傷吧?!?/br>至于她傷好后該何去何從,就到時候再說吧,看是要找個信譽良好的孤兒院還是找個好人收養,他都會幫她的。而傅以恒離開后,時隱在譚煙腦海中開口說道,“他氣運驚人,是濃稠的紫色,你運氣不錯,這么快就找到了適合的人?!?/br>譚煙:“……”時隱以為她會很高興,可等了片刻她都沒說話,他追問,“……你在想什么?”自從無法聽見她不想說出口的心音時,他就很討厭這種狀況,總是心焦心撩的難受。譚煙在心中嘆了口氣才幽幽說道,“時隱,我今年九歲,他看起來有二十七八了吧,這個時代,如今誰不是二十多歲就有男女朋友的?假設他沒有好了,等我十六歲去追求他,他也三十四了,說不定早就成家立業了……”“你可以試著更早拿下他,十二三歲就可以了?!?/br>譚煙:“……”別說的那么簡單和沒有節cao好嘛!她回道,“傅以恒看起來很正派,不可能對年紀小那么多的孩子出手,只有我真的長大了,讓他認識到我不是小孩子,而是個女人時,或許才有機會?!?/br>譚煙不否認自己對傅以恒也很有好感,他像天神般出現,在惡人手中救下了她,那一刻,她的心門就為他敞開了……但時機不對,而她作為小孩子,尚未成熟的身體也不易產生男女之情,她對傅以恒的好感只能算信任的長輩,因為在他身邊她很安全很安心……她看向窗外歡快‘啾啾’不停的翠羽小鳥兒,心中想究竟他和自己有沒有緣份,只有等時間過去,她長大后才能知道了。被拋棄的小女孩——奶奶(2500珠+更)譚煙在醫院修養的日子,除了護士醫生固定時間來巡房換藥,那個叫孟筱柔的女警也來過幾次,這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吱吱喳喳很是活潑,自己一人就能天南地北的說得口沫橫飛,而她大部分說得都是傅以恒的豐功偉業,說他智商有多高啊,甚至還是犯罪心理和生化科學雙博士,還有抓過多少窮兇惡極的罪犯啊,還破過好幾個跨國案子,每次都說得眼帶崇拜,要不是時常見她接到男朋友的電話,她都以為這姑娘喜歡傅以恒了。說實話,傅以恒乃是人中龍鳳,喜歡他的女人肯定很多,哪里還輪得到她一個小屁孩?她無奈的笑了笑,也不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之前時隱就告訴她雖然交合才能最大值獲得改變她厄運的能量,但一直在他身邊,多少還是能汲取到一些能量的,不無小補,所以……如果他愿意收養自己就好了。不知不覺過了一周,傅以恒忙得沒空過來,只打了一通電話問她有沒有什么事,恢復得如何,聽她說她得傷好得有些慢,還不太能下床走路,他沉吟了一下,沒說什么就掛掉電話。而這日,突然來了一個奇怪的老婆婆,她身量不高,鬢發霜白,笑起來綻開眼角頰邊的一圈笑紋,更是慈祥可親。她帶著一盅湯,忙碌的擺在餐盤上,同時自我介紹著,“我叫謝漪,是傅以恒的奶奶,我是中醫師,阿恒說你身體好得慢,讓我來瞧瞧……吶,這是我煮的補湯,小女娃,你先喝些暖暖肚子吧!”譚煙看她遞過湯匙要喂她,猶豫的抬起眼,對上那雙和傅以恒有幾分相似的眼睛,她不由自主的信任她,張開嘴,便把她遞來的湯水喝了下去。湯的味道很香,是用中藥和各種食材熬煮的,喝起來卻挺苦的,但她還是把一盅湯全都喝完了。看她這么乖巧,明明苦得直皺眉,卻一句撒嬌都沒有,謝漪笑了起來,想到孫子說起她經歷的事,她又更心疼了這女娃幾分。喝完湯后,謝漪要替譚煙把脈扎針,譚煙也都乖乖的受著,小嘴抿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