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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的一番心意大徒兒不曾了解,經過這番變故,以后也不必知道了。“這幾日,離我們山頭近的……武林門派陸續的派人前來探問,離的遠的,飛鴿傳書不勝枚舉,畢竟我們太杭劍派歷史悠久,大家還是給一點面子……”掌門緩了口氣才又說,“我與幾位武林泰斗魚雁往來,提出招開武林大會,首要是討伐魔教,第二便是選出武林盟主,至于魔教放出的傳言,你不必理會?!?/br>見師父都到了油盡燈枯,還費心替他處理這些事,封景羞慚不已。他低下頭顱道,“徒兒不肖!”掌門只是哈哈一笑,“再不肖也是我的嫡傳大弟子不是?”跟著,他嘆了口氣,“你父母是我好友,至今他們的死因仍舊不清不楚,乃是我最大的憾事……”他語氣一變,忽地嚴厲道,“但你切不可為了追查而失去方寸。以后你就是太杭劍派的掌門,你要負責整個門派的興衰,要照護所有門人,凡事必三思而后行!你可記清楚了!”封景重重點頭,“徒兒必定牢記在心?!?/br>老掌門欣慰的笑了笑,便讓封景出去,去喚徐子穆過來。封景出來看譚煙還等在門外,一臉蒼白,滿是擔憂,弱不勝風,幾乎搖搖欲墜,他便伸出手阻了她進去,“奔波幾日,先回去休息吧?!?/br>譚煙咬了咬唇,搖頭道,“我在旁邊靜靜侍奉師父就好?!彼崎_封景的手臂,逕自進去了。封景楞楞地看著自己的手,以往他說什么,小師妹都是俯首聽命的,何曾有像今日這般,大膽的揮開他……封景雖然知道她是擔心師父,然而心中還是感到了不快!他心中浮躁,去找二師弟的腳步不自覺就加快了幾分。當他走到時,正好聽見師娘對孫暖暖說──“天擎自從回來后,便鎮日足不出戶,郁郁寡歡,也不知是為了他師父擔憂,還是這一趟出去遇上了別的事,我更怕他傷到了哪里還沒好,找了大夫過去,卻都被他攆出去了……”說著她嘆了口氣,“現下我得照顧夫君,也沒有閑暇能管得了他,孫姑娘若是愿意,可否抽空跟子穆過去幫我看看,看他到底傷得如何?!?/br>有關孟天擎的傷勢,徐子穆并沒有告訴別人,畢竟過于隱密不好宣之于口,但之前那大夫分明說是無礙──那么,很有可能師弟是患上了心病……有那番遭遇,師弟必定是難過的。偏偏孫暖暖答應的很快,“你放心,我會好好瞧瞧他的傷勢?!?/br>徐子穆一聽,有些哭笑不得,那個地方怎么能讓女大夫去看!他握拳咳嗽一聲,“之前大夫說過多養養便好,師娘你太過擔心了。而且孫姑娘待會還要替師父針灸,哪有時間跑來跑去的?況且你也說過他把大夫都攆了,更何況是孫姑娘這樣一個女大夫?”封景已經聽過徐子穆說過三師弟的事,自然知道不宜讓孫暖暖去瞧,但要是一直沒有大夫去看過說沒事,師娘肯定會把這事一直掛在心上……光師父的事她就cao心到白頭了,封景想還是先哄哄師娘。“我待會會陪孫姑娘去看三師弟,師父那有事跟子穆說?!狈饩皩π熳幽麓蛄藗€眼色。師娘嘆氣,“也好也好?!?/br>徐子穆心領神會便不再多言,當他回到師父住所時,掌門師父許是太累,已經歇下了,而小師妹一人呆呆地坐在一旁的木椅,木木的瞧著師父。徐子穆看她眼睛紅的都是血絲,心下不忍,一把將她抱起。譚煙嚇了一跳,可又怕發出聲音會吵到師父,到嘴的叫聲硬生生吞了下去,只能用一雙杏眼忿忿地瞪著徐子穆,他這一抱到底是什么意思?這還在師父房間呢!師父還在生病呢!譚煙用兇狠的眼神質問他,到底是想干嘛!徐子穆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悄聲道,“你這雙眼紅得跟兔子一樣,這要是讓師父醒來看到,還得擔心你!我先帶你回房,乖?!?/br>譚煙恨恨地用口型說道,‘乖什么乖!放我下來!’徐子穆知她有時總會執拗的過分,干脆直接把人帶出了門。譚煙出門后,氣呼呼地道,“我回去就是,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徐子穆卻像是沒聽到般,逕自往她的房間走去。譚煙‘喂’的喊了他好幾聲,徐子穆充耳不聞,倒是路上的同門被她叫的紛紛回頭偷看,譚煙羞得要命,又掙脫不了,最后鴕鳥般把自己塞進徐子穆懷里……這家伙到底是那根筋壞掉了,不分場合不分時候這樣抱著她招搖過市,神經病啊這是!譚煙心底氣得快吐血,徐子穆倒是一路上都淺淺帶笑。門里有多少人心慕小師妹他清楚得很,說是一半都少了,如此宣示主權,也省得有人再打小師妹的主意,他身后還有家族,成親之事也不是一時三刻就能談妥,雖然知道師父病重,應要低調處事,但他接下來有很多事要忙,他倒不如借此舉讓那些蒼蠅們望風而逃。封景正要帶孫暖暖去找三師弟,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先是停下腳步,跟著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孫暖暖眼神一黯──方才,封大哥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分明是……嫉妒!022師兄們的活解藥(二十一)022師兄們的活解藥(二十一)“本來……還以為沒機會看見你們幾個成親立業,看來上天待我不薄,竟讓我看到兩個徒兒結成良緣!”老掌門方才看自個小徒弟臉色還算不錯,那么,應該是接受了與子穆的好事。本來以為她心系大徒兒,肯定難以接受,還好還好……徐子穆臉上一紅,這才知道原來大師兄都說給師父聽了,“是徒兒不好,沒能制住自己……”掌門哼了一聲,“我們小煙兒多乖巧的孩子,配你還委屈了?”徐子穆大窘,師父我也是你的徒兒,怎么被你說的像是外人……徐子穆急急解釋道,“哪會委屈,我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更好的,只是、只是怕自己傷了她……”徐子穆也不知該怎么說才好,結結巴巴,一下子額上倒是逼出了一層汗珠。掌門難得看見清俊穩重的二弟子有這般矬樣,忍不住哈哈大笑,“傻瓜,跟你開玩笑還這般較真!”徐子穆滿頭黑線,師父你都奄奄一息了,誰敢不認真聽你說話?掌門收住笑,平了平氣息才又道,“你家世代書香,不是一般人家,我瞧你父母對煙兒肯定不會滿意,但有我出面,想必不敢再說什么,但要是我走了……”掌門輕輕嘆氣,“本來想讓她留在門里,過兩年你畢竟是要回去繼承家業的?!?/br>“我會護她一世快樂周全?!毙熳幽律袂檎鹬氐某兄Z。掌門又問,“要是她不能生?”“那我就從族里領一個養?!?/br>“要是她與公爹婆母處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