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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時,只偶爾采些草藥到山腳下的鎮子上換酒錢,此刻身上所有的銀子加起來還不到五兩。「房間到底要不要開?」豬哈哈有些不耐煩道。小玄眼角溜了下飛蘿,見她仍靜靜安坐,捧著杯茶悠悠地品著,仿佛一點沒瞧見自己的窘相。怎么辦……這下可糗了,難不成今晚要讓美人露宿街頭?小玄面紅耳赤,心中橫了,倏地立起,一臂搭住豬哈哈的肩膀,道:「咱們借一步說話?!?/br>豬哈哈給他一搭,頓感千均壓下,驚怒欲掙,卻覺摟住自己的手臂緊如鐵箍,尚未回神,整個肥大身軀已給連拖帶抱地弄到了數步之外。「你……你你干嘛?」豬哈哈又驚又怒。「老板貴姓?」小玄瞇著眼問,一抹神秘邪魅不知不覺地現于臉上。「姓豬!怎么著?」豬哈哈梗著脖子道。「哦,是豬大老板,失敬失敬……」小玄輕聲道:「我說,您看能不能讓我賒個賬?過幾日便還你雙倍的銀子?!?/br>「不行!」豬哈哈斬釘截鐵道:「小本經營,從不賒欠!」「不行?」小玄盯著他,手臂微微發力。「不行!」豬哈哈肥頭直搖,臉上的rou如涼粉般簌簌哆嗦。「真的不行?」小玄臂上徐徐加力。「不行!」豬哈哈痛得面容扭曲,然卻意外的堅強堅定。「死胖子!」小玄稍微提高了聲音,鐵青著臉道:「實話告訴你!你是開黑店的主兒,爺爺我卻是那殺人不眨眼的山大王,吃酒住店從來就不花銀子,你若不識好歹,牙縫里再道半個不字,定教你立時血濺眼前人頭落地!」「殺了俺也不行!」豬哈哈大聲道,赫然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絕決模樣:「你便是天皇老子,要住俺的店就半文錢都不能少!」緊要關頭竟碰上了這么一只軟硬不吃的鐵公雞,小玄恨得牙齒癢癢,不禁惡從膽邊生。敢情得把這頭大肥豬拖出去毒打一頓才成?豬哈哈瞧瞧他,眼珠子忽地一轉,道:「小哥你到葫蘆鎮來干嘛?做什么生意的?若是不想付銀子,有什么材料來抵賬也成?!?/br>「材料?」小玄一怔:「你要什么材料?」「犀角粉、醍醐香、玉萐莆、紫蝎毒、蠱螺殼、碧芥、磁晶精、雷紋石或鬼枯藤這些都成,若是有稀罕的,譬如脂蟾膠、青锳什么的,我還可以折算更優惠的價錢給你?!关i哈哈道。「青锳?你要青锳?」小玄眼睛一亮。「你有么?」豬哈哈乜眼瞧他,一副不信你會有的表情。小玄松臂放開他,把如意囊移到腰前,默念開囊禁咒,從里邊抱出一大塊亮晶晶的青色石塊來。豬哈哈呆了一呆,驀如中魘。「瞧清楚了,這個是不是青锳?」小玄道。豬哈哈揉了揉眼,急步湊到青锳跟前,顫著手摸了摸,又用指敲了幾下,呻吟似地顫聲道:「天……天吶!這么大塊的青锳!俺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回瞧見這么大塊的青锳啊……」原本喧鬧無比的堂上忽然安靜下來,無數雙眼睛一齊盯住了小玄臂彎里的青锳。「嘖嘖嘖!質地這等純正,幾乎沒有雜質,極品極品啊……」豬哈哈摸著嘆著,一條哈拉子就從嘴角長長地掛了下來。「可以住店了么?」小玄道。「可以可以!」豬哈哈如雞啄米般點頭,突然驚醒似地瞧瞧周圍,忙拉著小玄直往前去,走到里間,方笑容滿面道:「請問公子尊姓大姓?」「姓崔……」小玄忽然省醒不便報出真名,隨口謅道:「姓崔,崔小白?!?/br>玄即黑,黑的對面就是白了。「哎喲喲,原來是崔公子,失敬失敬!您請稍等,小人這就給您準備房間去?!关i哈哈稱呼也改態度也改,來了個一百八度的大轉彎。「等等,這個怎么算?」小玄曾聽李夢棠說過青锳在外面十分珍貴,當然要討價還價。「不用算不用算,都這么晚了,公子您先在小人的店里歇下,其余的全等明兒再說?!关i哈哈笑容滿面道。小玄愣住。「真奇怪……」小玄斜躺床頭,雙臂枕在腦后,望四周納悶道:「那頭肥豬怎么突然變大方了?不但不要我一文錢,還給了這個如此舒適的大套間?!?/br>「沒什么好奇怪的,那家伙看上你的青锳了?!癸w蘿洗漱已畢,坐在妝臺前對著鏡子梳理如瀑披落的云發。「我想也是因為這個,青锳在外邊很值錢是么?」小玄問。「不是很值錢,而是非常值錢,況且你那塊青锳又大得很,稀罕之極的,明兒你就狠狠的宰回他吧?!癸w蘿用一條紗子將發束了,從凳立起,走到床前,提裙從小玄旁邊爬了上去,「噯」的一聲,慵懶無比地趴伏到被上。小玄一陣劇烈心跳。「你還不去洗漱?」飛蘿睨了他一眼。小玄趕緊起身,走到外間去洗漱,不知怎的,漸漸就面燒耳熱起來。洗漱完畢,小玄興沖沖地回到里間,卻見飛蘿扯被蓋在身上,兩眼瞇著似已睡著,不由愣在床前,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忽聽飛蘿嬌懶懶道:「還愣在那里干嘛?你不是只要了一個房么?這屋里又沒別的床?!?/br>小玄如獲綸音,急忙摘掉靴子,歡天喜地爬上床去。飛蘿掀開半邊被子,挪開嬌軀讓了個位置。小玄喜得魂兒都要出竅了,喉中渾濁地咕噥一聲,撲下身去抱住了她。「你睡覺不脫外衣的么?」飛蘿道。小玄趕忙脫掉外邊衣褲,然后又再毛手毛腳地去抱美人,瞧著近在咫尺的朱唇,情不自禁就親了過去。誰知飛蘿卻閉上了眼睛,輕聲道:「好困,我要睡覺了?!?/br>小玄一怔,只好訕訕作罷。「睡吧,明兒再說?!癸w蘿含糊低語,環過玉臂摟抱住他,把臉貼埋在他的胸畔,不過片刻,便已酣然睡去。「定是累壞了……」小玄心中又疼又憐,悄悄吻了吻唇邊的纖柔發絲:「因為我,她連番受傷,且又一直奔波,唉,不知我崔小玄修行了多少世,才遇著這重如山的恩情福份……」他感慨萬千,繼又想起吃飯時聽見的話,疑惑忖道:「不知那兩只蝴蝶精說的話可是真的?」一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