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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還得多久才能完全恢復?」「大概三、五天吧?!癸w蘿道,美目掠了披在身上的衣服一眼:「衣服哪來的?」小玄指了遠處一下,道:「那邊岸旁有幾間屋子,好象是此地漁家的居所,不知是不是因為逃避骷髏禍亂的原故,全都不見了,我就在那里邊找了這幾件衣裳?!?/br>飛蘿哦了一聲,游目四顧,這時天已完全黑暗,風也大了起來,吹拂得四周蘆葦沙沙作響。「這里好冷,不如我們去屋子那邊避避風?!剐⌒?。「嗯?!癸w蘿點了下頭。*** ?。 。 。?/br>兩人揀了間較大的屋子進去,小玄摸索著點亮一盞殘油不多的油燈,又去掃凈床上積塵,讓飛蘿坐下,開始在屋中四下尋探。「你做什么?」飛蘿問。「我找找看有沒有什么吃的?!剐⌒?,瞥見屋角放著只缸子,急忙過去,驚喜的發現缸底竟有一點糙米,歡叫道:「好極,找著吃的啦!」接著又找著了一小簍干菇,卻是大澤一帶蘆葦叢中所產的雞腿菇,當下洗鍋刷碗淘米生火,接又煮粥炒菇,竟是十分麻利。原來逍遙峰上就這么幾個人,自從雪涵與李夢棠出山后,洗衣做飯這些雜務便由小婉、摘霞與小玄包了,至于水若這個千金小姐,則只偶爾掃掃地抹下桌椅罷了。漁家的居所十分簡陋清寒,灶臺竟同床榻設在同一屋里。飛蘿靜靜坐著,饒有興味地望著他忙上忙下。過沒多久,粥已熟煮,菇也炒好,但因找不到油,干巴巴地炒起來,燒焦了不少,小玄用碟盛了,端上桌子,擺好碗筷,幫飛蘿舀了碗粥,無可奈何道:「沒油沒鹽,味道多半不好,師叔你將就吃點,肚里邊有了東西,才好運功療傷。」「嗯?!癸w蘿應了一聲,下床坐到桌邊,端起粥慢慢飲啜。其實以她修至的境界,完全可以依靠培元養氣抵御饑餓,但瞧小玄忙得滿頭皆汗,不忍違拂美意,便打算擺個樣子吃上兩口。誰知煮粥的米雖然質地粗糙,但不知小玄怎么弄的,口感味道卻十分之佳,熱乎乎地喝下去,肚子暖暖的好生舒服,飛蘿甚是意外,喝得津津有味。「只能做得這么稀,米太少了?!剐⌒话驳?。飛蘿搖搖頭,嫣然道:「很香呢,我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的粥哩,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br>「真的?」小玄高興道:「其實小婉做的粥才最好吃,水量火候什么的都有講究,我這點本事就是跟她學的,師叔你喜歡吃,以后我再做與你吃!」飛蘿怔怔地瞧他。「怎么啦?」小玄問,心中一陣莫明亂跳。「沒?!癸w蘿道,低下頭默默喝粥,不知不覺,不知為何,目中悄已潮潤。小玄大把大把地夾菇往嘴里塞,稀里嘩啦喝下幾碗粥,滿足地摸摸肚子,愜意道:「雖然不飽,但肚里邊可舒服多了?!?/br>吃完飯后,油燈里的殘油已快枯竭,火苗撲跳晃動,隨時欲滅。小玄便去尋找可燃之物,過不一會,從別的屋子抱回大堆木料,卻是從家具上拆卸下來的桌椅腿背。他在屋中騰出一塊空地,將木料堆擺成錐狀,捏了個火蓮訣拂出,火光立時騰竄而起。小玄有點不好意思道:「沒辦法,找不到柴禾,只好用這些了?!?/br>飛蘿微笑:「小心人家回來,背后咒你?!?/br>「骷髏禍亂非小,不知他們會不會回來呢……」小玄嘆了一聲,忽然擔憂起來:「不知澤陽城眼下如何?我師父她們怎么樣了?」「應該沒事了,你已將魔穢大軍中最厲害的骷髏巨怪盡數擊毀,骷髏老妖又給你六師伯逐走,澤陽城這次多半是保住了?!癸w蘿道。「最好如此,我逃走的時候,看見天上的血云正在迅速退卻?!剐⌒?,懸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些許。兩人盤膝坐在火堆前,聽著屋外的風聲濤聲,深感暖和舒適,不覺倦意悄悄滋生。一整天的廝殺與奔波終于過去,此刻的安逸寧靜顯得無比珍希寶貴。「小玄……」飛蘿沉吟喚道。「什么?」小玄轉頭望她。飛蘿道:「你知道七邪覆的來歷嗎?」「知道一點,聽那覓鼎子老人和我大師姐粗略說過?!?/br>「據傳七邪覆能夠吸收憤怒、怨恨……殘虐等七種邪惡氣息,將它們轉化成邪力供給所戴之人,是個無比邪惡的寶物,以你今日的表現,亦已證實了這些。」「是啊,到現在我還覺得怪怪的?!剐⌒砩?,惶惑不安道。在他的體內,似乎多了一種以前沒有的奇異東西,正在潛伏著發酵著,蠢蠢欲動。「這面具的威力雖然十分強大,可是絕非什么好東西,在你獲取它的威力的同時,它便會反過來控制你、誘惑你去制造它所需要的種種邪惡……」飛蘿若有所思道。小玄突然想起今日在骷髏戰車上對她的所作所為,不禁一陣面紅耳赤魂蕩心跳。幸好飛蘿并沒瞧他,繼續道:「當年七邪魔君因這惡物臭名昭著人神共憤,最終落得個神形俱滅的下場?!?/br>小玄猛記起雪涵說過,七邪魔君是為玄玄子所誅,心中一陣悸動,幾乎脫口欲問。飛蘿抬起頭,瞧著他問:「所以,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什么事?」「就是絕不要輕易使用這個惡物?!癸w蘿道。「好啊?!剐⌒摽诩磻?。飛蘿從法囊中取出一張額生七角的墨色面具,正是在骷髏戰車上摘下的七邪覆,遞與他道:「拿回去吧?!?/br>小玄怔道:「既然不是什么好東西,那我就不要了?!?/br>飛蘿道:「我本來也不想將它還給你,因為此物有無數人垂涎,說不定會為你惹來許多麻煩,但你身世已經揭開,日后傳出,定是兇險無盡,權衡輕重,我想你還是拿回去吧,帶在身上,在萬不得已之時,它或許可以救你一命?!?/br>小玄接住,本來心中還在猶豫,但在指尖觸著面具的瞬間,倏地悸動莫明快美無名,不禁一陣心驚脈跳。「怎么啦?」飛蘿瞧著他的臉問。「沒……沒什么?!剐⌒陲椀?,不知為何,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