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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重處,但對于癡迷機關術的小玄而言,這無相之眼簡直是無上的誘惑,他心中癢極,竟忘乎所以地抱住婦人一邊臂膀糾纏:「好師叔,您就偷偷地教我一點,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又會知道?」飛蘿亦不收臂,笑吟吟道:「這可奇了,你又不是我徒兒,我為什么要冒著挨罰的危險教你?」小玄心念急轉,一時想不出有什么交換的東西,脫口道:「好師叔,只要您教我這無相之眼,從今以后,我啥都聽你的!」飛蘿黛眉一挑,瞇起美目道:「你敢不么?你若不乖乖聽我的話……哼!相信那晚的風流故事會有許多人喜歡聽哩?!?/br>小玄迷了心竅,竟把脖子一梗,大聲道:「弟子有把柄在師叔手里,自然不敢不聽,只不過那是被逼的,倘若師叔肯教我無相之眼,弟子可就心甘情愿啦。」飛蘿沉了臉,似嗔似怒地盯著他。小玄凜然挺胸,一副豁出去的模樣。飛蘿終于忍不住,突地「噗哧」一笑,揚手把男兒的俊顏擰成豬臉,嫣然道:「我真服你啦!明明是在跟人討東西,卻能擺出這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小玄跟著笑了出來,在這么近的距離望她那對燦若星辰的美眸,心中禁不住地乍驚乍酥。飛蘿收回手,道:「好吧,擱不住你鬧,不過么……」小玄大喜,忙道:「不過什么?」飛蘿道:「你可記得你許過的話?」「記得記得,從今以后,弟子一定心甘情愿地聽從師叔吩咐!」小玄連聲保證。當下飛蘿開始傳授秘術,石廊殘存的法陣正好拿來當教材。小玄天資非凡,且興趣極濃,進步十分神速,不過盞茶光景,便已窺得門檻,不僅隱約看見了那個廊柱上的隱形符印,還發現許多淡淡光影,正附于適才搬移過的石條石塊上,不禁喜得眉花眼笑。飛蘿瞥見,訓斥道:「這無相之眼易學難精,你眼下學到的連皮毛都稱不上,有什么好得意的!」話雖如此,心底卻是暗暗驚訝此子的天賦。小玄忙收了笑,惶然道:「是是,弟子一時得意忘形,下次再不敢了?!?/br>兩人一教一學,終于將石廊重新布置完畢,繼又向前行去。「師叔,石廊里殘存的究竟是個什么陣法?」小玄問。飛蘿沉吟道:「不清楚,似乎是土系類的陣法,但卻獨辟蹊徑,間夾著對亡靈類魔物有加成威力的法能,我越來越懷疑,這個陣法群就是傳說中焚虛在大澤留下的大禁制,因為他的絕學與海內諸門截然不同?!?/br>「如此玄異之陣,卻還是給人破掉了……」小玄出神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癸w蘿道:「破去這個陣法群的人,必然超乎想像的強大?!?/br>這時兩人路過一座栽滿芭蕉高約五丈的石臺,上邊有個亭子,飛蘿忽又停下了腳步,抬首凝望。小玄現學現賣,立用無相之眼偵測亭子,果然發現了異樣,只見近十個代表著法能的淡淡光團在亭子里浮動,興奮地沿石階奔上去,邊跑邊叫道:「這里肯定又隱藏著一個殘陣!」亭子半隱在碧綠的芭蕉叢里,頂上蘿蔓繁茂,縷縷逸逸地垂下,兩人進入,立感格外的涼爽怡人。「好舒服的地方!」小玄十分喜歡,亭子雖然隱蔽,卻因位處高臺,視野十分開闊,周邊二、三十丈的景致都非常清晰地落在眼內。亭子四周圍欄,欄內是一圈石椅,正中央有一張固定石桌,周圍立著四只石墩,與尋常亭子沒什么兩樣,若非小玄學了無相之眼,根本發現不了這里的奧秘。飛蘿走到亭子邊上,仔細打量著圍欄。小玄這才注意到每一根青石欄桿的頂端都雕刻著奇異的獸頭,無相之眼看到的淡淡光團正縈繞其上。「這些獸頭刻的好像是……狻猊呀?」小玄忽然想起那顆被飛蘿毀掉的金睛火猊心來,不禁一陣心痛。「不是,是夔?!癸w蘿微露興奮之色,接道:「這個法陣破解得不太徹底,看來能恢復七八成!」說著用指在夔首上畫了個細小的符印,每劃一下,便有一道耀眼的白芒閃掠。小玄早就聽聞過這師叔的絕技,趁機拍馬屁道:「這就是四象訣中的驚電指吧?出如飛虹,師叔的功力真真精湛呀!」「不是驚電指,這光是殘存之陣的法能,被我激發了?!癸w蘿說著,蔥指倏又劃了一下,驟見一道白芒從夔首射出,正中小玄的胸口。先前給電打著的印象仍駐心頭,小玄大驚,怪叫一聲蹦了起來。飛蘿咯咯嬌笑,似看耍猴兒般高興。小玄搖搖欲墜,撫胸慘哼道:「你……你為什么又要傷我?」「傷哪兒了?膽小鬼!跟你玩的?!癸w蘿笑道。小玄一愣,定了定神,發覺并無不適,放開撫胸的手,原來身上完好無損,不由臉上發燒,詫訝道:「怎么沒事?莫非這個殘陣恢復不了?」「傻瓜,這光喚做離光,專破邪穢,對亡靈類魔物有極強的殺傷力,但對其他卻是絲毫無害?!癸w蘿邊說邊施法,又將一個符印種入另一個夔首。小玄咋舌道:「離光?那不是傳說中夔龍才能發出的奇光嗎?那焚虛散人竟能以陣法發出,這亦太厲害了吧!」「聚窟洲乃仙家勝地,奇人異士無數,焚虛為其中的佼佼者,他所布的陣法能發離光不算稀奇?!拐f話間,飛蘿已在石桌上找到了啟動陣法之符,運靈力填充了些許法能后,開始指點小玄偵測并恢復殘陣。不到半個時辰,小玄已能cao控欄桿上的夔首射出一束束眩目的白光,射程竟達十余丈遠。「這離光真的能收拾那些骷髏嗎?」小玄將信將疑。「走著瞧唄?!癸w蘿微笑道:「這個殘陣恢復得很好,如果那些妖穢真的追來,到時定叫它們大吃苦頭!走吧,我們再去別處找一找,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東西?!?/br>兩人從芭蕉亭出來,再無其它收獲,直至行到臺樓北面的一片空地。此處十分空曠,十余丈內無石無樹,唯獨有一個孤零零的水井。飛蘿立在井邊,凝目環望周邊:青石砌成的地面上犁刻著道道凹溝,構成了一組組巨大的神秘的圖案,似符非符,似印非印,交疊互扣,詭異非常。「這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