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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皇帝陛下曾經不是這樣的,曾經溫柔美麗,一眼便能叫人丟了魂,如今卻滿臉滄桑邋遢,瞧不出絲毫高貴來。不久后,宮夕月病了,大熙國皇帝開始纏綿病榻,但是沒有任何人感到擔憂。因為這并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反正只要杜相仍舊健朗,大熙國便依舊會昌盛下去。杜相的早朝后,蘇長亭從太和殿內走出去,迎著橙色的薄光,人面如玉,翩翩風度。海福走上前,喚道:“蘇太傅,娘娘著老奴來喚您御花園覲見?!?/br>“微臣這便前往,海??偣苷垘??!碧K長亭拱了拱手,還是那八方不動的模樣。御花園里的花都謝了,然而草葉卻還是茂密,這本該萬物休憩的季節偏生在尊貴的皇族后院里別開生面的生機勃勃。蘇長亭朝著湖邊靜坐的杜后拱手拜道:“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br>爽朗的秋風吹過,湖面波光蕩過,杜后依舊安安靜靜背對著蘇長亭,她在喝著熱茶,看著湖景,仿佛身后的蘇長亭根本不存在。海福納悶了好一會兒,蘇長亭卻沒有絲毫異樣,只是等著。“海福,你先下去?!倍藕笳f道。海福猶豫一下,覺得有些不妥,后宮之主與朝中重臣孤男寡女共處一處,傳出去又不知道被怎么說道??伤僭趺椽q豫也還是要下去,于是海福抖了抖嗓音應聲退下。“蘇太傅,在這朝野中,是否所有人包括蘇太傅你都只認杜相的話,而不認本宮一國之母的話?”杜后放下杯,秋風其實吹的她頭有些隱痛,可她只是皺著眉忍著。“微臣不敢?!碧K長亭又是一拜。“如今陛下臥病在床,杜相把持朝政,本宮一個后宮中的人,已經開始無足輕重,無人會關注幾眼了。這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天子還在,朝臣也依舊是那班朝臣??杀緦m怎么覺得這天日都換了呢?”蘇長亭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杜敏賢則慢轉過身,她撐著石桌起身,看著蘇長亭低眉垂眼的模樣,笑著說道:“本宮自幼便養尊處優,實在過不來平庸的日子,本宮這幾月來很愁啊,惆悵如何才能重拾往日輝煌?!?/br>“娘娘說笑了,杜相乃是娘娘的父親,只要杜相一日位極人臣,娘娘便一日鳳羽璀璨,受萬人矚目?!碧K長亭說道。杜后聽后,輕輕地哼出了一口氣,柔慢地問:“是嗎?”她走到蘇長亭的一側,又繞了一圈走到蘇長亭的另一側,始終看著他,“可本宮怎么不覺得呢?本宮說私下相見無需行禮,蘇太傅照行不誤。本宮予以太傅信任,將太傅之職鄭重交托,蘇太傅卻私藏一個與陛下九成相似的人,隱瞞本宮。本宮怎么覺得若說百官之中不將本宮放在眼里的人中,蘇太傅真真是要首當其沖呢?”“微臣不敢!”蘇長亭當即掀開官袍跪在地上,雙手攤開,手心朝上地放在地上,額低著沁涼的地面,一副臣服的模樣。杜后居高臨下地瞧著他的卑弱,似笑非笑地走到湖邊,望著絕佳的景色,遠處是宮墻與天際連成一線,天空已經大放光彩,卻大約是秋季,光里蒙著一層灰色。“蘇長亭,錢三瘦下來的模樣,你當真沒有見過?”杜后問。“微臣見過?!碧K長亭坦誠地說。過了大約半刻鐘,杜后才又問道:“說說為什么?”重新坐回石凳上,杜敏賢背對著蘇長亭,一邊靜靜地喝茶,一邊等著他的答案。“微臣……”蘇長亭頓了頓,閉上眼睛一咬牙,道,“微臣怕娘娘對陛下有不臣之心?!?/br>“哼?!彼χ吡艘宦?,隨后晃了晃杯中半杯溫茶,“你這會兒倒是很坦誠?!?/br>坦誠得讓她心中怒火沖天,杜后靜靜地笑了好一會兒,才忍無可忍地捏緊了杯,喊道:“來人!”“娘娘有何吩咐?”帶刀侍衛應聲而到。御花園本是后宮嬪妃閑暇游樂的地方,帶刀侍衛怎能隨意穿梭其間,既然能夠如此快的出現,可見杜后對他早有了懲戒之心。“將蘇長亭帶下去,收監大牢,聽候發落?!倍琶糍t冷漠的背影背對著眾人,冷漠地說道。蘇長亭不做任何抵抗,任由侍衛將他拖下去,他最后只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越來越像她了,越來越像那個他熟悉的她了,他心中這么想著,低下頭去的時候便也笑了。人被帶離后,海福又回到了杜后的身邊,他哆哆嗦嗦有些害怕,覺得娘娘變得更加冰冷了,連他都有些招架不住。“海福,本宮狠嗎?”杜后問他,依然望著那宮墻與天際的交界處。“娘娘……”海福為難地不知道應該如何說,正犯難呢,又忽然聽見娘娘蕩悠悠地笑起,令他一陣毛骨悚然。“還不夠狠,還差得遠呢?!倍藕笃鹕?,淡笑著朝昭仁殿行去。她知道若是她夠狠,便不是單單將蘇長亭收監這么簡單,連官職都未說罷黜。若她夠狠,她必定會像父親那樣,斬草除根,直接將蘇長亭殺了以絕后患。杜敏賢走到昭仁殿,還沒進去,便瞧見了哆哆嗦嗦跑出來的宮婢。她凝眉抓住一個問道:“發生了什么?”“娘娘,陛下他,他……”宮婢一臉的淚,半晌也說不完整一句話。“他怎么?”杜后狠聲問道,可那宮婢更怕地跪下去也沒能將話說明白,杜敏賢放下宮婢,焦急地走進去,迎面便是一個半人高的花瓶砸過來。“殺了你們,殺了你們!”瘋瘋癲癲的聲音從殿內傳來。杜敏賢恐怕如何也沒有想到,她曾經的溫柔少年,會變成如今這樣……的瘋子。落空的一葉酒肆開的紅紅火火,如今已經打算在洛陽城里開起分店來了。新店開張,老店又要有人顧著,為此錘子與龐大廚暗地里爭斗得厲害。這一日正是張羅著新店里桌椅家具的時候,龐大廚和錘子竟為了一張桌子應該放的左一點還是右一點而怒目相對。落空走過去,淡定地瞧了一眼雙手同時扣緊桌角,互相怒視著的錘子和龐大廚,剛想說話緩解緩解氣氛,便感到一陣劇痛從心口直竄上腦仁。她手上的椅子嘭一聲砸在了地上,眼前浮現過一些掠影,太快,讓她捕捉不到。然后她模糊地聽見錘子和龐大廚焦急地在她耳邊叫嚷著:“老板娘,您怎么哭了,還哭得這么可怕?!?/br>“老板娘,您是不是哪里痛啊,我看您不太正常啊,要不要叫大夫?”“喂喂,老板娘,你別嚇人,別說暈就暈??!”☆、反控落空醒來的時候,雙目還有些發黑,她沒想過再經歷一次還是這么的難以忍受。錘子已經湊到了她的眼前,一張梨花帶淚的臉讓落空剛剛清晰的視線頓時又是一黑。落空很嫌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