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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著小姐方才為什么將書臣小少爺寫的字揉成團,又為什么拽在手心中,不扔也不處置。長孫碧煙感受到環兒好奇的眼神,于是厲著眸看了她一眼,見她乖了,不再亂瞧了,才提起綾羅百褶裙率先走出屋。環兒與抱著書臣的穗兒跟在后面,心中仍舊好奇的緊的環兒看去穗兒,用眼神問:怎么回事,小姐方才怎么了?穗兒眼中閃爍又難藏笑意,正欲開口給環兒八卦八卦,便聽前頭長孫碧煙涼涼的聲音傳來:“都想去柴房被關上兩天嗎?”二人一陣哆嗦,仿佛寒風侵入毛孔中,冷得人由心膽顫。環兒苦著臉與穗兒對視一眼,同時在心中嗚呼哀哉,這盛夏的日陽都照不暖小姐的寒冷語氣,實在太可怕了。三人一孩子走在街上,書臣滿眼新奇,尤其對于各色吃食無比的熱衷,通常是路過一個糖葫蘆的商販便伸手喊娘,再路過一個牛rou鋪子又伸手喊娘。長孫碧煙卻也淡然,每次書臣一喊娘,她便讓環兒買下他想要的,然后原地站定,讓書臣看著環兒吃下他喜歡的糖葫蘆,嫩牛rou,小酥餅等等。吃到后面,環兒快哭了,一是胃撐得難受,二是書臣小少爺看著她的那灼灼雙目,實在讓她心中有愧的同時害怕他日后長大了記得,會挾私報復。從裁縫店里出來后,環兒又在書臣灼熱的目光中解決了一串rou丸子,長孫碧煙才算是放過了他們二人,領著走入了一間茶樓,上了二樓,選了一張臨近美人靠的方桌。將買來的東西放在桌上,環兒捧著肚子,面色青紫,還沒坐下便聽長孫碧煙一邊倒茶,一邊說道:“環兒,小姐往日總說不聽話便要罰你,卻從未真的罰過,一是不忍心,二是覺得你總是會長記性的。今日苦了你了,也算給書臣做個榜樣,教教他什么叫做聽話?!?/br>一杯茶倒到半滿后,長孫碧煙讓穗兒將書臣抱到她身邊坐下,然后將半滿的茶水遞向書臣,示意他喝。可能是覺得長孫碧煙說話的語氣實在太清冷,又見到環兒一臉的苦相,書臣哆嗦了一下,沒敢拒絕,雙手捧著茶水慢慢地喝,一雙眼睛咕嚕著直瞧長孫碧煙,等看到她滿意地笑了,這才停下喝茶,一點都不敢哭鬧。環兒眼睛紅了紅,無比的委屈,打死她以后都不敢隨意好奇小姐的事了,還沒開口認個錯,便聽小姐又說:“去對面的藥鋪開個消食的方子吧,我們便在這里等你?!?/br>她的語氣溫柔緩和,叫委屈的環兒忽的又一陣感動,覺得小姐還是心軟的,不會真的狠罰她,眼睛又紅了一圈,抬袖抹了把臉,啞著聲音說:“是,小姐?!?/br>環兒下了樓,去到對街的藥鋪開消食的方子后,長孫碧煙便開始逗書臣小胖墩玩兒,時不時捏捏他肥嘟嘟的臉頰,時不時戳戳他胖乎乎的小手。書臣被撓癢了就會哈哈笑起,捏得不舒服了也會嘟嘴示意不喜歡,卻唯獨不敢放肆地大哭大鬧。穗兒本因環兒心有余悸,此番又被少夫人與書臣小少爺的互動弄得笑意連連。后面一桌恰有人說話,似乎是在談一樁買賣,仔細聽完一陣便能發現是有人在兜售自家的一塊地,似乎地段不算繁華且不在京城,而在洛陽的某個小縣中,買家不算滿意,沒談多久便不歡而散了。正所謂買賣不在仁義在,穗兒好奇地朝長孫碧煙后方的那一桌看了兩眼,環兒便也就回來了。長孫碧煙又喝了一口茶,讓穗兒將書臣抱起,便吩咐回府。回到府上,便見錢伯笑意盈盈地迎上前,長孫碧煙奇了一下,問道:“府上有什么高興的事嗎?錢伯如此開心?!?/br>錢伯歡歡喜喜地回答道:“少夫人,這當真是一件大喜之事,少爺的失明癥有法子治了!”作者有話要說: 這只書臣牌rou包子好看好吃嗎O(∩_∩)O哈哈哈~☆、辭官歸隱蘇長亭的失明癥當真是有法子治了,因為田閣老為他的愛徒找到了曠世神醫雀野老先生。這位四海云游的雀野神醫據說一手針灸能治天下所有疑難雜癥,佐以藥理相輔,被世人夸成能生死人,rou白骨的曠世醫者。長孫碧煙那日回到修建完善后二人已經重新入住的主臥,便看見了一個白須白眉的老者,正用銀針扎入蘇長亭眼部周xue,銀針規格不盡相同,或長或短,或粗或細。這樣的治療,直到第三日,蘇長亭已經能夠感受到光線明暗,十日已經可以模糊視物,不到一月視力已經恢復如初。長孫宇珩這日來到蘇府,為的便是看看自己時隔半年,終于康復的女婿。書房里,長孫碧煙坐在正對著門口的太師椅上,撐著頭看此刻正彎著腰仔細端詳蘇長亭的長孫宇珩。她似乎越來越習慣與這個父親相處了,面上若有似無的一笑,隨后便看去門外,光粒灑在她的臉上,本就柔麗的面龐,輪廓更顯纖柔。蘇長亭余光里瞧見碧煙此刻的神色姿態,目中便忽的暗了暗,唇上的笑剛僵了一刻,便聽身前的丈人長孫宇珩道:“曠世醫者雀野老先生果然是名不虛傳,這眼睛怕是比之前還要亮堂三分?!?/br>聽了他的話,長孫碧煙又轉回臉來,微微瞇起杏眼明眸,道:“爹爹特意前來,便是為了看看你的好女婿,將女兒全然忘了嗎?”長孫宇珩轉身,責怪她一眼,又道:“沒大沒小的,都嫁作人婦一年了,還這么嬌氣?!边@上了年紀的人,怪模怪樣的訓斥起人來,便如同孩子生氣一樣叫人直想發笑。長孫碧煙側了側身,歪著頭,笑著又說:“爹爹眼里只有您的好女婿,女兒這便連吃醋的余地都沒有了?可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叫人寒心的很啊?!?/br>裝模作樣的長孫碧煙皺起眉,欲哭未哭地看著自己這一世的父親,隨后見他雙手負后,兩三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指曲起,在她腦門上便是一敲。稍稍痛,長孫碧煙忽的一愣,沒反應過來竟有人敢敲她額頭,又再一想,長孫宇珩也曾點過她額頭,教訓她。什么時候,她竟然與長孫宇珩這般熟悉,儼然是一對真的父女模樣。她垂下頭,忽的沉默。長孫宇珩原還想說她兩句,一見女兒如此模樣,又于心不忍了,心道,莫不是真的傷女兒心了,讓女兒以為他真的不在意她?長孫宇珩剛想開口安撫女兒幾句,便見女婿璟芝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身旁,正站在長孫碧煙的身前,說道:“碧煙,今日丈人難得過來,我也沒有公務纏身,不如我們留丈人在府中用膳吧?!?/br>心思已經重新歸于平靜的長孫碧煙抬起頭來,掛著絲絲涼的笑容說道:“這話你不問爹爹,問我做什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