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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水停下了腳步,回頭。恰好,那三朵小花也回了頭。她認的出來,最中間的小花就是楚芝,但說話的并不是她,而是她右邊那個比她再壯一點兒的姑娘。三朵小花的眼神很有意思,楚芝是在打量她,先前說話的那個是鄙視,另外一個的眼中有些許的慌張。李心水看了她們半天,忽然一笑,道:“好好比賽?!鞭D頭走掉了。要不然呢?難道還得和她們在這種哪個國家人都有的地方,來一場,很沒意思的對話?譬如:你說誰呢?誰搭腔,我就說誰。要不然上去就掐!別逗了。蔣漁,她還用勾嗎?☆、第50章女人間的斗爭,有的時候,很有意思。不是比誰站的更高,看的更遠,也不是比誰更有學識,更有本事。往往擁有了一個男人,就等于擁有了全世界。這么有毒的思想,李心水當然不會有,但擱不住別人會這樣想。那三朵小花的臉色很難看,楚芝是第一個轉頭就走的。那個說她勾了誰的小花,第二個掉頭,在后頭喊:“楚芝,你走什么?”“不走,難道留下丟人嗎?”好吧,這樣過于**的對話,其實李心水一點兒都不想聽到。她也掉頭走了.原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誰知晚上通話的時候,蔣漁提了一下。“你什么時候得我爸的真傳了?那西紅柿炒米飯炒的不錯,我吃了兩碗,陸芒吃了兩碗,我們教練吃了一碗,還怨我倆沒給他留?!?/br>其實這個事兒,李心水已經知曉,師徒三人,先后發了微博,表揚她來著。底下一溜兒的留言,都是夸她賢惠的。有生之年,還能和賢惠沾一把邊,也是挺叫人意外的事情。不過,李心水覺得今天的蔣漁有點啰嗦,挺奇怪地道:“你是不是還有什么話想說???”蔣漁支支吾吾。李心水又道:“你要不說我就掛了啊,咱倆的手機都是國際漫游,話費老貴了?!?/br>蔣漁知道,他要是再不說的話,小河那邊真敢掛了電話,索性道:“你今天是不是碰見楚芝了?”“碰見了!”李心水一聽他問的是這個,語氣自動低沉下來,又問:“怎么啦?”“沒怎么,我就是問問?!?/br>李心水要是會相信,那就見鬼了。她悶哼了一聲,嚴肅道:“蔣漁,有些問題我不問,不代表你不用交代?!?/br>蔣漁忽然間笑出了聲音:“真沒什么,就是聽女隊那邊說,楚芝回去哭了一場,還聽說是被我女朋友給氣的?!?/br>“哦!”“哦是什么呀?”“哦,就是她愿意生氣我也阻止不了?!?/br>“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么氣她的唄?聽說哭的都快抽過去了,陸芒還喊我去看,我和教練一塊兒揍了他一頓,他就老老實實在屋里吃飯了?!?/br>李心水是真不想笑的,可一想起陸芒想八卦又沒八卦成的樣子,她還是沒忍住。她又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和蔣漁,好好說說。“咱倆分開了以后,我不是往觀眾席走,就撞見你們隊里的三朵小花。有一個比楚芝壯的女孩說了一句‘勾人還勾到賽場上了’,我就回頭看了她們一眼,然后跟她們說‘好好比賽’,我笑著說的。我不知道楚芝為什么哭,我一沒有指桑罵槐,二沒有打擊報復,我就是按我心里想的說了,運動員到了世錦賽,難道不應該好好比賽?就和我們演員到了劇場一樣,不認真拍戲,就沒活路?!?/br>“噗”,蔣漁挺不厚道地笑了。還以為這會是一個怨念多深的故事,深怕他家的小河受到了什么刺激,進而會遷怒到他。沒想到只不過是一支冷箭,碰上了銅墻鐵壁,沒能傷敵八百,倒是自己被KO了。他悄悄地關閉了錄音,這個時候,又聽小河道:“你確實應該覺得得意?!?/br>蔣漁懵:“我沒覺得得意??!”“別裝了,人家小姑娘都哭成那樣子了,你不覺得你自己的魅力很大,你不得意嗎?”“我怎么覺得我都變成了竇娥呢!”李心水想笑,忍住了:“你就是變了性,我也沒覺得你冤?!?/br>“我跟你說,我跟那小姑娘真沒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br>“那就是有點不亂七八糟的事情唄?!?/br>“你講話得負責任??!”蔣漁有點兒急眼,他發現不能和女人理論這些事情,因為說不清。可說不清,那就更得好好說了,他又道:“要非說我倆有什么關系的話,都是一個游泳隊的,她是女隊,我是男隊,一個食堂里吃飯,一棟公寓樓里住著,我們住在下面的樓層,她們住在上頭。我們這種關系,可以叫隊友,食友,鄰居?!?/br>“你一句朋友不就完了嘛!”蔣漁倍兒耿直:“我怕你說她是個女的,所以也算女朋友。我也是想讓你明白,不是所有的女、朋友,都是女朋友?!?/br>這話說的,不知道電話那邊的李心水糊涂沒糊涂,挨著蔣漁的陸芒是有點兒糊涂了。能不糊涂嘛!人家還小。不過,他倒是知道,他師哥這事兒,要想解決好,還得費點兒功夫。教練打了他的手機,估計是打了他師哥的,沒打通。他從床上爬起來,把手機往他師哥跟前兒一放。蔣漁看了一眼,沒接,趕緊和小河道:“我掛了啊,要開會了?!?/br>李心水也沒多想,開就開吧,畢竟大戰還在持續,開個會,該表揚的表演,該鼓勵的鼓勵,沒什么壞處。就是沒想到,蔣漁是去開批判大會的。蔣漁被“指控”戀愛行為高調,影響隊友情緒。白教練已經去“申訴”過一次了,看來是不奏效。蔣漁一掛了電話,沒有猶豫,就往女隊的住宿地去。當然,哪兒有熱鬧就少不了的陸芒,也顛顛地跟著去了。他們教練老是懟他情商低,他想跟去學學,他師哥是怎么以情商服人的。其實陸芒想的有點兒多了,這一回,蔣漁沒想著怎么服人,他是去論理的。蔣漁和陸芒前后腳到地兒,女隊的隊員,除了楚芝,都擠在了一個屋里,女隊的三個教練也在。白明招了招手,示意蔣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