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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那些沒有新意的話語我擺了擺手,示意李福退朝。剛剛站了起來,我似忽然想到什么,對著站在吳水旁邊的丞相唐明之道:“朕最近想聽佛經卻又不得空閑,聽聞丞相之子唐潤不僅書法了得并且悟性極高,請他幫朕手錄一段白馬寺空聞大師的講經如何?”“此乃唐潤的榮幸?!碧泼髦夜虬莸?。我慢步向后堂走去,斜眼瞥向吳水,見他正有些驚訝地望著我發呆。郁悶了一早上的心情,終于舒服了不少。誰叫他那么笨呢,不找個法子刺激他一下,他什么時候才能開竅呢!三、三天后,唐明之攜著講經在安陽殿外參見,當然與之同來的還有唐潤。這個時候,我正在安陽殿內與攝政王一起共批奏折。李福進來通稟的時候,我裝著隨意卻又故意面露羞澀地對吳水說:“攝政王是不是要回避一下?!?/br>吳水直視著我,似不悅地說:“不就是送講經來,叫李福接過講經打發他二人走就是了?;噬线€有一大堆奏折要看,哪有這許多的閑功夫?!?/br>這么說著的時候,吳水極其不厚道的將自己面前的一堆奏折推到了我的面前。于是我的面前從一座山變成了兩座山。只聽吳水又道:“待會兒奏折批的晚了,皇上莫跟我哭鬧著說睡不好不想四更起床、當皇帝太累不想做了之類的混帳話?!?/br>我只說了一句,他就說了一大篇,還外帶陰了我一把,我實在是斗不過他,只能曲線求饒。“聽說那唐潤相貌極佳,你說就唐明之那個又矮又挫的難看樣怎么可能生出個翩翩佳公子來!”我想盡法子扇動吳水的情緒,他翻動著手中的奏折淡淡地“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我拿起手邊的奏折擲向他,他抬頭瞪我,我說:“我猜要不是外界的瞎傳就是丞相大人被夫人戴了綠帽子,攝政王和朕打賭吧,你壓前者還是后者?”吳水豈能不知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面無表情地看了我好一會兒,這才轉頭對李福道:“宣唐明之?!?/br>唐潤長的還真不像他爹,確如外界所傳的那般英俊瀟灑,是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但比之我身邊的妖孽吳水,那美的收放自如的天人模樣,他還是差了不止三分。我稍顯失望,與他父子二人閑扯了幾句,便暗示二人跪安。誰知那唐潤膽子挺大,一面跪安一面跟我說要繼續為我手錄空聞大師的講經,關鍵是他這么說著的時候還朝我飛了一個媚眼,然后低頭淺笑。可憐我活了一十八歲,經歷了無數風浪,卻不曾見識過如此這般的男子風情,嚇得我是心驚rou跳,心底似有一團火瞬間燃燒了臉龐。好容易回了神,那唐明之父子早已沒了蹤影,吳水正盯著我,眼神里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我摸了摸燒的guntang的臉頰,干笑,幻想著吳水將要砸向我的是狂風暴雨。“皇上,還請以國事為先……”唉,果然,吳水最在意的除了國事還是國事。我很難過,嘟著嘴斜著眼委屈地說:“朕十八歲了?!?/br>吳水嘆息了一聲,見我鬧起了小孩脾氣,便耐下性子勸解我:“皇上才十八歲,正值青春年少……”“攝政王,你跪安吧!”我的憤怒已經無可救藥,高聲打斷了吳水即將說出來的長篇大論。許是我最近逆反他的太多,吳水又不可思議地看了我一眼,而后拂袖而去。我頹唐地坐在寶榻之上,長出了一口郁結在心的悶氣。我提醒過吳水很多次了,我都已經十八歲了,比我大十歲的他是真的忘記了自己的年紀,還是忘記了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他究竟在在意什么?四、后宋的皇宮里記載著這樣一個感人泣血的故事。說是后宋的開國皇帝□□溫世為了感謝與他一起南征北戰的好兄弟吳新,許諾吳家世襲攝政王位。而吳新為表吳家的忠誠,向□□宣誓一王輔一皇。母后講這個故事給我聽的時候,我尚且年幼,始終不懂其中的意思。直到我八歲那年,父皇暴斃,母后悲傷過度引發舊疾也隨之撒手人寰。我雖是父親唯一的孩子,但卻年幼無知,老攝政王力排眾議助我登基,又包辦了父母的喪葬大典,卻在葬禮的最后將自己也關進了那一片漆黑的陵墓之中。我拍打著墓門哭喊:“攝政王快出來呀!”“皇上,臣在你的身后?!?/br>我噙著淚水不解地看向我身后青衣肅然的稚嫩青年,他的臉上寫滿了悲傷,卻依舊對我微笑:“臣是皇上的攝政王,臣叫吳水?!?/br>一王輔一皇,一皇終一王死。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以后,我問吳水,是不是等到我死的時候他也會為我殉葬,然后我的孩子死的時候他的孩子也會殉葬,接著我孩子的孩子……吳水沒有回答我,眼睛一直望著遠方。現如今吳水已經二十八歲了,至今沒有婚配。聽說攝政王府里清一色的只有男仆沒有女婢。有人說攝政王吳水一心向國,心懷天下,整日cao勞,cao的忘記了婚配。也有人說,攝政王犯有隱疾,其實是喜歡男子不愛女子的。叫我說,原本小的時候,我覺得這樣挺好,吳水沒有娘子就可以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但現在我長大了,我自然是了解他心中所想,那么他呢?他知道我的想法嗎?這一次,吳水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與我冷戰。而我自然也有女皇的尊嚴,哼,大不了就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批奏折,有什么了不起。就這樣僵持到第三天,我一個人批完了所有奏折之時,已經過了二更天。望著案前耀眼的夜明珠,我越發的煩悶起來,便屏退了所有的太監侍衛,想要一個人轉轉緩解緩解煩悶的心情。不知不覺間,我轉到皇宮外圍的明湖旁邊,被一陣濃香的桂花釀的氣息吸引,便不由自主得隨著香氣來到了初雨亭。只見亭內一個我未曾見過的小將正在獨飲。我覬覦他手里為數不多的桂花釀,“嗯哼”了一聲走了上去。我以為他會惶恐地朝我跪拜請安,誰料他一雙醉眼迷離地看著我道:“你是哪個宮的小宮女?如此膽大妄為,竟敢私自出宮!”想我活到這么大,除了吳水還有誰敢當面訓斥我。我瞪著眼睛,指著小將的鼻子怒道:“你是何人麾下的小將,竟敢私闖皇宮?”我們倆的氣焰都很囂張,我依仗的自然是我女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