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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天馬行空的計劃呢!劉幫主若真能控制盛和行事詭計,藉機排除異己,在此之前他只怕還得另外找一個人商量好才行……”“誰?”“老天爺啊……或者還得加個閻羅王。若不先把生死簿上的記錄劃掉,如何確定不會干脆被盛和宰掉了?”聽宮先語帶譏嘲,常益老臉都不由一紅。彼此既是同門,若非劉明與范岳明爭暗斗已久,兩人的門下弟子對另一方便非視若寇也差不了太多,也還真的很難想象對方是如此陰謀險惡之人。只是此時關于幫主大位,眼見劉明就任幫主,凈衣一派全無相爭之能,胸中那股氣怎么也散不掉,一怒之下自是盡力聯想,把什么可能性都想到了,偏偏心思雖能飛揚,證據卻到不了那里。這幾日下來,看得出宮先與顏君斗不甚對盤,本以為把陰謀者牽到顏君斗身上,可以勸誘宮先贊同自己這邊,集思廣益之下,試試尋出蛛絲馬跡來,看來確實妙計無從得售。“在下知道光只是推測,無從揭破劉明詭計,但在下尋思久矣。劉明此計雖是縝密,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在下確實找出了破綻?!背R鎿u了搖手,表面上鎮定如常,心下卻不由緊張。畢竟宮先雖似言語譏嘲,眼睛卻不曾離開過自己,一副對自己頗有戒備的模樣,就在月色昏黃之下也看得出他的防備,“劉明當日受傷之重,便有一夜行功舒緩,能療治的部分也不會太多,一掌出手最多只剩平時三四成力道;以盛和的武功,就算是毫無防備的挨了他一掌,傷勢也不會重到哪里去。在下不是懷疑宮姑娘武功,但以盛和的功夫,宮姑娘便與顧姑娘前后夾擊,要置他死命也是不易,更別說是腦后挨上那么重的一棍,一點該有的防備也沒有……”聽常益提到當日之事,想到自己竟在盛和胯下失身的往事,好不容易壓下的回憶先是顧若夢,后是常益一前一后的給引了出來,南宮雪仙表面上無甚反應,實則連耳朵都羞紅了,心中漫溢著的也不知該說是怒、是怨還是哀憐的感覺五味雜陳,若非面上易容,只怕根本掩飾不住,眼中登時一片茫然。待她回過神來,纖手已握緊了劍柄,好生克制才能抑制拔劍殺人的沖動;偏生常益見她心思一亂,嘴上更不停了,連連說道,“是以在下心想,該是劉明裝作負傷沉重,手里暗伏陰招,盛和一方面以為是做戲,沒料到劉明真會反撲,一方面又中了暗算,受傷遠比表面上重得多,才會……才會被宮姑娘和顧姑娘一擊得手,連遺言都來不及說……”“無聊透頂!”冷冷地搖了搖頭,南宮雪仙原以為常益真找了什么破綻,沒想到只是胡思亂想。當日救下劉明之后,她也運功為劉明鎮住傷勢,反覺得出劉明負傷著實沉重,絕沒有傷勢騙人的可能;何況盛和之所以身死,是因為色授魂興之際被顧若夢一擊得手所致,那時被他jian污的就是自己,而先前暗算他的那一記,也不知讓南宮雪仙定氣凝神了忍了多久才能奏功,全不是這幫人所想得那樣,只是此事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宣之于口。沒想到這些人為了幫主權位竟會胡思亂想到這種地步,一點沒有江湖人光明正大的作風,“當日救下劉幫主后,在下已試過他的傷勢,其中全無作偽的可能,身為俠義道,若不服氣幫主就該光明正大地提出來,而不是在身后制造流言蜚語,光做這種事你們和盛和又有什么不同?你……你做了什么……”摟步便走,沒想到身子才動,腦中便是一陣暈眩,南宮雪仙陡地警覺鼻中竟似嗅到了一絲淡淡的香氣,只是味道不濃,加上夜間溪畔,草木流螢間那種野生的味道特別引人,完全壓抑住了那微淡的香氣,即便嗅到了也以為那不過是青草香;她柳眉微蹙,冷冷地瞪著常益,只見他手中不住溢出一絲絲粉紅色的煙霧,但夜色甚深,四周又沒有照明,那煙霧色澤不深,即使白日不夠小心也會忽略。加上常益又刻意引開了自己的注意力,(看不清楚這一句)雖指因著自己幫忙劉明,凈衣一派對自己等人不會青眼相待,卻全沒想到以丐幫俠義風骨竟也會用上藥物暗算,南宮雪仙不由怒火大盛,她一聲嬌叱,長劍化風而來,直透常益身前幾處要xue,劍風威猛剛烈,于她向來得劍法大異其趣。若非從下藥開始,常益一直保持著戒備,一雙眼只盯牢了南宮雪仙手中長劍,聽她方才怒問,又見她長劍拄地,只是藥力已然發作,南宮雪仙再出不了幾招,心下早已有了準備。南宮雪仙劍風雖猛,當常益本身武功比她雖有不及,在丐幫中也是排的上號的好手,就算擋不住至少還能避得開,有所準備之下,南宮雪仙自無法一招斃敵。只見他身形閃動比過了自己勢在必得一劍,南宮雪仙心知要遭。她所中的藥力感覺上非屬毒藥,可手足卻不由麻軟,力道已漸漸運使不上,偏偏對手卻采閃避游斗的戰術,擺明了要等自己藥力發作、無力抗拒之時才動手,而她雖刻意放大了聲音,卻沒聽到有人前來察看的聲息,想來若非此人早有準備,就是丐幫中人早知自己會到此處,凈衣一派不想和自己相處,污衣一派則不想打擾自己,可以避了開去。本來若還能運動自如,就算拾奪不下此人,至少還可以拖著身子回到總舵之中求救。最多是暴露自己的女兒身。劉明最看不得貪花行徑,到時候常益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偏生藥力所催,她雙足已難以使力,軟綿綿的一點動作不得,連帶劍上功夫也弱了六七成,明知只要提勁一沖必可沖破常益的防守,逃回丐幫總舵去,偏生雙足卻不聽使喚。本打算跟她游斗上好一會兒,沒想到南宮雪仙一劍出后竟沒繼續跟進,反而停在當地氣喘吁吁;雖說面上易容,不見色變,但看她連動都不敢妄動,想來那藥力已漸漸發散。常益小心翼翼地待在一邊,全然沒有繼續動作的打算。他所使藥物一非春藥,二非媚毒,主要乃是凝神安慮的藥物,若是難以成眠之時正好讓自己加深睡意,好一覺到天亮;這等安眠藥物他雖是隨身攜帶,但丐幫中為各項事務勞神之人所在多有,無論克制失眠,又或凝神練功,有這種藥物隨身根本算不得什么。別說是他,就連劉明自己身上都有,便是抄出這東西,根本也算不上什么罪名。原縣這類藥物雖有安眠之效,對上武功高手也算不得什么,若南宮雪仙還在神完氣足之時,這等藥物簡直像胡椒粉,就連讓她瞇一眼都是難能;但女扮男裝,與丐幫這些老江湖相處,事事都得顧著不露出破綻,對女子而言壓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