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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4章信指謎團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蔽倚纳弦粍C,剛剛坐下的身子猛的站了起來。

“犀兒,犀兒你冷靜點?!鼻鄮r拉住我,卻被我狠勁甩開,一步一步走到宇文面前,他的臉色一如剛才的堅定,絲毫不帶任何遲疑。

攥緊了拳頭才能讓自己不發火,我抬頭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宇文奕,這話我再也不想聽見。我告訴你,我師父不是那種人!我師父想殺人便殺了,絕不會做什么掩蓋行跡的賊人形態,你聽明白了嗎?”

宇文奕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回答說,“屬下只是推測?!?/br>
“靈犀!”青巖也上前拉住我,“宇文兄也是就事論事,你何必如此著急?”

“你們就事論事也好,就人論人也罷,我師父絕不是兇手?!?/br>
“犀兒,宇文兄也沒有說溫兄是兇手,只是因為他離開的時間剛好跟兇案的時間一致,再加上他的武功深不可測,在桃源恐怕無敵手……”

“左青巖!”我忍無可忍,跺腳將他們統統推出了門外,青巖被我突然爆發的脾氣嚇了一跳,連連解釋我也懶得聽,宇文倒是沒費什么力氣,推出去青巖他也跟著出去了,我把房門一關,閉上眼不顧青巖在外面的敲門聲,口如同堵了一團棉花似的悶得緊。

青巖這么說,就是他也懷疑師父了?他跟師父也算少年相識,竟也會懷疑他,簡直太過分了!

“靈犀,你一個人在屋里行嗎?放我進入吧!”青巖當當的敲著房門,叫的我心里越發的煩,“你走,你不是懷疑我師父嗎?那我就等著那人過來殺我,我倒看看是不是師父!”

喊著喊著覺得有些奇怪,外面竟然沒有聲音了,我覺得有些蹊蹺,將耳朵貼到門上聽著,忽然“哢嚓”一聲,我嚇得嗷的一聲跳了起來,房門被猛地推開,油燈被門風吹的呼啦一下滅了。我心里驚了一跳,順手抄起身邊一個凳子就要扔過去,一個黑影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將凳子接了過去,“是我,犀兒?!?/br>
“左青巖!你有毛病啊,嚇死我了!”

“噓噓噓……”青巖放下凳子抱著我,安慰的揉著頭發,“不怕不怕,我剛才太著急了。剛剛你在屋子里鬧那會兒鴿子又飛回來了,信上寫了……對,我先把燈點上?!?/br>
說罷從懷里掏出了火折子,油燈亮了,我嚇得哇一聲叫起來,“宇文奕,你要不要無聲無息貼這么近啊?嚇死我了!”

“屬下是要就近保護圣女大人!對了左兄,看看那信上寫什么?”

“那個人好像是有預謀的,你看──”青巖把手里的紙放在燈邊,我看到上面畫著幾個黑點,“什么意思?”

“你看那形狀像什么?”青巖循循善誘。

“什么?”我接過紙在油燈下看了看,上面一共有六個黑點,是一個勺子的形狀……等等,“是北斗七星?不對,是北斗七星少一個……”說道這里我已經知道了答案,抬起頭來看著宇文,他點了點頭,說,“信上說,這個圖是陸神醫從搖光……搖光長老嘴里拿出來的?!?/br>
“什么?”

“七星一殞,看來兇手意在桃源七部?!庇钗拿偷嘏牧艘幌伦雷?,怒道,“敵在暗,我們在明,這樣實在被動?!?/br>
“這個人究竟有什么目的?”我看著手里的紙,為什么還要留下這樣的東西?

“不管怎么樣,明日一早我們就下去,今晚大家都警醒些?!庇钗恼f道,身上一股戾氣讓我都覺得有些冷。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按照之前的決定,宇文在門口守著,青巖跟我在一起,這樣一鬧也顧不得計較剛才的事了,我睜著眼睛一點睡意也沒有,心中想著要是師父在就好了。

“還沒睡著?”青巖問。

“嗯,我在想師父離開的真不是時候啊,要是他在就好了?!?/br>
“怎么,犀兒不相信我能保護你?”

“呦呵,你吃醋了?”我聽著他期期艾艾的語氣不覺有些好笑。

“我不能吃醋啊,我問你,要是今天離開的是我,你可會這樣義憤填膺的幫我說話,可會堅定不移的相信我?”

“醋味越來越大了?!蔽疑壬缺亲忧懊?,手被他一把抓住。

“好啦好啦,我說啦?!蔽曳催∷氖终f,“如果今天是你,我也會這么說。我相信你,如同相信溫涯、溫離師父一樣?!?/br>
“真的?”

“真的?!?/br>
“傻丫頭?!彼祟^發,將我抱在懷里,“這么容易相信別人?!?/br>
“你才傻呢!”我點了點他的鼻子,“什么別人?連最親的人都不相信,那活著又有什么意思?”這種滋味我嘗到過,真是痛徹心肺。

“說不過你?!鼻鄮r拉了拉被子,說道,“恐怕今后少不得要折騰幾日了,早點睡吧,明日還要早起?!?/br>
我點了點頭,閉上了眼。師父說過,越是危險的時候越不能亂了自己的陣腳。

第235章一件血衣

夜晚并沒有想象中的難熬,躺了沒多久就睡著了,只是做的夢過于光怪陸離。大片大片的白色蓮花盛開在紅色的水塘中,我劃著一只小船在蓮花中找著一件東西,可是卻想不起來自己要找什么,沒腦沒腦的到處看著,蓮花一望無際,四面八方沒有一絲不同。

我心上忽然覺得怪異,站起來想看看遠處有沒有岸。誰知道還沒站穩船竟然一沉,小船竟漏水了!我連忙用手堵住漏洞,一才發現那紅色的“水”竟是血!一身白衣被鮮血漸漸浸透,變成了詭異的紅衣緊緊貼在身上,我尖叫一聲醒來,已是一身的冷汗。心怦怦的跳著,喘著氣,我環顧四周暗自慶幸,還好是個夢,我在自己的房間里。

可是回過神來才發現青巖不在。伸手一,身邊的床褥還是溫熱的,他去哪了?

“嗷嗷嗷!”是白澤的聲音,它是在示警。

“白澤!”我披上衣服匆忙跑出去。

“犀兒你在屋里呆著,外面沒什么事?!鼻鄮r的聲音也傳來,帶著一絲僵硬,出了什么事?

白澤又嗷嗷的叫起來,看樣子非常著急,青巖不想讓我出去!有什么是不能讓我看的?我心中疑惑,自然不顧他的話,三兩步跑了出去。

“怎么了?”天剛蒙蒙亮,白澤見我出來立即撲了過來,在我腿邊對著青巖呲牙叫。

“白澤!”我按住它,狐疑的看著青巖。

“你……唉!”青巖話剛出口,白澤竟然掙脫了我的手,一下子跳了過去!青巖見狀一蹲,白澤險險的蹦了過去,與此同時,我看到了他背在后面的手中拿著的東西──一件血衣。

“青巖……”我顫抖著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犀兒,你先不要著急,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剛才──”

“宇文怎么了?他的衣服怎么會在你手上,怎么都是血?他在哪?”我四處看著,沒有一個人影,與此同時,一片刺目的鮮紅映入了眼簾,如同睡夢中那妖異的河水,我甚至能夠想象出來那粘膩的體粘在衣服上的惡心。

“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那片血跡,白澤剛剛叼著衣服跑回來的,宇文兄不在……”

“宇文?!蔽铱粗瞧拍康难E,他受傷了嗎?昨天跟別人打斗了嗎?為什么我跟青巖一絲聲音都沒有聽見,如果真的是那個“殺手”,那么他的武功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澤,”我接過衣服蹲下身子,對著白澤說,“你這件衣服在哪找到的,帶我過去好不好?”

“嗷!”白澤叫了一聲就如離弦的箭一樣飛奔出去,我和青巖先后跟隨著一起跑出去,它先是向著桃源的方向跑了一會兒,到達半山腰的時候忽然拐了個彎跑進了右側低矮的杉樹叢,我吃力的穿過茂密的枝葉向前跑,不知不覺速度降了下來,白澤的身體在前面的樹叢間忽隱忽現,越跑越遠。忽然身上一松,我嚇了一跳,原來青巖抱著我的腰凌空跨越,借著一些枝的力凌空跨越,是了,剛剛是我太過著急,如果以我的能力這樣也沒有問題。但是青巖抱著我跑得這樣快,卻絲毫不費力,連呼吸吐納都沒有波動,可見武功真的如師父說的那樣,深不可測。

有青巖的幫忙,我們離白澤越來越近,誰知它的身影一閃忽然不見了。

“怎么回事,白澤呢?”

“在那邊,樹后面!”不知怎么回事,到了地上以后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很惡心,心里有點慌。白澤叫了一聲,嗚咽著趴到了一邊。我拉著青巖的手繞過樹叢走了過去,看到后面的情景,我幾乎嚇得暈了過去。這時候才知道,沒有亂了陣腳,是還沒有到那份上。

抱著樹干惡心的嘔吐起來,眼淚鼻涕齊齊往下流。折斷的骨頭上只有點點,像是被某種野獸大口大口的撕扯下去,長褲、中衣都被血浸透了,幾乎被扯了個稀爛,上面還夾雜著一塊一塊帶血的。

“犀兒!”青巖從身后拍著我,一個勁叫我的名字,我搖著頭什么也說不出,后來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住處,青巖端過一碗水,我接過來漱了漱口便起了身。

“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不要了?!蔽覔u了搖頭,“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個時辰?!?/br>
“你通知山下了嗎……”我心中一陣陣刺痛,昨晚上我還因為他提到師父胡亂發脾氣,他總是那么倔……宇文,這三年里最忠實的保護者宇文,他真的死了嗎?

“不會!”腦海中閃現出我初次見到他時說書的場景、想到他拉著我在帝都的屋頂上逃亡時的場景、想到他假扮成太監保護我的場景、想著我病愈以后他跪在我面前,堅定的說,“愿以生命一生一世保護你”的場景。

第236章祠堂斷案1

“宇文不是那種輕易就死的人對不對?他說過一生一世保護我,他一向說話算數,我還沒死、我還沒死他怎么會死!”我拉著青巖說,“青巖,我覺得那不會是宇文,我就是覺得那不是,他武功高強,絕對不會那么不聲不響被殺死的!”

“犀兒,你鎮定點?!鼻鄮r手扶著我的臉頰,說道,“那些血衣是宇文的,但是骨頭卻不是人骨?!?/br>
“不是?”我驚喜的拉著青巖,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當時的場面又浮現在腦海,我連忙讓自己不再想下去,“不是就好,不是就好?!?/br>
“他究竟怎么樣了,我也說不出來?!鼻鄮r以么指擦掉我的眼淚,“整件事太過突然,到現在我也沒了頭緒,犀兒,宇文的武功我知道,能無聲無息殺他的人全武林也沒有幾個,更不要提在這個地方。但是現在我心里也沒有底,還有他的事情,我們要想好怎么說。還是先下山吧,看宇文是不是有事先回去也說不定,總之,如果出事的真是宇文,那么在這里實在太危險?!?/br>
我點了點頭也不再磨蹭,心里還存著一點點期待,萬一宇文已經回了桃源,可能是受了傷沒法回來,可能被家人救回去,不管怎么說,都要先下去看看再說。

山下的情形比想象的還要緊張,遠遠的就看見不少人駐守在各個重要的路口上。

平頂涯和桃源渡之間有一條清淺的小溪,溪上的竹橋還是我當年搬到涯上后,宇文特地帶人加固的。走在橋上心中不停翻騰,一面祈禱宇文千萬不要有什么事情,一面心又擔心他遭遇什么不測,不知道怎么跟宇文叔叔說他的事情。

我和青巖剛剛過了橋就有人迎上來行禮。來人我認識,是宇文叔叔手下一個得力的堂主喚作秦嘯坤,也是他的親傳弟子之一,為人通透又十分忠心,很受宇文叔叔器重。秦嘯坤行過禮之后詫異的看了看我們后面,道,“圣女大人,宇文師兄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嗎?”

“……”雖說早已有有準備,耳朵還是嗡了一聲。青巖攥緊我的手,說道,“勞煩秦兄帶路,我們有要事跟宇文長老商量?!?/br>
“啊,好,家師正在等二位,請隨我來?!鼻貒[坤點了點頭,面上沒有什么波瀾,可是步伐卻有些虛浮。腳步匆匆的將我們帶到了祠堂,宇文叔叔以及其他幾位五位長老似乎得到了消息,已經在祠堂門口等著我們。見我過來都恭恭敬敬的行了禮,我側身避過了禮,連忙說道,“各位長老請起,今日之事緊急,我們須盡快商議一下為好?!?/br>
“圣女大人說的是,咱們進去談吧。請!”宇文叔叔將我讓到前面,我也不再客氣,連忙進了大門,青巖和宇文叔叔及其他幾位長老魚貫而入。

印象里很少來桃源度的祠堂,除了第一年宇文叔叔帶著我拜祭之外,也只有每年的春節會進來。自母親私奔以后,這恐怕是桃源度史上最大的事件。

第238章祠堂斷案2

事實上,雖然祠堂在村子正中央,是桃源渡最大的建筑,但使用的機會并不多,為的是不打擾先圣女的在天之靈。雖已經來過幾次,我但是對這個祠堂的陳設并不算熟悉。

邁過高高的門檻,抬頭正對的就是先圣女的木雕像。由于雙目失明,木雕中的她雙目微垂,在兩邊燭火的映照下,眉目間表情似幻似真,恍如仙人一般寧靜安詳。傳說這是當時追隨先圣女多年的木雕名家所做,與她真人有八九分的神似。放著木雕的巨大桌子上擺了兩三尺長的香燭,香燭間是一塊牌位,上書“先溫慈昭惠圣女之靈位”

祠堂整個建筑分為三大部分,中間的大廳供奉著圣女,左側是議事廳,右側則是供祭祀的人休息的偏廳。我跪在主廳牌位前的灰色墊子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便起身跟隨宇文叔叔他們進了左側的議事廳。

宇文叔叔將我讓到議事廳的上座,自己坐在了左側下首第一個座位,其他幾位長老依次坐下,青巖則坐在了右手邊。

人到齊后,宇文叔叔便叫了秦嘯坤到身邊,問道,“陸大夫何時到?”

秦嘯坤躬身答道,“約莫半個時辰便到?!?/br>
他的話音剛落,長老中就有人低聲道,“怎么這么慢?!?/br>
我抬頭看,說話的是玉衡長老名喚張良的,他面色郁郁的捋著山羊胡子,跟身邊那位身子滾圓、慈眉善目的開陽長老莫丘說著,莫長老點了點頭,小聲說道,“許是查起來十分麻煩罷?!彪m是小聲,但在做諸位內力都十分深厚,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那邊進展如何?”宇文叔叔沒有理會他們,接著問道。

“徒兒不敢多言,只知道陸大夫說不是簡單的劍傷?!?/br>
“嗯?!庇钗氖迨妩c了點頭,而后轉向我,“陸大夫尚有半個時辰能到,請公主示下?!?/br>
我正想跟宇文叔叔單獨說宇文的事情,遂回答,“我有一事要與宇文長老相商?!?/br>
宇文叔叔面色詫異的看了看我,而后恭敬答道“是”,然后又起身跟其他長老說道,“那請各位在此稍候?!?/br>
眾人的表情不一,我裝作未見,叫上青巖與宇文叔叔一同到了右側的偏廳。

偏廳是供人休息的場所,布置的更像是臥室,進了屋子青巖就將門關山,我說,“宇文叔叔,宇文他……”話沒說完眼淚就流了下來。

青巖見狀安慰的拉了我的手,然后一五一十將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訴了宇文叔叔。包括那件血衣和不知名的獸骨。宇文叔叔整個過程中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表情都沒有邊,青巖說完以后便對我說,“我宇文一族自三百年起就誓死保護圣女,宇文如果為保護圣女而死,是我一族的光榮?!?/br>
“叔叔……”我拉著他的胳膊泣不成聲。他有多疼愛宇文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現在這個情況,他應該是最著急的吧。

“靈犀莫要自責,現下更重要的是把殺害搖光長老的賊人抓出來,一會兒我們如此安排……”宇文叔叔放低聲音,小聲跟我說著他的計劃。

第239章山涯驚魂

宇文叔叔如此這般說罷以后,我心中頗為躊躇,偏頭看了看青巖,他卻面色豁然,說道,“宇文長老好計謀,左某佩服?!?/br>
“不敢當?!庇钗氖迨宓卮鸬?,“只是辛苦左公子了?!?/br>
青巖連忙說舉手之勞。

心中擔心青巖,又想到宇文的事情,忙道,“宇文叔叔,快些派人去找宇文吧?!?/br>
宇文叔叔點了點頭說,“我會派一些人暗地查找,宇文的事情現在只有我們三個知道,千萬莫要走漏風聲?!?/br>
“好。宇文叔叔可是懷疑其他長老?”想到他剛剛說的計謀,難道說知道內部的人會泄密?

“我只是懷疑那人混在我們身邊,能打探到我們的情況,所以才用這障眼法。但愿不是真的?!?/br>
三個沉默了一會兒,就聽到敲門聲,“啟稟師父,陸大夫已經到了?!?/br>
“請他去議事廳?!庇钗氖迨宄尹c了點頭,便打開了大門,三個人回到了議事廳。

到了那就見到坐在右首的陸神醫,他起身向我躬了一躬,我連忙說道,“神醫休要客氣,請坐?!?/br>
“圣女大人,各位,經老夫的診斷,搖光長老死因的確是一箭穿心,但卻也不全是死于劍傷?!?/br>
“???”“什么意思?”……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一屋子人不約而同的又將視線轉回到陸神醫身上,他說,“搖光長老先是中了毒,迷了心智,而后被賊人一劍穿心?!?/br>
“原來是這樣?!庇钗氖迨迕嫔?,“那陸神醫知道是何毒否?”

“只知道是迷惑心神的,但是之前并未見過,我研究了一個晚上也沒有什么眉目,只推測出來那毒藥中的幾味藥材不是我們桃源所有──”在場人幾乎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外面的藥材,說明這個人至少跟谷外人有所聯系。

“左大夫,陸某有個不情之請?!标懮襻t眼神掃過我和青巖,落在了青巖身上。

“請說!”

“聽聞神醫左家通醫毒,左公子又浸江湖多年,我想請他跟我一同去看一看尸體,分析一下那毒藥的名堂?!?/br>
“左某義不容辭?!鼻鄮r朗聲答道。

宇文叔叔點了點,說道,“那就勞煩左公子了?!?/br>
陸神醫是個急脾氣,得到我們三人的首肯以后就帶著青巖匆匆離去,他們走后整個祠堂一時間無話。

宇文叔叔叫來守在門外秦嘯坤輕聲吩咐幾句,他面色凝重的點頭以后匆匆離去。宇文叔叔環顧了四周眾人,說道,“用了毒藥迷惑才殺死搖光長老,說明那賊人的武功不一定高明,這樣一來懷疑的對象不止是武功高強者了?!?/br>
我心里也暗暗的點了點頭,如果單是武功殺死,可以懷疑的對象不多,基本上可以確定為潛入到桃源度的高手,可如果是用毒的話,懷疑的目標多了去了??梢哉f,整個桃源度提的動劍又有那毒藥的人都可以殺死搖光長老。等等,還有一點……

“我記得宇文說過,搖光長老死前沒有任何掙扎,那么是不是可以說,他認識下毒的人?”看到宇文叔叔贊許的點了點頭,我繼續說,“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是那人是輕功高手,能夠在不驚動長老的情況下施毒;第二種就是他認識搖光長老,搖光長老對他沒有戒心,所以才能下毒,在長老中毒后殺死他?!?/br>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一屋子人不約而同的又將視線轉回到陸神醫身上,他說,“搖光長老先是中了毒,迷了心智,而后被賊人一劍穿心?!?/br>
“原來是這樣?!庇钗氖迨迕嫔?,“那陸神醫知道是何毒否?”

“只知道是迷惑心神的,但是之前并未見過,我研究了一個晚上也沒有什么眉目,只推測出來那毒藥中的幾味藥材不是我們桃源所有──”在場人幾乎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外面的藥材,說明這個人至少跟谷外人有所聯系。

“左大夫,陸某有個不情之請?!标懮襻t眼神掃過我和青巖,落在了青巖身上。

“請說!”

“聽聞神醫左家通醫毒,左公子又浸江湖多年,我想請他跟我一同去看一看尸體,分析一下那毒藥的名堂?!?/br>
“左某義不容辭?!鼻鄮r朗聲答道。

宇文叔叔點了點,說道,“那就勞煩左公子了?!?/br>
陸神醫是個急脾氣,得到我們三人的首肯以后就帶著青巖匆匆離去,他們走后整個祠堂一時間無話。

宇文叔叔叫來守在門外秦嘯坤輕聲吩咐幾句,他面色凝重的點頭以后匆匆離去。宇文叔叔環顧了四周眾人,說道,“用了毒藥迷惑才殺死搖光長老,說明那賊人的武功不一定高明,這樣一來懷疑的對象不止是武功高強者了?!?/br>
我心里也暗暗的點了點頭,如果單是武功殺死,可以懷疑的對象不多,基本上可以確定為潛入到桃源度的高手,可如果是用毒的話,懷疑的目標多了去了??梢哉f,整個桃源度提的動劍又有那毒藥的人都可以殺死搖光長老。等等,還有一點……

“我記得宇文說過,搖光長老死前沒有任何掙扎,那么是不是可以說,他認識下毒的人?”看到宇文叔叔贊許的點了點頭,我繼續說,“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是那人是輕功高手,能夠在不驚動長老的情況下施毒;第二種就是他認識搖光長老,搖光長老對他沒有戒心,所以才能下毒,在長老中毒后殺死他?!?/br>
圣女言之有理?!蹦L老說道,其他長老紛紛點頭稱是。

“還有就是,那北斗七星缺一的圖,究竟暗示什么?”開陽長老的問題讓大家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毒藥、一劍穿心、七星缺一、宇文血衣……一日間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人措手不急。

“敵在暗,我們在明,這樣下去十分被動啊?!庇钗氖迨逭f。

大家不斷的討論著這幾件事之間的聯系,又不斷猜測背后主使的真實目地,可是這幾件事情太過撲朔迷離,如同霧里花水中月,眾人也只是猜測并無依據。

“陸大夫、左大夫到?!边^了約莫一個時辰,門外有人通傳,陸神醫和青巖走了進來。

“如何?”我看向青巖,迫不及待問道。

“沒有查出是什么藥,但應該是迷香的一種?!鼻鄮r答道。

“那怎么辦?”剛剛升起的希望又落了下去,卻聽陸神醫說,“雖不知道這毒藥的名字,但左大夫已經列出了毒藥的配方,解藥應該可以配出來?!?/br>
“真的?”眾人紛紛看向青巖,不知道什么毒藥,有解藥也是好的。

“只不過,”青巖面色凝重的看著說道,“自古以來毒藥解藥相生相克,都說一味毒草七步內必有相克的藥草,是以想要湊齊解藥并不困難,只是必須要到谷外去?!?/br>
“出谷?”我看著青巖。

“對,路程不遠,出谷以后輕功走過去要五六個時辰,快馬加鞭只要四個時辰,那邊的筆架山上生產牛舌蘭、義草和三葉菊是解藥?!鼻鄮r答道。

“我們這里沒有存藥嗎?”宇文叔叔問陸神醫。

“庫房里原本有牛舌蘭和三葉菊這兩位藥材,去找的時候竟全不見了?!标懮襻t一副疼的樣子。

“***,賊人早有預謀,實在可惡!”嫉惡如仇的玉衡長老拍了桌子,忍不住罵出聲來。

“我打算出去采些藥草回來?!鼻鄮r說。

“讓其他人去不行嗎?”宇文叔叔看了看我,似乎有所擔心。

“義草這味藥草并不在本草綱目之內,慚愧啊,我做了幾十年醫生也沒有見過??峙轮挥凶蠊映錾搅??!标懮襻t郁郁說道。

青巖向各位長老抱拳,說,“三種藥草都在一處,應該不難找。我會快去快回,這次賊人有備而來,對象有可能是在座諸位,請大家小心?!?。

宇文長老起身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次要麻煩左公子了,如果賊人預測到我們會做解藥,也肯定會猜測有人出去采藥,你也要小心些?!?/br>
“但是去之前還得勞煩陸神醫一趟,”青巖說道,“宇文賢弟受了點輕傷,還在平頂涯修養,請陸神醫上去看看?!?/br>
“受傷了?”陸神醫愣了一下,看了看宇文叔叔,得到肯定的答復以后說道,“那趕緊去吧,別耽誤了?!?/br>
“我跟您去!”我連忙走到陸神醫身邊。

青巖也上前一步,對眾位長老抱拳說道,“在下還有些話想跟靈犀交代,大概半個時辰后出谷,還請宇文長老派一位弟子將在下送出山?!庇钗氖迨瀹斚卤惆才挪惶?。

出了議事廳以后,陸神醫趕回醫館去拿藥箱,青巖則拉著我緩緩的向前走著。到了桃源度與平頂山交界的小溪處,他停了下來。

“你有心事?”我看得出他臉色一直不對勁。

“犀兒,你可相信我?”青巖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我。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毕攵疾幌刖兔摽诙?。

“犀兒,那藥我認識,是我自己研制著迷心散?!?/br>
“什么?你研制的?”我詫異的看著他,有些迷惑了。

“對,是我,有幾年我沉迷于研毒,配出了不少方子,這個方子是其中比較麻煩的,這賊人不知道怎么弄到的?!?/br>
“有多麻煩?”

“這藥不會傷人,但是藥粉順風吹過就能讓人四肢麻木,如同被隔空點,并且無法言語雙目微盲,起碼要一個時辰才能解開?!?/br>
青巖你就不能研究點有用的藥材嗎?我扶額,“那解藥呢?你要采的三味藥能解毒嗎?”

“不是三味藥,是兩味?!?/br>
“兩味?”

“對。世上本無義草這種東西,我騙陸大夫?!?/br>
我頓時有些不解,“為何要騙他?”

“世上迷藥有千萬種,那人唯獨帶了我制的毒來了這里,用藥不聲不響的殺死桃源七長老之一又留下線索,我懷疑他的目標在我?!?/br>
“他想嫁禍你???!”我詫異的看著青巖,他點了點頭。

“嫁禍我,或者逼我離開。我怕我不離開,他就會繼續殺人,希望我走以后他能夠有所收斂,甚至跟著我一起出去?!?/br>
“可是青巖,我覺得沒那么簡單?!?/br>
“我也知道,可是除此之外并無它法了,犀兒,我們太過被動?!鼻鄮r拉住我的手,說道,“你知道你師父去哪了嗎?”

“他說他去巡山,檢查做好的防護,要三四天才能回來?!?/br>
“我擔心你?!鼻鄮r說道,“我怕他跟著我離開,所以不能帶你一起出去;我又擔心他意不在我,這樣我離開以后你就會有危險?!彼D了頓,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白色瓷瓶,說道,“這里有三顆活血去毒的藥,是我前些日子空閑的時候煉制的,雖不是什么圣藥,但起碼能解掉一些小毒,你每五個時辰吃一顆以防萬一,我回來前千萬要小心?!?/br>
我接過瓶子點了點頭,陸神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青巖拍了拍我的頭說,“我很快回來,你要小心?,F在敵在暗我們在明,防不勝防──”青巖想到什么似的忽然提高聲音,“靈犀,你師父通奇門遁甲,你學到了多少?”

“約五成?!痹诘鄱嫉臅r候吃過奇門遁甲的虧,這次見到溫涯師父以后見到他用陣法幫助桃源,我也決心想像他一樣做個有用的人,所以纏著他又練習了不少。師父看我突然好學歡欣不已,自是傾力相授,為了讓我練習,隔三差五以白澤脖子上的木桶機關藏禮物,在他的住處四周排陣法,饒是有之前多年的基礎和最近的不懈練習,時間還是太過短暫,我只學到了五成。

“你師父的奇門遁甲之術爐火純青,可遁萬千兵馬于無形,你學到五成已經夠了,至少能夠遁你自己?!?/br>
“你是說讓我弄一個陣將自己保護在里面?”

“對。我走以后,你用溫涯教你的奇門遁甲在平頂涯上房子四周布陣,萬不得已不要出來。宇文長老這邊我會跟他說明,我不在的話,他說的那個假消息引賊人上山的法子使不得。山上的東西一應俱全,足夠你等兩天,應該可以等到你師父回來?!?/br>
“好,你快去快回,千萬要平平安安的?!?/br>
“放心,我自己的藥我還能怕不成?倒是你,千萬要快些布陣?!?/br>
“小兩口還在說體己話呢?”陸大夫氣喘吁吁的走到我們這邊。青巖拉著我說道,“是啊,不放心?!?/br>
“青巖──”我不好意思的瞟了瞟陸大夫,說道,“你快去快回啊?!?/br>
“好?!鼻鄮r與陸神醫寒暄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我跟陸神醫說了宇文奕失蹤的情況和宇文叔叔的計謀:我們當眾宣布宇文奕遇襲受傷,將消息傳到賊人耳朵里。如果宇文是被他打傷,他肯定要去上面一探究竟,那樣就會被潛伏在附近的弟兄們抓住,如果不是他傷宇文,也會在一定程度上擾亂他的視線,讓他迷惑是否有另外一股力量參與進來,這樣以來我們就不是完全被動。

頓了頓我又說,“青巖讓我嘗試師父的奇門遁甲之術,我在平頂涯周邊布上陣法,如果能以消息將賊人引上去,就讓他迷在陣里?!鼻鄮r,對不起,我不能只顧著保護自己。我是這里的守護圣女,如果能以自己將那賊人困住,那么我才真正的算是他們的守護者,而不只是一個被大家保護的小女孩。

“真是宇文昭說的,他要以你引賊人?”陸神醫吹胡子瞪眼,似乎很是氣憤。

“不是,當初說讓青巖留在山上,可是他不是要出去嗎?我又會奇門遁甲,應該很安全的?!?/br>
“那也不成,你一個小丫頭怎么對付悍匪?”

“陸神醫,我這有青巖給的解毒圣藥,還有師父交的奇門遁甲,要是這些都保不住自己,那么別人同樣保不住我?!?/br>
“這……”陸神醫面色郁郁的看了看我,終是點了點頭?!皶r間緊急,你說的奇門遁甲是要搬石頭移樹什么的嗎?我找兩個力氣大的幫你?!?/br>
“多謝陸神醫,您最好了!”我狗腿的湊過去,陸神醫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說道,“做戲做全,我先跟你上去走一遭,一會兒下山叫人上去?!?/br>
“好?!?/br>
陸神醫在山頂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我目送他離開就開始在平頂涯四周沿路查看,一面在心中思索如何布陣。

陸神醫在山頂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我目送他離開就開始在平頂涯四周沿路查看,一面在心中思索如何布陣。

平頂涯方圓不到一里,除了小院內的三座房子之外就是一片我種的菜地,往下就是逐漸陡峭的山體,北面通往竹林,西面通往桃源渡,東面和南面都是山林石頭。走了一圈整個山行映入腦海,腦中靈光乍現,來不及等幫忙的人,我一個人移動小塊的石頭和枝葉排布起來。有的人會覺得奇門遁甲之術是大興土木之事,可是在真正的高手手中,哪怕是一片不起眼的樹葉,一快巴掌大的石頭都能夠做成陣法。師父自創的一些陣法都很簡單,我稍稍結合四周境況排布就可以。

有目標做起事情來也格外的快,再加之宇文之前本就設了一些陷阱,沒到兩個時辰整個陣法就布好了。布好了最后一處機關,我拍了拍手上的土,呼,太好了,這下就等著賊人上鉤。

我抱臂看著山下,從上面看下面跟從前區別不大,可是要從下面上來的話,沒有三天本轉不出去?!芭?,對了!”我拍拍腦袋,“可別把自己人困在這里!”

吹了鴿哨找來信鴿,寫了紙條讓它帶給宇文叔叔,讓山下的守衛先不必上來。

“奇門遁甲之術也有破綻的,”我想起師父之前說的,“它只管地不管天,鎖得住人鎖得住獸,卻鎖不住鳥。所以犀兒,有的時候站得高就能少些迷惑,這也是解開奇門遁甲的秘訣,你要慢慢領悟?!?/br>
看著鴿子越飛越遠,終于放了心。

“消息傳完了?”

我身子一個激靈,感覺背后一陣冷意襲來。

“呵呵呵,連看都不敢看,在下很恐怖?”那人笑著,聲音越來越近。我卻能夠聽出那聲音里的憤怒,直覺告訴我,他恨我。

“笑話?!毙闹軣o可避,我轉過身。眼前有紅色一閃而過,迎面吹來一陣熱風,風中含著一股刻骨的馨香,心中忽然一顫,“他是殺手,他在給我下毒,”另一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完了,忘記吃青巖給的藥了?!?/br>
然后手腳就開始都不聽使喚,連臉都僵住了,眼前開始模糊。

第240章窒息游戲(sm,虐身虐心,慎入)

那是一種很恐怖的感覺,不能動,不能言語,看不清,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從內力中散發出來的那種刻骨的恨和敵意。他的手從背后伸過來,很涼,像蛇一樣又涼又濕滑,卡在頸后不動,我起了一身**皮疙瘩。

還以為他會殺死我,誰知道他的手卻慢慢向下。天啊,他要做什么?他竟然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解開我衣服!

那雙手從身后伸過來,靈巧的拽開腰帶上的繩結。他的個子應該很高,不時的有鼻息吹拂在我頭頂上,我雙腿僵得幾乎無法站立,被他從后面扶住了繼續動作。

腰帶、外衣、套裙、只剩下褻褲和肚兜,那涼滑的手指從后面觸到我的裸背上,小心翼翼的、不屑的劃過,我甚至能想到他臉上那股惡心和厭惡的表──這種感受出于女人的本能,卻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圍。

不等我反應,身上的肚兜也被脫掉了?!安灰?!”心中尖叫著想要掙脫,可是卻無論如何都動不了。他還是將褻褲脫了下去。

肚兜被扔到了一邊,只有褻褲褪到腳邊沒有被拿走,堆積在腳踝處印證了此刻的恥辱。連咬唇的力氣都沒有,淚水含在迷茫的眼中,終于在他發出嗤笑聲的時候落下。

“呵,還哭了!”聽著腳步,他已經緩緩轉到我的身側,一陣熱風吹來,帶著他調笑的語氣,“你看看你,現在有多不要臉,這么光天化日的站在山上,你說,你那個奇門遁甲管用嗎?我讓你立在這里,會有人上來救你么,嗯?”

說罷他轉到我面前,我只能憑著腳步聲和眼前模糊的輪廓感到他的位置,臉上一涼,滑落的淚水似是被他以手指接住,片刻之后他似有些煩躁的說,“你們女人除了哭還會做什么?”

“左青巖竟然會看上你,空有一副皮囊而已!”隨后一股力道猛地襲來,“啪”的一聲過后,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他抽了我一個嘴巴。

心中已經憤怒到了極致,這個人是瘋子嗎?青巖,他跟青巖什么關系?心中已經滿是恐懼,害怕這瘋子繼續下去,卻聽到他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一股無力的恐懼感讓我幾乎瘋了,這是從沒有過的感受──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哪怕是面對三哥的時候,我知道他對我的欲望,可是一個厭惡我、恨我又有些瘋狂的男人,他會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這種未知的恐懼讓我顫栗不已,在這有些微涼的秋日午后竟出了一身汗。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他回來了。

冰涼,冰涼,還是冰涼,身體接觸到的所有東西都是冰涼的。

剛剛汗濕的身體被他拉扯著放在一個地方,原本掛在腳踝上的褲子被暴的扯下扔到一邊,現在的我以羞辱的姿勢趴在了一個竹制的東西上面,當雙腿被涼滑的手掰開搭在兩側時,這東西前后搖動起來,發出熟悉的聲音。

這是放在青巖屋中的竹搖椅,那人把我架在了搖椅上!

頭和下巴搭在椅背上,雙腿架在兩邊的扶手上,整個臀部毫無保留的翹起來,從腿上去以后搖椅就一直不停的前后搖動。本來這樣的姿勢會滑下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原因,四肢僵硬的平伸著,任由他拉扯成形狀,累的要命卻無法動分毫。

“這屁股倒是可以看?!币还蔁釟怆S著他的話噴到后腰上,身體本能的顫栗起來,仍舊無法動。椅子的搖速漸漸慢下來,背后一陣涼風自上而下吹過,“啪!”他打了我的屁股,清脆的聲音過后,整個搖椅立刻前后搖擺起來。

變態……他是個變態的瘋子。搭在椅背上的下巴被搖的滑了下去,脖子卡在了竹子上,一股窒息的感覺讓我喘不過氣來,喉嚨被硌的生疼,四肢也不能動,連掙扎都做不到。我知道這樣下去是死路一條。

他嗤嗤的笑了起來,掐住我的臉頰向嘴里塞進什么東西,卡住的脖子讓我無法下咽,他強抬著脖子讓那東西隨著我的口水吞了下去。我咳著大聲喘息,呼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他的手卻又一次無情的放下。脖子又卡在了椅背上,窒息又一次開始。

這個瘋子似乎不滿足于這樣,他繞到身后去開始大力拍打著屁股,“啪!”“啪!”剛開始每一次狠狠拍下去臀都還會禁不住顫抖。他的動作帶動搖椅更加迅速的搖動,喉嚨上的窒息感越來越強,太陽開始跳動起來,口水和眼淚一起流下來,這是身體對窒息的本能反應。

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走到我面前,將我幾乎窒息的脖子輕輕抬了起來,那樣的輕柔緩慢,如同正在摘下一朵花。將下巴架在竹子上,如一開始時的模樣。

他在享受我的痛苦和恥辱。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他到底跟青巖是什么關系,仇家嗎?心中瘋狂的叫著,可是嘴里卻什么也說不出,甚至連一聲呻吟都發不出來。

他極有耐心的,一次次的重復著剛才的動作,讓我疼痛、窒息、哭泣,然后再輕柔的解救,循環往復。

屁股漸漸的腫脹起來,除了疼痛之外,又躥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我陷入更深的恐怖──他不僅要我難受要我疼,還要我在他面前沒有自尊的動情。不要這樣,不可以這樣!我甚至連他是誰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被這樣對待?

身體忽然變熱了,燒的我很難受,屁股被那冰涼的巴掌拍得很疼,可是每次被拍到的時候,身體中不舒服的熱就會減輕。

汗濕了一遍又一遍,又一次次被風吹干。我在疼痛與屈辱中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的白漸漸的暗了,是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夜晚要降臨了。眼前漸漸變得有些清晰,胳膊和腿也漸漸沒有那么僵硬,我終于能發出一聲呻吟。

第241章虐體升級(sm,虐身慎入)

身體很累,屁股很疼,可是頭腦中的興奮卻無法掩飾,那是一種嗜虐般的快感,一波一波的襲擊著神志,叫我必須咬緊牙關才能挺住。

胳膊和腿軟下來以后,支撐的力氣已經不夠,我啪的一聲從椅子上摔下來,下巴磕在一側的椅背上,舌頭被咬了一下,嘴巴里頓時一陣腥甜。

咳著吐出一口血,我無力的蜷縮在地上,借著昏暗的光線,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剪影。

高大、清瘦,一身淡色的衣服,他向前邁了一步,暗色繡著金邊的靴底就在我的眼前,我終于能借著夕陽的最后一絲余光看清他的衣服,那是一身潔白的天蠶錦緞制的衣服,是跟這個桃源格格不入的料子,以天山上珍貴的天蠶絲制成,要十幾個繡女織上三年才能得一匹。在我的印象里,只有皇親貴胄才有資格穿這樣好的衣服,連最有錢的商賈都不能穿──他們的等級不夠。

“看夠了沒有?”他的鞋尖輕輕的挑著我的下巴,以高高在上的語氣問道。

“你是誰?”我問。

剛剛被折磨的沒了力氣,舌頭又受傷,我說的聲音小得自己都聽不見。

他破不耐煩的移開鞋,稍稍地下身問道,“你說什么?”

就是現在……我的手微微的顫抖,心中想著低一些、再低一些,脖子右側的大動脈是血最多的地方,只要弄破了那里就會血流不止,點也無法止住。

待他低到預想中最好的那個角度,我左手猛的抓住他的袖子,揚起右手中緊攥的竹釵向著那處猛地劃下,他突然反應過來我要做什么,以我意想不到的速度偏頭,隨后一巴掌拍在我的小臂上,我幾乎聽見了哢嚓的聲音,手腕軟軟的垂了下來,釵飛出了老遠。他不解氣,反手又抽了我一個嘴巴才氣呼呼的站起身來,然后拍打著衣服上剛才被我抓住的地方。

耳朵嗡嗡的響著,我被抽的仰面躺在了草地上。我輸了,輸在低估了他。不得不承認,他并不是想象中那種依靠迷藥才能殺人的殺手,而是一個真正的高手。自嘲的扯了嘴角,疼得自己哼出聲,不低估又能怎樣,我這點力氣恐怕連個不會武功的人都殺不了了。

全身都疼的像是散了架一樣,最后的一次力氣已經被他成功的卸掉,身子中的熱流終于沖破防線,我微微顫抖著讓身體貼近夜晚冰涼的草葉,那種滲涼讓灼熱的身體沒有那么難受,可是剛剛被打腫的屁股無可避免的疼。

他好像有些神經質,拍打完了衣服又細細的捋衣服,我巴不得他今晚上都折騰他這件衣服,可是他終于還是停了下來。

“臟死了,這個破地方?!彼吡颂呶?,有些孩子氣的抱怨。

我身子晃了晃,問道,“青巖的藥,你是怎么弄到的?”

“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彼f。話音剛落手心就傳來一陣刺痛,厚厚的鞋尖點在剛剛被打斷的手上捻了一圈,我疼得腦門都麻了,顫抖著叫出聲來。淚水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流出來,卻咬死了不叫出聲。

“看不出來,你還有些骨氣,哼,不愧……”他話鋒一轉,腳下又一次使力,說道,“不過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br>
我尖叫著用右手拍打著他的腳,在這如煉獄般的空曠黑夜里,那叫聲不?;厥幹?。我忽然想到,下面的人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如果他們聽到能進來嗎?

不可能吧,我的奇門遁甲之術是師父親傳的,師父不再,又有誰能解開呢。真是作繭自縛??!

他好像也意識到聲音問題,但是對我拜訪的石頭什么的效果似乎并不太相信,猶豫了一會兒,踢了踢我說,“起來,進屋去?!?/br>
“我沒力氣了……”我如同死魚一般的躺在地上喃喃地說,朦朧的眼睛看到天上的銀河如同一條銀色的長帶,最亮的北極星高懸在頭頂上方。

他啐了一聲,拉住我的兩只手就拖,剛剛被打斷的手傳來一陣刺骨的疼,我哼了一聲,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竟然躺在青巖養傷的紫玉床上,身上還有沒干的水珠,我顫抖著蜷縮起來,動作中拉扯到剛剛受傷的地方,疼得我出了一頭汗。

太冷了,上下牙禁不住打起了哆嗦。

“醒了?”噩夢般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隨后一塊布被扔到了我的身上,“擦干凈?!?/br>
原來剛剛他幫我洗澡了嗎?目光掃過床邊的一只木盆,應該是用這盆里的涼水直接潑到身上來的吧,真狠啊。

以沒有受傷的左手拿起布,顫抖著把臉上身上都擦了擦,實在擦不著的地方就算了。

“下面也擦?!蔽沂忠活?,他立即怒道,“快點!”

第242章驚見宇文(sm,虐身虐心)

“我不?!蔽宜墒秩文菈K濕答答的布掉在身邊,閉上眼睛。

“你,再,給,我,說,一,遍,”他咬牙切齒的說,聲音中的冰涼讓我打了個哆嗦,但是依舊不動,“我累了?!?/br>
“累了?難道剛剛教你的都忘了嗎,嗯?”他說著拽起我的頭發,連著頭皮的地方如同被無數針扎下一樣疼痛難忍,我被他拖著在涼濕的紫玉上滑了一大塊,身子翻動,屁股一下子撞在上面,腫痛雖已減輕了很多,磕在這么硬的地方還是疼得要命,身子如同離岸的魚兒一樣挺起來,片刻以后又因體力不支緩緩落下。頭上出了一層細汗,汗水膩在冷玉上瞬間變涼。

“擦干凈,不要自討苦吃?!彼曇舴啪?,兩只細白的手指捏著布邊拎起來,仿佛捏著無比惡心的東西似的,輕輕一晃扔在了我臉上。

濕答答的東西沾到臉上讓我的火一下子起來了,將那個東西一把拽下來,用盡所有力氣朝他吼道:

“為什么這么對我?我本不認識你……”看到他的臉以后,最后一個字卡在喉嚨里。他竟然長這樣,是我始料未及的。

一開始是看不見,醒來以后刻意沒有去看他,是因為在這個陌生又惡意的男人面前赤身裸體,讓我覺得十分惡心,本就不想記住他的模樣。我也曾在黑暗中猜想他華麗衣袍下會是多么令人惡心的一副容貌,卻沒想到會看見這么一張臉。

他很美,美的不像男人,如同一朵艷紅的薔薇,熱烈而招搖。讓我吃驚的是,那相貌跟青巖竟有五分相似,只是更年輕一些??墒寝D瞬間,我立刻又分辨出他們之間有很大的不同,他的眉眼間沒有青巖的溫柔平靜,多了一股戾氣,顯得這美也是輕浮而乖張。

“怎么,看傻了?”他嗤笑著偏了偏頭,胳膊一閃,手里不知道哪來了一把扇子頂著我的下巴抬起來,“是因為我美,還是因為我像他?”

“你到底是誰?”

“呵呵呵呵?!彼蒙茸优牧伺奈业哪橆a,偏頭在耳邊輕聲說,“你不會想知道的?!彼坪鯘M意于我剛剛的驚訝,他笑了笑又說,“哦,對了,還有更好玩的東西,等等?!?/br>
他說完拿扇子在我身上一掃,我就僵住了,估計又是下了什么藥。運氣在體內沖了沖,但是感覺體內空空蕩蕩,內力無法凝聚在一起只好作罷。

雖然身體傷處的恢復能力很強,但是對這些毒藥抵抗力還是太差,現在的我甚至還不如一個力氣大的男人,更不要說對付這個人了。

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師父回來至少也要兩天,我跟這個瘋子在一起半天都掉了一層皮,三天以后是死是活都說不定。他為人晴不定還有些神經質,而且十分心狠手辣,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被他弄死的。原來我不在乎生死,那是因為生無可戀,可是現在不同,我知道師父需要我,青巖也需要我,我不能失去他們,也不愿讓他們失去我。

怎么救自己?他心里肯定有怎么對付我的打算,而這個打算恐怕真的很難挨。赤裸冰涼的身體如同凝固在這塊玉石上,心情沉入了無敵深淵。

更好玩的東西……早知道這個男人是瘋的,在渾身是血的宇文被他帶進屋子以后,我終于知道他已經瘋到了什么地步。

他的力氣很大,一甩手就將高大的宇文摔在了墻角,已經十分堅固的竹屋竟被他撞的晃了晃。

“宇文,宇文你怎么了?”看到他滿身的血急的要死,可是連動都動不了,眼淚無助的順著眼角往下流。

“怕什么,怕他死嗎?賤貨!”他轉身啪的一聲打在我的臉上,被灑了藥的身體一動不能動,這一巴掌挨得結結實實,整個身子被他的力道推的向后滑了一段,臉瞬時腫了起來。

“你到底有多少個男人啊,嗯?你這么賤的女人有什么好,讓他跟你在這個破地方呆著?!彼舷麓蛄恐?,如同看著俎上魚一般看著我的身子,說道,“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sao樣子勾引了他?!?/br>
“卑鄙無恥?!?/br>
“還有更卑鄙無恥的呢,想不想看?”

我無言的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哦,不想說了。那我找他?!?/br>
“不管你怎么對我,宇文是無辜的,他跟青巖不熟?!蔽颐偷谋犻_眼,他已經走向了宇文!

仿佛聽到了我的聲音,宇文呻吟一聲睜開了眼。目光有一瞬間失神,隨后看到了床上的我,他不可置信的定睛看了看,我的樣子恐怕都被他看在眼里了。

顫抖著將眼睛閉上,一行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王八蛋!”宇文的一聲怒吼讓我睜開了眼,他整個朝著那男人沖了過去,還沒近身就被他一腳踹回了墻角。

“宇文!”我失聲喊出來,他猛地吐了一口氣,撐著胳膊坐起身,眼睛悲傷的看著我,嘴唇張了張,我看出了他的口型竟是,對不起。

234-242在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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