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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情調。傅臣商輕笑,隨即收回微揚的嘴角,“在她脫離危險之前,我要在醫院?!?/br>安久難得沉默了會兒,“知道了?!?/br>該來的總會來,她沒有反|攻的立場,只有防守的余地,如果守不住這個人,至少要守住自己的心。推開門,安久走在前面,傅臣商幾乎立刻就注意到她薄薄的運動褲被撕開一道很長的口子,沾染著斑駁血跡,可她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朝前走,完全不管身上有傷。手腕突然被拉住往反方向走,安久驚愕地仰著臉看他,“干嘛?那邊人多,從這里走比較好!喂,你聽到沒?松手??!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可不想跟你一起被拍到,然后扯進亂七八糟的八卦……”“閉嘴?!备党忌檀驍嗨泥┼┎恍?,然后猛地停步,轉身,將她攔腰抱起,大掌把她的臉按在懷里。“唔,我出不了氣了……”這廝底是想干嘛???最后,傅臣商終于在外科門診室停下。里面的值班醫生年紀不大,似乎是新來的,正坐那興致勃勃地打花上網看視頻,視頻里的是幾個小時前發生的熱點新聞,點擊量和評論數正飛速飆升,里面受傷的女人這會兒正在他們醫院救治。大白褂一邊看一邊感嘆,“咋就沒個女人肯為我挨槍子兒呢!”正看到一半,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一扭頭,視頻里的男人居然活生生站在他眼前,大白褂整個人都懵了,看看視頻又看看真人,看看真人又看看視頻如此反復好幾遍,結結巴巴道,“你……你是……”“出去?!备党忌痰哪樕煅┑?,寒風呼嘯,大白褂完全只剩下本能的聽從,跌跌撞撞就滾出去了,還體貼地幫忙帶上門,一眼都不敢多看,盡管好奇死了他懷里那女人到底是誰。傅臣商把安久放在一張病床上坐好,一臉嚴肅地開口說出無比猥瑣的三個字——“脫褲子!”安久傻眼了,急忙捂緊褲腰帶,神情警惕,“你又想干嘛?”見她不動,傅臣商不耐煩了,“要我幫你?”“你個變態!我不脫!”“脫不脫?”“不脫!”無視她張牙舞爪的抵抗,傅臣商親身上陣,三兩下就把她褲子脫了,一邊防著她鋒利的小爪子,一邊小心不蹭到她的傷口。安久正想罵人,卻見他轉身離開,拿了一堆外傷藥水和紗布走過來,加上剛才動作太大扯得身上傷口處絲絲麻麻的疼,于是這才發現自己大腿那一道長長的口子。原來他是要給自己處理傷口?安久又窘迫又生氣,“你就不能跟我說清楚嗎?”“你就不能無條件相信我嗎?”傅臣商頭都不抬地反駁。“……”說不過他,她已經習慣了。傅臣商低著頭,認真替她清洗傷口,涂藥,包扎,動作熟練靈活,看起來很專業。此刻她只穿了一件特可愛的小內內,光著白花花兩條腿,涼颼颼的,最重要的是好尷尬。過程中,他微涼的手指難免碰觸到她溫熱的肌膚,他心無旁騖,她卻有點心猿意馬起來,于是別開頭轉移注意力,目光無意中掃到那個大白褂打開的視頻,按照這傳播速度,看來以后傅臣商走哪兒都要戴墨鏡了……“回去以后這幾天不要沾水?!?/br>“哦?!?/br>傅臣商深吸一口氣,本來是想忍著的,結果還是沒能忍住,“宋安久,我真懷疑你是九級生活殘障!你到底是怎么長這么大的!”安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把褲子套上,然后悠悠道,“大概是奇跡吧!”反正沒人在乎,到最后連她自己也不在乎了。打開門,那個被趕出去的大白褂明顯是貼在門上偷聽的,突然開門以至于他差點一頭撞進來,干笑著撓撓頭,“傅先生,您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宋安久看了眼自己的褲子,連褲子裂開的地方都被他用針縫起來了,她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沒有了謝謝?!卑簿么娓党忌袒卮?。“不謝不謝?!贝蟀坠右贿呎f一邊偷偷看安久。-兩人從外科出來沒走幾步,安久突然夸張地伸出一只手捂住眼睛,前方是何方妖孽,好閃!紀白,柯洛,傅華笙。光芒四射的三只,全都是剛從酒會過來的正裝,站在一起效果不要太夸張,生生是把醫院的破走廊走成了紅地毯。柯洛那么紅,安久自然是認識的,紀白先前在電視里有看到露了幾面,貌似是市長家的公子,兩人似乎都和傅臣商關系不錯??侣甯遣活櫨揞~違約金,頂著楚陌封殺的威脅,硬生生從業界最牛的楚天跳槽到被收購的聚星,只為了挺兄弟。不過,這么轟動一新聞已經完全被今晚的意外給蓋過去了。剩下還有一個傅華笙就不必說了。這三兒怎么湊到一起來了?紀白眼尖,最先發現了他們,急匆匆跑了過來,劈頭蓋臉地問傅臣商,“嫂子怎么樣了?脫離危險了沒有???”這一聲嫂子,自然指的是蘇繪梨。這話一出來,剩余四個人都變了臉色。傅臣商朝紀白飛了個眼刀,眉頭微蹙,有些顧忌的朝安久的方向看了眼,傅華笙摸了摸鼻子也看她,至于柯洛,不同于做事不經大腦的紀白,方才就已經注意到了傅臣商身邊的陌生女人,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醫院,待在傅臣商身邊的女人,除了他傳說中的新婚妻子,還會有誰?這會兒紀白才后知后覺發現了安久,一時之間,四個男人,四雙眼睛全都盯著她看。安久只是站在那里,沉默。嫂子怎么樣了……嫂子……嫂子……傅臣商的兄弟直到今天還是叫蘇繪梨嫂子。身體里那只沉睡的兇獸毫無征兆地被紀白這脫口而出自然而然的一聲嫂子給驚醒了。從電視里看到傅臣商抱著別的女人一臉慌亂的時候沒有難過;他不接電話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時候沒有難過;跟他傾吐那些話訴說自己的沒有資格的時候沒有難過……卻被不相干的人的兩個字狠狠戳中了痛處。一直偽裝不在意,欺騙著自己,幾乎要成功騙過自己的時候竟功虧一簣。想要平靜以對,可微微緊握的雙拳和微顫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的心事。真是不中用??!為什么不能再忍著點,為什么要讓他們全都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呢!“咳,那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