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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她將靈氣注入石頭之中,當初在南疆時,花家父女跟苗寨勾結,欲將她養做美人蠱的畫面就這么直接地展現在了眾人眼前。這些事情在轉生池里頭她都再經歷了一回,此番再看,并沒有多大感觸,只是臨到最后,她忽然想到,若是沒有花家婦女害她,她當時沒有重傷拼了老命地往古劍派落雪峰趕,明明身負重傷還得跟龍泉劍對抗,若她當時沒有受傷,或許身上那情蠱也沒有機會成熟呢。畢竟,苗麝十七只是在她身上下了一個微小的蟲卵,若不是她太虛弱,那時候情緒太過激烈,哪里有那蟲卵成熟的機會。“這……”云霄宗宗主沒說話,身后兩位長老同時皺眉。花長老和花宜寧逮了魔道女修煉蠱也就罷了,最后居然要殺正道同門,還在那強詞奪理,聽到花宜寧的那些話,云霄宗的幾個強者都有些臉紅,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這肯定是假的!”人群之中也有花長老門下弟子,花長老在云霄宗地位很高,名聲也不錯,除了溺愛女兒了一些,對其他弟子都十分和藹,還為宗門煉制了很多丹藥,在門中頗受崇敬,因此這會兒已經有弟子高聲辯駁,呵斥蘇竹漪,說這留影石上的畫面是假的。然就在這時,蠱蟲漫天飛舞,畫面斷斷續續,就見花長老自己拉著飛行法寶,想要救走云霄宗弟子,那畫面看得人怔住,又感動又擔心,一時忘了說話,卻在下一刻,他們看到花長老丟棄了飛行法寶,捏碎了瞬移到遠方的遁光符。他只帶走了花宜寧。云霄宗另外幾位弟子,均被蠱蟲啃成了白骨。凄厲的慘叫聲,讓在場的修士都愣住了。“他們都死了?!绷季煤?,終于有人出聲道?!澳鞘驱R華師妹?!?/br>“另外那兩個是我師兄?!庇忠蝗说??!八麄冞@次出去的確沒回來,師父,他……”他說師兄出了意外,沒了。當時師父臉色太差,身子也虛,師妹更是重傷,人都廢了,所以,他們都沒敢具體問,根本不知道師父師兄他們這次出去遭遇了什么,為什么會這么慘烈。現在,看到這些畫面,他心頭下意識的覺得,這是真的了,并不是剛才那同門所說的造假。花長老關鍵時刻舍棄其他弟子,帶走愛女花宜寧其實可以理解,大家都能想明白,然而心里頭,總是梗了根刺,微微有些不舒服罷了。不過花長老人都已經隕落了,想這些,也沒意思了。“看到了?”蘇竹漪收了留影石,“他們之前就請了血羅門的死士暗算我,后來更是直接想抓我煉蠱……”說打這里,蘇竹漪頓了一下,“若不是被他們所害,我體內也不會中另外一種蠱蟲?!?/br>她看著云霄宗眾人,然而這話,她其實是說給秦江瀾聽的。“本來掌門打算替我討個公道,卻沒想到,師門出了意外,而段掌門也隕落了,但這筆賬,我自己也得討回來?!碧K竹漪將手中的劍一揮,指著那云林道:“姓花的自己跟我定了生死斗,他輸了,所以死了?!彼淅洵h視一周,飛劍橫掃,一道劍氣以弧形飛出,地上眨眼便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劍痕,蘇竹漪顰眉,揚聲道:“若是你們云霄宗有人要替他報仇,那我也奉陪到底!”“云林……”云霄宗宗主看向了一旁的云林,眼神凌厲。那云林哽咽道:“回稟宗主,花長老確實與她定下了生死約斗,并且讓我做見證,他說,若是他隕落了,我們都不得替他尋仇?!?/br>“還有呢?”宗主冷聲問。云林稍稍猶豫,最終還是道:“花長老,他,他還請她放宜寧師妹一條生路?!?/br>話音落下,云霄宗弟子頓時嘩然。花宜寧在云霄宗內,難道她還能跑到云霄宗去殺人,他們還護不住一個師妹。雖然目前看起來是蘇竹漪占了理,但她那樣子,看起來也太囂張了一些,什么叫若是有人替花長老尋仇,她奉陪到底!一副把他們所有人都不看在眼里的樣子!之前質疑的那個弟子只有金丹期三層修為,本身實力并不足以進入秘境,屬于優秀的年輕弟子,被宗門護著進來歷練的,跟秦川的身份類似,他比秦川年漲幾十歲,若不是秦川,他也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年輕修士了。他非常崇敬花長老,他心里頭也有些不服氣,蘇竹漪的真正年紀他是知道的,上次蘇竹漪在云霄宗出了風頭也就罷了,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也就算了,她竟然能殺得了花長老?這不可能,定然是她使詐了,沒準暗中下了毒手!因此他這會兒仍是梗著脖子漲紅著臉吼,“花長老怎么會輸給你一個金丹期!”“怎么,不信?”“你想試試?”蘇竹漪亮了劍,朝他挑眉勾了下手指,“來……”“打到你信為止,如何!”她語氣沒那么冷了。臉上還帶了笑容,本來就美得讓人難以忽視,而現在那張臉上少了凌厲和冷漠,眉梢眼角多了風情,在清冷的月色下更顯嫵媚,頭發隨意披散,被夜風吹得飛揚,臉上柔光鍍了一層銀灰,星眸耀眼,眸子里的光能擊中人的心臟。此時的她像是月下精魅一般勾人心魄,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竟讓那年輕男子愣住,心中的怒火要發不發,突然被堵回去了一樣。他臉更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其他。“你別囂張!”他結結巴巴地喊了一聲,隨后拔劍,也就在拔劍的那一剎那,秦川突然開口,“我信。張良師兄,你不是她對手?!?/br>秦川并沒有站在前面,他默默站在隊伍的后端,蘇竹漪聽到他聲音后循聲望過去,沖秦川揚了一抹恣意張揚的笑。秦川稍稍愣住,也回了一抹淺笑,臉上都有一個淺淺的酒窩了。也就在這是,陰影之中的秦江瀾走了出來。他一步一步往前,站在了蘇竹漪身側。他只出了一劍,松風劍的劍氣穩穩當當地落在了蘇竹漪剛剛劃出的劍痕上,如果說蘇竹漪剛剛是在身前斬出了一道溝壑,秦江瀾這一劍,便將這溝壑擴大為了天塹。就好像,他們面前陡然出現了一個懸崖一般。這人,輕飄飄地出了一劍,竟然有如此威能。“現在,信了嗎?”秦江瀾沒有看任何人,但每一個云霄宗的修士,都覺得他的視線正猶如針尖一樣扎在自己身上。秦川臉上的笑容凝住,他默默低下了頭,緊了緊手里的劍。那個人,是誰,他的劍法,竟然厲害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