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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排那么長的隊就為了進來看展的份上,她要想看久一點就看久一點好了。“你的表情臭成這樣,我還看得下去?”傅傾流懶散的瞥了眼被抓的皺巴巴的衣袖,心想他以為是在玩老鷹抓小雞嗎?他抓著她的衣袖不放是把她當成母雞了嗎?她的意思是看他不高興她覺得難過了嗎?付一旬立刻扯著傅傾流出去,一直走到了黑石畫廊外面才露出點如釋重負的神色,然后心情不錯的看了傅傾流一眼,面無表情的提醒:“我喜歡持之以恒的人?!彼园胪径鴱U什么的是不可取的!既然已經為了暗戀他做了那么多努力,就應該堅持下去!人們不是常說堅持就是勝利嗎?“哦,我也喜歡?!备祪A流哪里知道眼前這個神經病的腦補能力有多強,只當他就是這么隨口一說的,“然后,你可以放開我的衣袖了嗎?都快被你扯爛了?!备祪A流抬起自己被扯著依舊的手,無語的看著他。付一旬就像才發現自己抓著傅傾流的衣袖,好像他手上抓著的是一只肥大的惡心的蟲子似的猛然松開手,整個人都往邊上動作弧度略大的躲了兩步,“噢!上帝!天??!……”傅傾流覺得他反應夸張神經質的就像他剛剛不僅僅抓著一只肥大的臭蟲,還把臭蟲當成美人的手親吻了好幾下,這會兒又是難以置信又是惡心到恨不得剁掉手。……真是夠了,她要離這個外表像藝術品一樣精致美麗的神經病遠一點,要是臉皮薄一點的,早就被他這樣的反應弄的羞憤欲死了,虧她剛剛在里面還以為他這個肢體交流障礙癥患者不嫌棄她而稍微對他有些好感呢,結果到頭來竟是自作多情。------題外話------☆、018美麗畫卷。傅傾流懶得理會他的自顧自往停車場走去,找到自己的車子,剛剛啟動車子從車位里開出來,一旁一輛白色的法拉利與她并驅上來,車窗滑下,她看到付一旬那張精致完美到鋒利的帥氣面孔,依舊沉靜矜貴的如同古老的歐洲貴族,從頭到腳整潔到沒有一絲毛糙折痕,棕色的眼眸深邃又有些凌厲,此時鋒利的眼角卻顯得有些溫柔,“不是說要我給你當模特?”傅傾流臉上一時無法抑制的露出幾分好笑,“我說你這人,不僅會寫歌劇,一定還會京劇吧?”要不然變臉怎的耍的那么熟練快速?“我不會京劇?!备兑谎櫫税櫭?,很誠實的道。他會的東西挺多的,但是國粹真的不會。傅傾流臉上的笑意又深了,低頭一瞬間含笑斜乜他一眼,“走吧?!?/br>這人雖然性格十分神經質,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很難讓人不對他更寬容一點,傅傾流想大概是因為他的那副皮囊太完美了,也可能是因為他是少有的天才中的天才,而這樣的天才總是能讓人對他的古怪脾氣更寬容的。付一旬覺得傅傾流那眼含笑意的輕輕一瞥就像帶著鉤子,忽然就鉤得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輕輕抖了抖,心下癢癢,耳朵通紅,半天憋出兩字,“yin蕩!”然后踩下油門跟上傅傾流的車子。大概是因為付一旬的展吸引來了太多外地藝術愛好者們,連帶著來十里畫廊看畫的人都多了不少,大堂里的幾個咖啡座坐滿了人,工作人員忙的要死,小楊原本正和其他工作人員一樣忙著為有需要的客人做作品介紹,一扭頭看到傅傾流帶著付一旬進來,驚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那位神經質的客人她簡直是想忘記都忘不掉??!更沒想到,他們經理會跟他走在一起!這是發生什么事了???!還是說他是過來拿那條圍巾的?“喂喂喂,你看你看!跟經理走在一起的那個人!”“我去,簡直就像從漫畫走出來的!是混血兒嗎?”“你們看他的打扮,像不像電視里看到的那種歐洲貴族?經理跟他是什么關系啊……”幾個能抽出閑工夫的女性工作人員立刻激動的湊在一起嘰里咕嚕,還沒見過顏值那么高的人!她們還以為夏君寧已經是她們見過的長得最好的男人了呢!結果果然應了那句話,一山還有一山高??!傅傾流直接帶著從一進十里畫廊就開始擺出吞了臭蟲般的臭臉的付一旬上了內廊二樓,打開畫室的鎖,推開門,“進來吧?!?/br>結果付一旬露出了更臭的表情,嫌惡的就像看到滿地狗屎,“Oh……God!別告訴我這是你畫畫的地方!”他的語氣就像傅傾流敢說是他絕對要立刻開始神經質發作似的。對于傅傾流這個從不自己收拾房間的并沒有什么潔癖的人來說,她的畫室比她的公寓干凈多了,但是對于付一旬這種潔癖狂來說,這畫室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地板被各種顏色的顏料染成一團團的一大片,各種用完沒用完的顏料隨處可見,還有畫筆和紙張,更別說之前被她踹飛無數次的畫板和畫架……特么這是一個藝術家該有的畫室嗎?!傅傾流撓撓臉頰,小小的不好意思了一下,“嗯,也就這個房間能讓我這樣弄?!逼渌块g池非嚴令禁止她進去瞎搞,因為太知道她的德行,生怕他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東西被她弄得亂七八糟。傅傾流這句話在付一旬耳朵里又變味了。付一旬臉上嫌惡的表情緩和了一些,看向傅傾流因為有些不好意思而爬上些許紅暈的臉頰,心想也是,她就是一個小小的畫廊經理,這畫廊又不是她的,能有這么一個房間給她那點消遣愛好發揮的地方已經很好了,這么臟肯定不是她弄的,這里畫板畫架什么的那么多,想來應該是每個畫廊工作人員都可以進來畫畫的,那么多人使用的房間,也難怪那么臟。付一旬不知道,畫板和畫架那么多的原因是她在作畫的時候容易暴躁,一個不爽就會踹飛畫板畫架,準備那么多只是以防東西被踹壞之后她沒得用而已……傅傾流見他還是一臉不樂意進去,只好拿掃把把地上的東西都掃一邊去,但是地上干涸掉的顏料就沒辦法了,結果付一旬還是不樂意進來,她把掃把往邊上一扔,關門,“愛進不進?!?/br>一只手擋住就要關掉的門,手掌觸上冰涼的門板,付一旬嫌惡的皺起眉,但還是微微用力推了開,邁著步子走進這個若是平常他絕對不會踏進一步的臟兮兮的雜亂不堪的房間。傅傾流很快架起畫架放上一塊畫板,忽然想起自己忘記換衣服了,“你等我一會兒?!闭f罷快步走出畫室。付一旬在畫室里慢慢走動,看到很多幅用白布覆蓋著的畫,他有些好奇這是不是傅傾流的畫,但是教養卻不容許他在未經別人許可前亂碰人家的東西,拉開窗簾,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