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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待的置物格中,他拿出一個古銅色的畫架,放上一塊畫板,夾上干凈的白紙,棕色的眼瞳看著手上的調色盤調出斑斕的色彩,白皙修長漂亮的猶如藝術品的手握著畫筆,輕輕的在紙上畫出一抹淡到鮮明的色彩……落地窗外的色彩由亮轉暗,星月掛上夜空。付一旬的眉頭忽的一蹙,筆尖一頓,違和感驟升,他把筆扔進桶里,一把抓下畫板上還濕潤著的未成形的畫。“砰!”畫架被暴躁的踹倒,畫筆丟進筆筒里濺出好幾滴渾濁的水,傅傾流暴躁的在原地轉圈,她就搞不明白,為什么她明明很有感覺,但是就是沒辦法畫出來呢?這次那個身影沒有再轉過來罵她下流變態,也沒有讓她想起掛著小JJ的白玉瓶,可為什么就是沒辦法……沒辦法完美的表達出來呢?傅傾流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盯著被她踩在腳下的畫板發呆,直到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才將她拉回神。看到來電顯示的張冬梅,傅傾流揉了揉自己的臉,接起,“喂?”張冬梅神色有些不安的回頭看了看自己關著的房門,小心的問:“你在青市那邊生活的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困難?”“沒有,我這邊很好,怎么了嗎?傅謹鈺又怎么了?”傅傾流下意識的就以為傅謹鈺又出什么狀況了,站起身走出畫室,不同于畫室的氛圍也讓她脫離出了那種暴躁狀態,變得冷靜了起來。“??!沒有沒有,我就是突然想起很久沒問你那邊的情況了,有點擔心,之前那些事……”“放心吧,那些事影響不到青市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备祪A流沒發現張冬梅的態度有什么不對,這和她以前提到那些事的態度并無區別,一樣忐忑又小心翼翼,好像生怕一個話頭不準就傷到她,想到這個傅傾流心頭不由得微暖。“欸,欸?!睆埗纺沁厬藘陕?,然后又隨便聊了兩句,掛斷了電話,又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在燈光下來回走了兩圈,嘴里嘀咕著:“影響不到青市去嗎……”這樣的話,讓傅謹鈺去青市省三中讀書應該沒問題吧……這些年來傅傾流每個月固定給她打一萬塊錢,在鄉下她一天能花出去二十來塊錢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她一個老人家又是習慣省錢的,除了在傅謹鈺身上舍得花點之外從不給自己買多余的東西,攢下的錢完全足夠她瞞著傅傾流幫傅謹鈺交省三中的學費贊助費了…………莫書豪踩著小板凳站在鏡子面前,干凈的大鏡子倒映出他穿著維尼小熊睡衣身影,他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白嫩嫩的小身板,他用手指頭戳了戳肋骨處,又戳戳圓圓的小肚子,眼里有一種奇異的色彩,幾天前他在學校上課的時候忽然覺得渾身疼痛,好像被打了似的的感覺,可身上沒有任何傷痕,醫生也沒有檢查出什么問題,可是他真的感覺到了,好疼的。其實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了,因為是早產兒他從小就被精心養護著,從小到大很少生病,但是從小到大,他又會莫名其妙的產生一些感覺,大部分都是疼痛,可又不是他本身受到的疼痛,就像……就像在很遙遠的地方,有個人能讓他產生一點點的,感同身受,他們身上似乎存在著一種很奇妙的聯系,以至于雖然痛,但是莫書豪又十分期待著這種感覺,因為太奇妙了。不一會兒,他從小板凳上下來,打開馬桶蓋去尿尿,然后穿著毛茸茸的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出去。莫成風正交疊著雙腿放在桌面上,手上拿著一個平板在玩游戲,莫書豪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莫成風,你什么時候回港城?”“干嘛?”莫成風頭都不抬一下漫不經心的問道。“爸爸說要我留在這里讀初中,我明明才上四年級!”莫書豪撅起小嘴抱著雙臂說道,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你這智商也好意思待在小學欺壓小學生?留在這里也好,我暫時也不想回去,那些人煩死了?!?/br>“那我要在哪個學校讀呢?”莫書豪在想,他要去一個充滿流氓混混的爛學校稱王稱霸呢,還是去滿是學霸的學校用智商碾壓群雄呢?莫成風直接把手機丟給他,“問你爸去?!?/br>莫書豪一邊打電話一邊抱怨,“為什么爸爸不跟我們住在一起?”“嫌你煩唄?!蹦娠L頭都不回的打擊。莫書豪狠狠的瞪了莫成風一眼,等到那頭電話接起來,立刻甜甜出聲,“爸爸,莫成風讓我問你我初中讀哪個學校???”付一旬很快給出了答案,莫書豪直接拿著莫成風的手機上網,度娘一下省三中…………“所以說,我們輸了?”池非一臉頹敗的看著傅傾流,輸給周海那是他最不愿意的事了,兩人從大學就認識,從大學就一直在競爭,敗多贏少,其中贏的次數之一就是傅傾流選擇了池非加入十里畫廊而不是周海。傅傾流交疊著腳坐在轉椅上,手上慢悠悠的轉著一支筆,聞言抬腳踢了他一下,“你下次見到他直接撲上去揍他一頓,出其不意,你會贏的?!?/br>池非不說話,他想爭,但是又不愿意跟別人撕破臉皮,傅傾流知道這個社會上其實大部分都是池非這類的人,哪怕心里敵意已經滿到快要溢出來,可依舊能忍住不跟別人撕破臉,傅傾流不知道這是處世有道還是沒種,反正她自己從小到大都是很任性的一個人,這一點似乎不管她是順境還是逆境都未曾改變,區別在于她更懂得將那點任性隱藏在似乎冷靜的表面下了。而現在,這位一向都有任性因子的小姐腦子里有一個頗為任性的念頭在成型,大概是藝術家們都有的執著和瘋狂。一位畫家可以為了畫出最美的一片海浪天天坐在同一個地點十年如一日的畫成千上萬幅的海浪圖。傅傾流不太確定自己會不會那么瘋狂,但是她現在確實很想讓付一旬坐在她對面,老老實實的保持著最佳的形容儀態,讓她畫一幅畫,哪怕只是素描他那個人也好。也許是因為之前屢屢明明自信可以畫出來但是最終卻失敗的畫作打擊了她。傅傾流是天才,從小到大除了沒辦法讓死去的親人起死回生之外,沒有她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所以她不接受失敗的結果,過程可以失敗無數次,但是最后結果必須是成功的。“付一旬……付一旬的展時間確定了嗎?”傅傾流問池非。池非一臉頹敗的看著筆記本上的黑石畫廊宣傳網頁,很好,周海做事的動作比兔子還快,連時間都確定好了。就在這周末,會持續三天。傅傾流點點頭,她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