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心跳。她立刻被推入了重癥監護病房。程應陽和奕歐立刻上前問：“醫生，怎麼樣？”

“手術很成功，病人沒有生命危險。子彈距離心臟大約3厘米，并沒有射中要害部位。不過病人失血過多，需要時間修養。另外她的頭部受創，將來也許會有後遺癥……”

程應陽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她以前頭部受傷，記性有時候很差，現在又這樣，會不會更加嚴重？”

“這樣啊……很有可能。嚴重的話會失憶。我們要繼續觀察?！?/br>
失憶？程應陽愣了。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請問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程應陽忙答：“我是?！?/br>
“病人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摔絞，造成先兆流產。如今她又重傷，我們必須要用各種藥物治療，這些藥物對胎兒發育有害，所以我們建議一定要給病人實施人流。這個要請你簽字?！闭f著，遞上了一份手術同意書和筆。

程應陽拿著筆的手顫抖著。孩子，是他和她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孩子的爭吵，也許應曦就不會被程松挾制；也許她就不會為他擋了這一槍，就不會受傷；也許這個孩子能誕生在這個世上……

最終，他簽字了。

他問：“什麼時候手術？能否快一點？”

醫生答：“目前不太合適?！?/br>
“我想，如果可以的話……在她醒來之前盡快手術，也許她會沒那麼痛苦……”實際上，沒有人比此時的程應陽更痛苦。

“那我們諮詢一下婦科醫生的意見再做決定?！贬t生說完走了。

但是更大的震驚還在後頭。醫生走後，剛剛給他驗血的護士悄悄對他說：“先生，根據剛才的血液分析，你和病人并沒有血緣關系?！?/br>
沒有血緣關系？！這麼說，他們并非親生姐弟??！這下，程應陽完全呆住了。奕歐送了程應曦去了重癥病房後，走過來，見他很不對勁，問：“陽哥，怎麼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仍沉浸在震驚當中，喃喃自語。奕歐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程應陽，剛剛醫生不是說手術很成功嗎？程應曦沒有生命危險嗎？又出了什麼問題？他問：“陽哥，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說，姐與我，并沒有血緣關系……”

“怎麼會這樣？”奕歐也呆住了。

此時已經是三更半夜了。但程應陽實在等不及，馬上打電話給老管家魏伯。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聽電話有些吃力，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但在他絮絮叨叨的敍述中，程應陽終於得知她的身世：父親程楓與母親雖然恩愛有加，但結婚四年仍未有孩子。雖然四處求醫問藥，但就是找不出原因。程母思兒心切，向遠房親戚抱了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女孩兒來養，并辦理了完整的相關手續。這個女孩兒乖巧好帶，一逗就笑，夫妻倆愛之如寶，視若親生。也是這個女孩兒福大，抱來不久，程母居然有孕了，生下了兒子程應陽。一個女兒一個兒子，正好一個“好”字。夫妻倆更是歡喜，認為是女孩兒帶來了程應陽，因此，更加疼愛這雙兒女。女孩兒原本取名：程應希，寓意“應驗希望”。但為了配合弟弟程應陽的名字，小女孩兒最終取名：程應曦。

程應陽放下電話，久久不能平靜，心亂如麻。20多年來，他和程應曦對彼此之間“姐弟”關系一直都沒有任何懷疑。這麼多年，這關系既是他們之間的紐帶，又成了跨不去的羈絆。如今得知真相，他心里百感交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面對。

奕歐在旁邊等了許久，見程應陽放下手機仍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問：“陽哥，怎麼了？你的臉色很不對勁。是不是應曦……程小姐……嫂子的身世有什麼問題？”

“她沒問題。只是我一時接受不了?！背虘枑瀽灥鼗卮?。

“那……你還要娶她嗎？”奕歐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這還用問嗎？

奕歐松了口氣，但失落的感覺迅速涌了上來。他拍了拍程應陽的肩膀，由衷地說：“陽哥，連老天爺都幫你。你和應曦，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br>
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啊，他為她而生；而她，注定此生為了他。

14、變故

前面提到，程應陽得知程應曦與他并無血緣關系後，一時接受不了。奕歐提醒他：“陽哥，連老天爺都幫你。你和應曦，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br>
茅塞頓開。是??！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了！他和應曦，既有愛情，又有親情，卻沒有血緣的羈絆。太好了！

程應陽忽然感到非常幸福。他的臉上露出微笑。這是程應曦失蹤以來，奕歐第一次見到他的笑容。程應陽對奕歐說：“這件事我不想讓我姐知道，怕她傷心。你要保守替我秘密?！?/br>
“當然可以?！鞭葰W回答。

“今天太晚了。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明天上午，派車把我姐送到省里最好的醫院?！?/br>
“好?！?/br>
程應陽就在程應曦的病房拼了兩三張椅子，準備休息一下。才剛剛躺下，院方很快送來一張折疊床和枕頭被子，程應陽起身禮貌地推辭了一會，不過也是實在累了，等人走後，到床頭看了看安詳躺著的應曦，然後自己也在折疊床睡下，聽著“滴滴滴”有節奏的儀器聲音，很快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中，程應曦帶著一貫溫婉的笑容向他走了過來：“應陽，我要去找爸媽了，你還睡得那麼香甜。姐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生意雖然重要，但身子更重要，往後我們程家就靠你了。應陽，以後要多來看我哦！”

“姐，你在胡說些什麼??？”程應陽完全搞不懂情況，大聲說道。他又急又怕，想拉住程應曦的手，可是怎麼也夠不著，她微笑著不動，卻像是越飄越遠，“姐……姐……程應曦……姐……”

“姐！”程應陽滿頭是汗地猛然驚醒，卻發現病房里乒乒乓乓的，已經亂成一團，好幾位醫生護士急匆匆地正在把程應曦的病床推出去。他嚇壞了，平時一向鎮定的他也顧不得形象，忙拉住一位醫生問：“怎麼回事？”

醫生擦了把冷汗，說：“剛剛有人假扮醫生，給程小姐注射了不明藥水，現在程小姐心跳停止，要馬上搶救?！闭f完，他馬上跟隨大夥走向手術室。

晴天霹靂?。。。。。。。。。。。。?！

心亂如麻的程應陽見到隨後趕來的值守院長，不由得頓生怒意，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憤怒地說：“是不是嫌一千萬元太少？所以你就給我來這麼一出？！”

“程先生息怒！……就算給我豹子膽我也不敢開這麼個玩笑?。?！”院長也是很著急，說話都不利索了：“是這樣的，你聽我說……我們這是小醫院，保安、攝像頭什麼的都不是很齊全……但以前都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今天有這麼嚴重的醫療事故我也很震驚……請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給您一個解答……”

“我不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