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6
到本該屬于我們的美女、奴隸和不勞而獲的富裕生活!”祭司們滿意地點著頭,“不錯!只要消滅了異教徒,又把戰利品按經上規定的份額交給我們祭司,真理一定保佑你們,教你們生活富裕,不用做事,又可以占有無數的女人和奴隸!啊,你們還等待什么,還不趕緊準備出發征戰,殺光異教徒,取回被他們藏起來的贓物——那些該屬于你們的女人、奴隸和金銀田地——那些真理許諾給你們的!真理既已許諾給你們了,你們還不去取,就不配說自己信服的是真理了!到那時候,你們只好在家里終日哀嘆、過窮苦的生活,眼睛不得看見一個屬于你們的女人和奴隸,這都是你們不信服真理的報應!真理是仁慈的,你們到現在還沒去出征消滅異教徒,都沒有落雷劈了你們,仍舊給你們改悔的時間,給你們改悔的機會,叫你們糾正你們的錯誤,好叫你們過上舒服的日子,有女人的日子!真理是慷慨的,真理既許諾了你們女人和奴隸,又許諾你們不勞而獲,你們勝過世界上的所有,不用做事,又可以隨意對待女人,天國的使者都不如你們,這都是因為你們信服真理的緣故!”“感謝真理!”信眾們都高興起來,是呀,真理真是慷慨仁慈的神明,只要信奉了它,順服了它,就再也沒有什么得不到的啦!他們每個人都奔回家去,磨起刀來,或者賣掉全部家產,去買一把刀,為的是消滅海那邊的異教徒,從他們那里奪取被他們偷取的、藏起來的,真理所許諾的財富和女人。他們就這樣為著正義和虔誠而忙碌起來。(。。)ps:誰,誰在造謠我沒有下面?(然而這么說似乎哪里有點不對……)406永恒之城的哀歌與此同時,海那邊的農夫、工匠、一般的貨郎和商會成員,總而言之,都是些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女兒、房舍家產都已經被永恒真理許諾給它的信眾,并且馬上要派遣它的虔誠信眾前來收回的普通人,他們的生活也不像從前那樣了,他們的生活也被即將到來的這場他們并不知道的戰爭給深深地影響了。在永恒之城附近的民眾,現在早已經沒有了抱怨,不,他們當中但凡有些能力或者人脈的,都已經打起包裹,跑到山里的親戚朋友那里去避難了——永恒之城的教廷高層,當然不在乎幾個區區普通民眾(不管他們是男是女)被他們邀請來的真理教盟友給當街輪了,這在他們看來,是不值一提的微小損失,老百姓沒啥可抱怨的,往年皇帝的軍隊開過來助拳的時候也不講究什么“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啊,輪一輪又不會少塊rou,甚至都不成為他們不繼續納稅交貢養活教廷邀請來的真理教盟軍的理由,老百姓會抱怨,都是太嬌氣了,都是老百姓的錯,應該速速交錢懺悔,再和真理教士兵來個火熱的請求他們諒解的擁抱才對——但是,教廷高層不在乎,有被輪可能性的男男女女普通民眾可是很在乎的,他們在沒有選票的情況下用腳投票了。“經營磨坊的人拋下了他的磨坊,農夫拋下了鋤頭,商人鎖起了鋪子……他們都在躲避一場名為‘真理’的瘟疫……面粉散落在磨坊里無人撿拾,那未加工的麥穗就躺在田野里,直到飛鳥將他們吃盡。正是集市的時間,街道上卻荒涼無人煙。仿佛曠野,啊。緊閉大門的商人們有福了,因為即便開著門,也并沒有什么顧客……他們懼怕城市,一如古時候的人們懼怕那血腥的獅xue……”一個在教廷做事的低級修士在這年寫下了這樣的詞句,他跟紐斯特里亞那位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的僭稱總主教仔細算起來還是同學,從前他一直嚴厲地斥責和鄙夷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同鄉,認為他要么是得了失心瘋,要么是和魔鬼簽了約,因為正常人是做不出他那樣的舉動的!自己封自己當總主教也就算了。畢竟這年頭不聽永恒之城的主教也不止他一個,但是另立教皇,另起教義是什么鬼!有些鄉下的無知漢會自稱救主再世,他那個同學也來這么一套,簡直是丟修道院長多拉的臉!多拉修道院長人品不論,學問是極好的,做不出這樣愚蠢的事情來!即便紐斯特里亞沒有馬上完蛋,還同不少桀驁不馴的大貴族、騎墻的主教、風吹兩頭倒的修道院長眉來眼去,他也堅持認為這個和魔鬼簽約的同學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滅亡的日子就在眼前!然而,事實一次又一次無情地給了他猛烈的回擊。紐斯特里亞一天比一天興旺起來,它制造的各種奇妙的玩意和刷漆貨通過公開的、不公開的、走私的渠道極大地豐富了永恒之城的市場和教廷里有勢力的人物的享用,不過和他沒什么關系。他照舊吃穿不缺,也沒有得到什么提拔,所以他還是堅持認為。紐斯特里亞得意不了多久,畢竟。永恒之城的教廷已經屹立了千年,創造了不可勝數的奇跡。古時候的蠻族曾經風光一時,到最后還是向它表達了應有的敬意,侍奉神明的人即使一時受苦,那最終的勝利肯定是他們的。直到真理教“盟友”入駐,他才從永恒之城的千年榮光中猛然醒來,發現局勢已經壞到了什么地步。起初他與一班志同道合的年輕識淺的教士還質疑為什么教廷不求助于傳統盟友皇帝,而要與一群異教的狗子簽訂盟約,認為這是極其糊涂的策略,應該聯合皇帝,先伐真理教,再打紐斯特里亞。他們覺得自己的主意十分正當,奈何教廷置之不理,于是奔走多方,到處打探,其中也有兩個的親戚故交、師長同學有些人脈,究竟教他們打聽到了原委,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閉口不言,各自走散了——皇帝已經指望不上,忠勇的貴族和主教奉令出征的不少,回來的卻無一個。紐斯特里亞的僭主還沒有正式稱帝,但是許多國王已經宛如她的封臣了,或者說連封臣都不如,因為封臣的封臣總是忠于他們的封君的(雖然這年頭臣子的忠誠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不過相比起虛無縹緲的王權來,直屬封臣與他們的封君聯系總是更緊密些),而這些國王的臣子們都爭先恐后地搶在他們的國王之前向紐斯特里亞拋媚眼兒,就差紐斯特里亞一聲令下,他們集體把他們的國王的王座從他們國王的屁股底下抽走,給它換一個更能呼風喚雨的主子了。教廷對這樣大逆不道的行為發過許多措辭嚴厲的赦令,轉頭又命令它的商人們去購買更多的紙張、絲綢、瓷器和別的漂亮的玩意,所以這些赦令總也沒有效果,各國送來的貢品卻是一天比一天少,因為他們也要留著錢去購買紐斯特里亞的貨。現在教廷手里既無兵力,又無財力,朝圣者蜂擁朝著流淌蜜和奶的紐斯特里亞去了,眼瞅著要叫人掀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