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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變,心里卻已明白了那人話里的意思,這么說……不是她在瞎想啊……果然……是還人想要她的命啊……“王爺不必擔心,”周盞青望著前方白茫茫一片的路,目不斜視的低聲道,“使團那邊都已安全到達邊界,已由我軍接管款待,兩位副使和王爺的內眷都很安全,盞青私作主張給帝都發出王爺一行因為大雪只能暫停在邊界的消息,如今王爺既已平安,接下來如何向王上復命,就看王爺的意思了?!?/br>“……”瑞珠目中又閃了閃,靜了靜,忍不住輕笑道:“盞青不愧是國之棟梁,王之臂膀,也,不愧為瑞珠的好友?!?/br>“王爺……”周盞青沉穩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異彩,轉過頭,兩人在馬上相視一笑,周盞青壓低聲音說了句:“此番盞青若與王爺安全回到大營,必定要與王爺暢飲一番??!”“如此說來,大家到時不醉不歸?!比鹬樾Φ?,風中夾雜的雪粒漸漸變大,轉眼間,又是一場大雪漫天而下。272007年10月11日星期四9:52:09PM第二十七章四時花開3作者:宮藤深秀第一章從遇上周盞青到安全抵達鳳棲在邊界的大營,走了將近一天半夜,中途連著換馬共休息了三盞茶的功夫,每次換馬,跟著她們的那四五十號人就會略有減少,有時瑞珠也會在隆隆的馬蹄聲中隱約聽到遠出的刀劍交擊聲,落下隊的人偶爾會有再跟上來的,瑞珠心里明白,自從周盞青找到她,她的行蹤,就從暗地里的變做明面上的了,如今她就好像一只明晃晃四處搖動的大靶子,究竟會不會被那一直在暗地里瞄著她的冷箭射中,那就要看究竟是她這個靶子跑得快,還是后面追著她的冷箭跑得快了。一路快馬行來,瑞珠只覺得自己還能直挺挺的坐在馬上著實可以說是個奇跡,冷雪打在身上,內熱外冷,早已將積在身上的雪化成一個硬殼,凍在身上,跟她坐在同一匹馬上的景憐若不是有她用身子擋著,只怕早已不知掉下馬幾回了,每次瑞珠回過頭望向緊跟著她,微落后一個馬身的紅玉,總會看到那個消瘦得可以的人望著她微微搖頭。放心。不知為何,即使明明看到那人的身子已硬得隨時都會從馬上顛下來,可瑞珠看到那人叫她放心的眼神,依然會感覺到放心。轉念想想,或許是因為她感覺自己也是身子硬得快要被從馬上顛下來了,可心里卻明白自己一定能堅持到達安全地點為止,因為她知道她可以,所以她相信紅玉也行。那個人,吃的苦比她多,心性比她堅韌,更何況,他有了她,就更會堅持下來。有種暖暖的東西淌過心底,抬起頭,嘴里吐出的氣全化成白白的煙霧又跟著風撲回到臉上,眨眨眼,又望向前方白茫茫的路,若是沒有目標,這路,就像沒有盡頭一樣,而她能從那崖底爬出來,也是因為心里身旁都有要依靠她的人,所以說,這里裝滿了別人,有時其實還是件能救命的事兒呢。寒天夜長,一行二十多匹快馬趁著夜色沖進了鳳棲邊營,瑞珠大約還記得她幾乎是直挺挺的從馬背上摔下來的,不過在摔到地上之前就已被幾雙手同時接了住,模模糊糊的望了一眼依然還在馬上的紅玉,手指動了動,嘴里有些發干所以一時沒有說出聲音,但身邊的人卻已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就有人圍上去把幾乎僵成人像般的紅玉也扶了下來。看到紅玉也下了馬,瑞珠終于松口氣般開始感覺自己似乎有些站不穩的搖搖欲墜,扶著她的手緊了緊,瑞珠下意識的反手拉住扶在她手臂上的手,眼前雖然能迷迷糊糊的看到不少人影,不過全都是花花的,怎么也分不清誰是誰。“憐香惜玉……”瑞珠辨了半天,終于啞著嗓子低低的叫了一聲,斷斷續續的低聲說,“放洗澡水……嗯……我先歇會兒……等洗澡水好了就叫我起來……呵……還有……叫小白不要鬧……等我醒了……再跟你們好好說說話……”瑞珠最后的一點記憶就是在自己有氣無力的交代完那些話之后,在她完全進入睡眠狀態之前,她似乎還做了點兒什么事,不過因為那個記憶實在是太朦朧了,所以她睡醒之后,幾乎就再沒想起來過——四兒怔怔的松開一直緊緊抓住瑞珠的手,望著一堆人前呼后擁的把已經進入神智不清狀態的瑞珠抬入帳篷中,那人的嘴唇,干而涼,喃喃的擦過她的眉角,啞啞的,卻也是又輕又柔的向他咕噥了句:“小白啊……乖……”等到瑞珠真正醒過來,據說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眨眨睡得有些發花的眼睛,瑞珠動了動手指,結果發現手指的關節雖然腫起了厚厚的繭,不過似乎經過了精心的處理,所以除了感覺有些別扭以外,痛感到還不是太大,目光轉到厚實的牛皮帳篷頂上,瑞珠眨了半天眼,終于讓視線慢慢變得清晰起來。帳篷似乎是經過加厚的,門用厚厚的皮棉簾子擋著,整個帳篷大約能容下十一二個人的樣子,中間的地上一個凹陷的地坑中半支著燒得正旺的火盆,她身下厚厚軟軟,高出地面許多,似乎鋪了不少的褥子,身上的被子也壓得分外緊實……瑞珠掙扎著抬了抬身,卻發現,讓她感覺身上的被子又暖又重的原因是——“小白……”渾身酸漲的癱回到褥子上,瑞珠無奈的低喃了一聲,像只貓兒般半跪半趴在她身上的佾情輕輕動了動,靜了一下,忽然反射般的飛快支起身,半睜半閉的瞇著眼,兩只微有些涼的手茫然的在被子上亂劃,然后一路摸到瑞珠放在被子上的手,一邊瞌睡著一邊輕輕的按摩起來。“小白……”瑞珠皺著眉望著一邊迷迷糊糊的閉著眼,一邊嘴里輕輕咕噥著什么的佾情,想了想,忽然反手拉住佾情的手,掀開被子,把佾情拉進了被子里。一股熱騰騰的油脂香氣從被子里傳出來,瑞珠仔細聞了聞那明顯是從自己身上傳來的香氣,又望了望被拉進被子以后被熱氣暖暖的一蒸,似乎開始逐漸清醒起來的佾情。“小白,怎么才幾天沒見你那雙又白又嫩的小手就變成小白蘿卜手啦?”拉起佾情有些涼的手放在鼻前聞了聞,聞到一股滲進rou里的油脂香味,瑞珠啞啞的笑了笑。佾情望著瑞珠茫然的眨了眨眼,呆怔了半晌,軟軟的嘴唇忽然輕輕抖了抖,瑞珠探過頭,在那張嘴咧成痛哭模糊之前堵在了上面。佾情嗓子里嗚嗚咽咽的抽泣著,瑞珠舔舔咬咬的吮了佾情的嘴唇半晌,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