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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胡老師呀,”Ivy眼光赤裸裸,上下左右前後打量胡藍,“腿挺長的嘛……”王總趕緊捂住自己女兒嘴,這丫頭誰養的!看人先看腿,男人似的!“爸──Dennis!”Ivy指前頭,乘機掙脫她爸。“小郭,這里!”王總舉手招呼。“2.0ct,FancyLight,VS凈度。切工評級不錯,就是不夠大,離你的要求有一點點差距?!蓖蹩偺统鰝€絲絨小盒,打開里面就一顆小小的淺粉色小鉆。2.0ct,就是鉆石重量2克拉,雖說看上去不夠大,但跟柜臺里那些30分、20分的鑲鉆戒指相比,簡直就是巨型鉆石了。“那個我們先走,你們慢慢挑,回頭把錢打到我帳上就行?!蓖蹩傋е畠壕妥?,小女兒已經在嘀咕,“剛剛看了不起眼,現在看看粉紅色是蠻好看的嘛,爸給我買顆鑲我手機上……”乖乖,手機上鑲顆二三十萬的裸鉆?你舍得老爸我可舍不得!“粉鉆比較別致,我想你大概會喜歡?!?/br>胡藍還對著碩大的粉鉆發懵,猛地發覺郭傾云在跟自己說話。“我對鉆石有點研究,所以就自作主張買了顆粉鉆,如果你喜歡,就把這顆鑲在喜歡的戒指上,如果你喜歡白色的,我可以……”“你花這麼多錢做什麼!反正──反正──”胡藍突然搶白,搶白完了她又說不下去,“反正──”什麼?她說不出口,也不想說出來,反正他──反正她──“我們慢慢來,慢慢熟悉、有感情……我只是覺得認識你到現在,還沒送過一件禮物給你?!惫鶅A云了然,并不點破。他說的是英語,營業員捧著一盒戒指,看她看他,不知道女方在介意什麼,也不知道男方是怎麼回應安撫。“戒指形狀很圓滿,好象包容一切?!惫鶅A云掂起一枚戒指,它周長圓潤,毫無缺口。“鉆石切割尖銳,好象新的開始,就從這里起點?!薄八碛篮?,價值不在錢的多少,在送出它的人,有這個決心?!薄拔蚁氚堰@個圓滿、永恒的東西作為禮物送給你,請你包容我的過去,一起從這里開始,胡藍,你愿意嗎?”“我愿意?!?/br>夜深里,胡藍對著空盒子說。盒子里的鉆石和挑好的戒指都留在了金店里,師傅需要時間把裸鉆鑲牢戒指上。她沒當面對郭傾云說出那三個字,她默默時,郭傾云說,“我叫你小藍吧?”她釋然,再無芥蒂。也是夜深,郭傾云回到西郊的別墅。郭清河已經睡下,房里老保姆在忙?!靶⌒〗惆玖艘煌砩喜葺u,剛睡下,少爺你一定要吃一點!”老保姆收拾干凈浴缸,拿了堆換下的臟衣服出去了。老人家年紀大了,前頭做事後忘記,浴缸里水還開著嘩嘩直流。郭傾云連忙把水龍頭關上,這間臥室床和浴室只一道冰裂玻璃相隔,他在洗手臺前站了會兒,看一墻之隔的meimei翻身熟睡,臉蛋正對著他。只有當她熟睡時,他才沒有負擔,才可以好好看她。他視線落到洗手臺下方,和浴缸角落里的一團布團。拾起來他發現那是條白色的少女內褲,上面染了血漬,那是meimei來了月經弄臟的褲子,她不好意思讓老保姆洗,所以塞了這里。他開了水,把洗手臺的下水塞塞住,等水注了半滿,他把水關了,把褲子浸入水里。浸濕了,搓幾記,再漂水,半滿的水立即染成粉紅。他把粉紅的水放光,再注了清水到半滿。把內褲浸入水里,拿起,擦上幾遍皂液,然後用力搓,搓完了再漂再擦皂液搓,直到內褲上的血漬一點一點,全被洗凈。Chapter95過了幾天,李澤衍帶郭清河到附近逛逛,他們住的那片緊挨上海動物園,大熱天動物們都回棚里睡懶覺避暑,沒心情搭理他們,兩人參觀了蝴蝶館,摘葉子喂了只勤勞的長頸鹿,日頭就升高了,熱得連人也受不了了。兩人只好出了動物園,“去古北吃飯?”李澤衍問郭清河。“那里是不是有個Carrefour?”郭清河習慣把“家樂?!卑l音成“卡?!?,李澤衍跟司機確認清楚,“古北有家樂福,我們就去那兒吧!”古北家樂福在上海西南,三層樓面,光停車上樓就得轉三個彎上三個坡,李澤衍讓司機靠邊停車,兩人步行過馬路,走進商場。這里外國人多,底層不少洋快餐。兩人選了漢堡三明治家族中口碑稍微健康的Subway,李澤衍本身幾乎不吃這種垃圾食品,但郭清河愛吃,愛烏及烏,便覺得吃進嘴里的漢堡也有營養了。“來,送你個小禮物!”李澤衍變魔術一樣拿出個藍色公仔?!昂每蓯?!”郭清河接過公仔,又抱又叫,這公仔全身天藍,大眼睛、細胳膊、小短腿,“它叫什麼名字?”“叫海寶,上海世博會指定吉祥物,組委會還沒對公眾宣布。我要了個來,猜你肯定喜歡?!?/br>“我明天回去工作了,以後想表哥,就叫聲李哥哥?!?/br>李澤衍教她怎麼玩,捧住小海寶,對著它叫一聲──“李哥哥”,小海寶立即從肚子里回答──“你好!你好!”“真有趣!謝謝李哥哥!”郭清河脆生生一叫“李哥哥”,海寶肚子里裝的自動聲音識別芯片即可開始工作──“你好!你好!”“這也是世博會指定的呀?”郭清河調皮了。“我叫工程師定制的,是為你做的?!崩顫裳苄?,他喜歡女孩子這樣,青春,活潑,小聰明也可愛。吃過飯,該回去了?!袄罡绺?,我能不能晚點再回去?我有朋友要來這兒?!惫搴痈顫裳芤??!昂?,老王電話你有,待會兒想回去了叫他來接你?!崩顫裳芟茸吡?,剛走到馬路邊迎面沖過來個女孩,大包小包的,差點跟他撞上,還一邊跑一邊講電話,“到了到了!Catherine你在幾樓?”李澤衍回去後就從別墅搬出來,從這門出來,進那門。西郊賓館旁邊是西郊迎賓館,兩者的相同處是都是國賓館,不同之處是迎賓館通常接待國家領導,而西郊賓館接待外賓為多。他對郭清河說“回去工作”,沒錯,他是得工作,好歹也是一國的國土資源部副部長,在上海停留了那麼長時間,手頭工作算不上堆積如山,但也不能太碌碌無為讓人說道。好在國土部不是那種不是做報告就是在做報告中的政府部門,晚上時候他得了閑,老王回來,跟他匯報一天情況。“郭小姐剪了頭發!”老王第一句話,就讓他吃了驚。“郭小姐和一位王小姐碰頭後就去剪頭發,一人剪一短發,郭小姐剪得還稍許好些,短到下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