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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二連浩特口岸上的倒爺有點關系,但到了烏蘭巴托後,當地人排華,真正的後幕集團他們也打聽不到。李澤衍問郭傾云,“你從哪知道你的朋友在這?”郭傾云說賣片子人帶他去見幫里的老大,那老大說片子是從烏蘭巴托弄過來,而且,片子里十幾個男人幾乎說的都是英語,朱二仔細看過片子後也證實,片子里的背景聲中,有人說蒙古話。外蒙的通用語言,正是英語和蒙古語。“你打算怎麼辦?”李澤衍又問。“用錢贖她?!惫鶅A云說了個數字。但直到後來當地頭目把人交還給他時,他聽那人說了句話,朱二翻譯,“他說要不是李爺說話,你這點錢只夠買那個女人的上半身!”“找到了,謝謝大表哥?!惫鶅A云強打精神,連連問總臺要熱毛巾和冷毛巾交替擦臉。“人找到了就好,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有什麼事緩過來再說?!崩顫裳軘堉?,把他往電梯那邊帶。他這麼做這麼說是有道理的,小夥子風塵仆仆趕回來,又渴又餓,還感冒上火,樓上牛叔準備了熱菜熱湯,先陪著吃上幾口,問問一路的情況,再讓他泡個澡,舒緩舒緩,累了倦了,安頓下來睡一覺,即便有天大的事,隔了一天,大家面對也能平心靜氣些。可惜,他的苦心,那兩個卻不領。他把郭傾云拉到餐廳里,菜剛上來,龍緋紅和白厚儒就沖了進來。龍緋紅緊張自己男人也就罷了,白厚儒也沖進來,還雞婆地大叫,“郭傾云──”“小白坐下!”李澤衍斷喝一聲。“大家吃飯?!?/br>他在四人中算家長,白厚儒從小就跟著他,郭傾云又叫他聲表哥,龍緋紅一介女流,如果不是因為郭白二人的關系,根本坐不到他一桌。“我不吃了?!惫鶅A云站起來。“謝謝大表哥幫忙,我敬你,謝謝?!惫鶅A云拿瓶酒給李澤衍倒酒,李澤衍抿了口,他已喝光一杯,接著又一杯,一口喝完。“好了好了,你少喝點?!崩顫裳馨聪戮破?。郭傾云也不堅持,拉開椅子指龍緋紅,“我們出去說?!?/br>“你干什麼你──”白厚儒剛站起來就被李澤衍按下。“是我做的?!饼埦p紅突然開口,牛叔端了鍋湯,手一打滑湯鍋跟摔似的砸了桌子正中。“我咽不下這口氣,就叫人把她賣到蒙古去。這件事我做的?!?/br>龍緋紅性子又強又烈,當場郭傾云一字未問,她承認了。既敢做,怎麼不敢認?“啊──”郭傾云出手如電,突然扣住龍緋紅手碗,從椅子上把她拽起來往外拖──“上次為什麼不說?”“為什麼騙我?”“你叫鹿鳴澤用她的卡在北京買鍋子買被子買皮夾買女人用的東西!”“大少!小心孩子!”牛叔正在門口,扔了菜盤子就撲過來。“大少您先松手!先松手??!”有說的上話的也圍上來,幾人拉開他們,把龍緋紅護在後面。白厚儒一聲不吭,抄起把椅子躡手躡腳過去──李澤衍皺眉,但他還沒想好要不要出聲阻止,就見郭傾云身一側,腦後長眼似地飛起一腿──他人高腿長,白厚儒又舉著椅子湊近,李澤衍眼睜著看郭傾云一腿後踢正踢中白厚儒右腰胯子,“怦!”一聲悶響,白厚儒往左邊飛起來撞包房大衣架子上──“怦!”再一聲,郭傾云一膝頂白厚儒肚子把他放倒,第一拳!“怦!”揍白厚儒左眼!第二拳!“怦!”揍白厚儒右眼!第三拳──李澤衍一拳架??!“別打了!”郭傾云“騰”拽了白厚儒領帶,反臂一輪,“怦!”百公斤重的男人被輪起飛回椅上。“傾云──”郭傾云加上一肘,擊中白厚儒後頸根子。“別打了!就算我幫過你,小白的事抹過了!”李澤衍吼了嗓,立竿見效,郭傾云輪起酒瓶,半空中手放下。“哦呀──啊──啊──媽呀呀──”郭傾云一走,白厚儒從盤菜里爬起來,頂著兩只黑眼捂著右胯“哦呀”“媽呀”叫痛。“有沒有事?”李澤衍忍著氣,拎他坐起來。“沒事──啊嚏──”白厚儒一個噴嚏,噴了李澤衍一臉。“真沒事?你站起來走動走動?!笨磥砉鶅A云身手快雖快,畢竟少爺做慣了,不過花拳繡腿。“李哥,你受傷了?臉上有血耶!”白厚儒指他臉上。李澤衍伸手抹了把,手上果然有幾點淡色的血跡,不過,他臉沒受傷,這血哪來?“啊嚏──”白厚儒又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那唾沫和鼻嚏噴出來,都是粉紅色的!“小白!”李澤衍驚呼,白厚儒晃了晃,仰天往後──和半年前的郭傾云一樣,白厚儒胸骨骨裂,裂得簡直不可思議,因為他共挨了兩拳一膝加一肘,沒一記在胸口。李澤衍回憶,要麼是郭傾云把白厚儒摁在桌子上時被那只花梨木大圓桌的桌沿磕傷了?急診醫生拿了從白厚儒身上扒下的襯衫比了比,“就是這扣子壞了事!”醫生下結論,白厚儒愛顯,襯衫扣子是銥鉑金的,那玩意兒屬硬金屬,跟堅硬的花梨木一磕,磕得胸骨骨裂。“龍緋紅呢?”李澤衍問牛叔,出事後龍緋紅人影不見,問候也沒一句,白厚儒可都是為她!“李先生真對不住您,我們大小姐有點事正……”牛叔忙陪不是,郭傾云跟龍緋紅就講了一句話,“所有的片子,都收回來?!惫鶅A云走後龍緋紅也走,把龍通能用的人都帶走了。“她沒對不住我,對不住的是白先生!”李澤衍吩咐準備急救設備和擔架,“紅鷹”機上人員就位,隔天載白厚儒回北京療傷。第二天上海中雨,前一針麻醉藥才過去三四個鍾頭白厚儒就疼得挨不住了,哼哼嘰嘰嚷“再來針……求你……打一針……醫生……”“誰也不許給他打?!崩顫裳馨l話,麻醉針六個鍾頭才能打第二針,否則產生依賴性抗藥性,上癮就完了!“開快點,去慶春里?!彼€記著郭清河的事,雖然時間緊了些,但定要去見她一見,白厚儒捱疼就捱著,這趟事都是他哄女人弄出來的,所以受些教訓也是該的。“清河?”路上堵車,他往慶春里打了幾通電話,都是忙音。忽然接通了,女孩子那頭“喂”了聲,又斷了。“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再打,又是忙音。清早安恕方送郭清河回南市,他這一個星期休假,一直住在體校招待所陪她訓練休息。今天他戰友來上海,兩人約了體校見個面,說好吃完午飯他和戰友回南京,順道送郭清河回家。“哥哥好象病了,安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