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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都已經放下了,難道你還沒有放下嗎?’(1)”聞遠聽完豁然開朗,誠心道:“今日聽施主一言,如醍醐灌頂,可見施主慧根頗深,到是聞遠多慮了。如若施主不介意,便由聞遠背施主回家吧?!?/br>曲月升眼睛一亮,一句求之不得差點就脫口而出,幸好她反應快忍住了,只能紅著臉點頭。聞遠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紅色的袈/裟上,靈活的扯下搭扣,莫名讓曲月升聯想到單手扯掉領帶的霸道總裁。我在想什么??!她懊惱的捂臉。這時,聞遠已經把袈/裟脫了下來。“不用……”曲月升的“了”字還沒出口,聞遠已經把袈/裟按在了她身上,清爽的檀香味縈繞在鼻端,越清心寡欲,越撩動人心。“上來吧?!甭勥h背對著她,像扎馬步似的把身子彎得很低,宛如一尊玉佛佇立在她面前。曲月升長呼一口氣,緊張的伏了上去,雙手環在他的頸間,心跳得像在打鼓似的,卻又忍不住偷偷唇角上揚。聞遠的雙臂圈住她的腿,卻不碰著她,手掌從后繞過來,抓住了自己腰間的衣帶,穩穩當當的站了起來,步伐輕快如常。曲月升從來沒見過有人這樣背姑娘,雖然心里微微失落,但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被尊重的感覺。她忍不住把頭埋在聞遠的背心處,心上仿佛開出了一朵花。“不知施主家住何處?”聞遠一說話,曲月升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膛有力的振動,她忍不住偷笑:這種感覺太奇妙了!“不知施主家住何處?”見她不答,聞遠耐心地又問了一遍。“???我不回家?!鼻律@才反應過來:“我去靈覺寺?!?/br>聞遠遲疑地道:“可是施主受了傷,難道還要去拜佛?”感受到他的關心,曲月升樂得唇角都要咧到耳朵了:“我這次就是去靈覺寺祈福的,家母早就跟方丈打過招呼了,只要到了靈覺寺,方丈會替我安排的?!?/br>“如此甚好?!甭勥h便不再多問。路長且阻,可他走得卻十分穩當,步履也很輕快,像身無外物似的,但曲月升還是瞧見了他兩頰間隱隱的薄汗,可見也并不是如他表現得那般輕松。“圣僧,我是不是很重???”曲月升有些愧疚的問。聞遠稍作掂量:“施主身輕如拂柳,可酌情多食?!?/br>這句話大概可以理解為“你現在已經很瘦啦,快甩開膀子多吃點”吧?曲月升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作者有話要說: 看不出吧,圣僧其實是個會撩妹的~哈哈哈哈哈,下一章月升要開始撩漢了。你們想看什么樣的撩漢情節呀?~注解(1):故事來源于網絡,作者已不可考。☆、靈覺“施主為何又發笑?”聞遠疑惑的問。“因為心悅啊?!闭f完這句話,曲月升自己都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下意識用手把臉遮起來,不過又想起聞遠根本看不見她,便慢慢把手放下來。說是說不重,可山路崎嶇,本就不好走,更何況聞遠還背著一個曲月升,現在雖然步履仍然輕快,但他的額間臉頰都隱隱有了汗水。她看了心疼,忽然捏住自己的袖口,壯著膽子在他臉上擦了擦。聞遠猛地一怔,輕快的步履驟然頓住,恰好定在了獨木橋邊。曲月升從他背后探出頭來:“怎么停下了,莫非是溪水太深,橋梁難渡?”“無事?!甭勥h含糊的答。也不知是不是走獨木橋的緣故,他的步伐遠不如之前輕快了。曲月升偷笑,她甚至能從背后感覺到他胸腔輕微的顫動,于是悄悄抬起頭來,發現聞遠的耳根子都紅了,惡作劇的心思一起,便怎么也收不回來了。她悄悄湊近聞遠,在他耳后吹了一口氣。聞遠一個趔趄,險些從獨木橋上摔下去,曲月升立刻緊張地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圣僧,怎么了?”“施主,你……”聞遠有苦難言,竟然給生生憋紅了臉,加上曲月升摟得緊,卻是連話也不會說了,逗得曲月升差點笑出聲來。聞遠在心中默念三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施主,你若是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br>“我不怕啊?!鼻律笱圆粦M。緊接著,聞遠足尖一點,竟然飛了出去。這是曲月升第一次領會古代的輕功,只覺得花鳥樹木白云藍天挨個在她眼前轉悠了一遍,她嚇得大叫驚叫,還沒看清楚眼前的景物,就已經穩穩落了地。“施主,沒事了?!甭勥h淡淡地道。曲月升呆了一會兒才止住尖叫,懊惱地把頭埋進聞遠的背心,只覺得畢生的臉都在方才那一刻給丟完了。想起方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不怕,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強行裝逼,撩漢失敗”了吧。沒有了曲月升的嘰嘰喳喳,聞遠腳程更快了,不一會兒就到了靈覺寺腳下。聞遠在整個東籬國都是頗有名望的圣僧,自然有不少人認識。這一路上,陸陸續續有不少僧侶行人經過,看見他背上伏著一個大姑娘,紛紛忍不住側目,竊竊私語不提,更有甚者在背后指指點點,直到聞遠圣僧動了凡心,要還俗啦。曲月升狠狠瞪了那些多嘴的人一眼,可非但沒有阻止議論,反而更引爭議。她一個見識過網絡水軍鍵盤俠的現代人,自然不在乎這么點議論,卻會擔心別人誤會聞遠,給他帶來麻煩。“圣僧,反正也快到了,不如你先放下我吧?!鼻律吐暤?。聞遠步履不停,淡淡地道:“施主若是累了,可以趴在貧僧背上稍作休息,待到了方丈的禪房,貧僧便會將施主放下?!?/br>既然他都不在意了,曲月升才不管別人怎么看呢。她乖乖趴在聞遠背上偷笑,很快就發現了聞遠的用意。她趴在聞遠背上,稍微側個頭就能把臉擋住,身上披著聞遠的袈/裟,只要她愿意遮,根本不會有人認出她,被指指點點的只有聞遠一人。而他,放得下。想到這一層,曲月升心里又酸又甜,腦海中天人交戰。一時之間,沒能在“他好體貼好細心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圣僧”和“他很木訥好絕情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和尚”之間挑出個合適的吐槽,聞遠已經背著她進了方丈的禪房。他在座椅邊停下,再次扎馬步似的把身子彎得很低,沉聲道:“施主,到了?!?/br>“哦?!鼻律龖艘宦?,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手。聞遠的身子稍稍往后傾斜,曲月升就穩穩當當地坐在了椅子上,她正要含著淚憂傷道謝,耳邊就炸開一個頗為惱怒的聲音。“聞遠師侄,你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