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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今天這個老師有個單詞讀錯了?!?/br>宋澄第一個念頭是“哇容遠居然能聽出這個老師讀錯了一個單詞,可喜可賀,看來英語水平是真的提高了?!?/br>然而下一秒,宋澄突然發現容遠的措辭有些不對勁。容遠說的是“這個老師”。而不是“王莉”。宋澄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能看出這個老師不是王莉?”容遠輕輕地點了點頭:“現在可以認出來了?!?/br>宋澄沉悶地“嗯”了一聲,壓了兩個月的石頭終于落地了。他真的要開始認識其他人了啊……之前阻止容遠廣泛交友的最大兇手就是他的臉盲癥,畢竟誰也不想跟別人說話之前先來個自我介紹,容遠不認識別人自然也不會主動湊上去說話,除了個別自來熟的同桌,容遠的交友范圍極其狹窄,出了方圓半米這個狹小的范圍,到處都是死角。然而,現在卻不同了。自從容遠可以認出別人這個信息傳了出去,許多人就開始主動找容遠說話。其中有許多是想跟他當朋友,自然也有一部分動機不純。比如現在這個,放學之后拿著一道破數學題問了容遠快半個小時的妹子。宋澄觀察到了,容遠已經悄悄地看了兩次鐘了,大概想走但是不好意思。宋澄窮盡角度偷看了一眼,想知道那個女生到底是問了多么高難度的一道題,看清的那一瞬間,宋澄倒吸了一口氣。要是比較高難度的也就算了,居然還是一道概率題,如果她沒有看錯,那道題畫個樹狀圖就可以完美地解答出來好嗎?宋澄坐在位置上,恨不得自己的視線可以像機關槍一樣把對方給突突了。不行,她要想辦法,盡快帶容遠離開這個是非地。大不了等會兒她去給那個女生講題,那道題她也會,攤手。☆、第44章再次暴露了宋澄坐在座位上,思考著怎樣才能自然而言合理順暢地救容遠于危難之中。對容遠發展多邊外交關系這樣橫加干預是很拉仇恨的,雖然這個妹子顯然是想發展穩定的雙邊外交關系。直接拉肯定不行,這樣顯得她太過妒婦了,再加上容遠頭上還沒有被她掛上“宋澄所有”這個牌子,她不能那么直接地上去宣誓主權。不過——她可以曲線救國啊。宋澄把自己的臉藏在了書堆后面,陰險地笑了。她拿出了手機,找到了容遠的扣扣,然后,她看著容遠一無所覺的背影,輕輕按下了震動。正在給那個女生講題的容遠像是聽到了手機的震動聲,他偏頭,從書桌里翻出了自己的手機,把手機打開了看消息。然后,容遠就回頭了,宋澄在他回頭前的一瞬間低下了頭,作專心致志好好學習不理晨昏狀,其實一只手正按著試卷下面的手機。或許是她沉著穩定的形象太過又震懾力了,容遠沒有立刻跑到她面前來問她到底怎么了,也很沉著穩定地在扣扣上回去了她:“怎么了?”宋澄偷偷地笑了,在手機上敲下了幾個字:“你現在支付寶有錢嗎?我在某寶買了個東西,想讓你給我代付一下,多謝了(大笑)?!?/br>宋澄不用看都能猜到容遠現在納悶的樣子,她偷偷把眼睛從書堆上面露了出來,看了容遠一眼,容遠此刻正低著頭往手機上打字,旁邊的那個女生有些局促地左右看了看,差點撞上了宋澄的目光,宋澄連忙低下了頭。這邊容遠打的字已經傳過來了:“你需要多少?支付寶賬號是多少?”宋澄傻眼了。少年你這生活經驗也太匱乏了吧?這種代付情節百分之九十八都是盜號啊,容遠這就信了?這就跟她要支付寶賬號了?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呢……她本來是想要裝成被盜號了,這樣的話,在容遠識破這是一只盜號狗之后,他肯定會過來提醒她一聲,然后他們兩個就可以一起就盜號這個話題開啟討論,容遠也有理由順理成章地跟那個妹子說再見,回頭再續前緣。不,跟容遠前緣肯定是續不上了,可以讓宋澄來掃個尾巴。然而計劃到一半就跑偏了,直接跳到了容遠給錢的這一步,這個發展的回路還是太迅速了。宋澄不由得猜測,是不是容遠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喪心病狂的盜號狗?不過事情都進行到這一步了,她肯定不能自己暴露自己,也不能真的要容遠給她轉錢到支付寶。她需要盡快地解決這件事情,一定要快,畢竟盜號狗看到像容遠這樣的人上鉤了肯定會很快地給出反應,絕不會給大魚反應的時間。三秒鐘內,宋澄完成了后臺徹底關閉扣扣,播放鬧鐘,摁掉鬧鐘的同時把手機放到了耳邊這幾件事,并且大聲地說:“喂,趙萱你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情嗎?誒?我被盜號了!”宋澄在電話這邊裝模作樣地嗯嗯啊啊幾句,然后把手機放了下來,裝作十分慌亂地抱著自己的手機看。把剛才剛被她關閉的扣扣打開,停一秒,迅速抬頭,窮盡畢生演技,驚恐地看向已經被她的聲音吸引過來的容遠。“容遠,你收到盜號的信息了嗎?”“你沒轉錢給他吧!”問完之后,宋澄立刻拿著手機跑到了容遠的課桌前,又對他重復了一遍:“你收到什么消息了嗎?”容遠的回應是他直接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宋澄,絲毫沒有芥蒂。宋澄一邊接手機,一邊扭頭看了站在旁邊的妹子一眼。看著那個妹子詫異的神情,宋澄有些愧疚地對著她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啊妹子,可是這種事情她是不能讓步的。固有領土不能拱手讓人,保家衛國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寸土必爭嘛在和容遠說清她沒有跟他借錢,并強調了幾遍“一定要提高警惕,盜號狗無孔不入”之后,這出戲算是徹底演完了。一切都結束之后,那個妹子已經離開教室不知道多久了。春末夏初的季節,天黑得很晚,即便是在放學之后盤桓在教室里超過了快一個小時,天還沒有黑,只是光線稍微有些暗淡了。此時西方的天邊已經堆起了一層一層的晚霞,月亮在天邊虛虛地顯了一個月白色的印兒。宋澄跟容遠說完了之后,對著容遠說:“你什么時候走?”容遠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那張試卷:“再寫兩道選擇題就走?!?/br>宋澄點了點頭,隨手把手機放到容遠的桌子上,對他說:“那我先去上個廁所,回頭一塊走吧?!?/br>說完話宋澄就離開了,容遠接著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寫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