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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周六也不補課。上完一天的課程之后,天還沒有黑,宋澄背著書包,騎著自己的小單車慢慢地回到了自己家的樓下。把單車趕進車庫之后,宋澄沒有立刻離開,她走到車庫的角落里。在靠著墻角的地方有一個小盒子,宋澄蹲了下來,輕輕地從盒子里取出一個東西小心翼翼地塞進口袋,而后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反身出了車庫。她沒有直接上樓,而是走到了另外一戶人家院子的外面,靠著柵欄往里面看。這個院子并不算太大,最多只有二十平方米,但卻布置得極為精細,有花有草,院墻邊上還種了一顆桂花樹,現在是深秋時節,已經過了桂花繁盛的季節,枝葉間只有幾粒小小的花朵藏著,而樹下,有一個小小的亭子。那個亭子還沒有一米高,大概是木頭做的頂,上面整體刷著白色的漆,還有一些紅色的圓圈,看著很像一個大蘑菇。這個大蘑菇下面并不是普通的地面,而是用玻璃做的底。這個院子最精巧的地方就在這里了。這個院子的主人用鵝卵石在院子里圍了一條細長細長的小溪,溪水靈動而清澈,水中還有幾只紅色的錦鯉在下面游動。而這個大蘑菇正好位于這個小溪的正中間。透過玻璃就能看見下面的水流和錦鯉。而在玻璃上,趴著一只雪白雪白的兔子。這只兔子一直都在安安靜靜地趴在玻璃上,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兩只耳朵乖順地伏在腦袋兩側,又大又圓的眼睛是碧藍色的,如同藍寶石一般,澄澈得幾乎可以映出每一絲天光碧色。宋澄趴在柵欄上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心里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后有些戰戰兢兢地開了口:“圓,圓圓!”那只叫圓圓的白兔子聽到了宋澄的這聲喊,把毛絨絨的頭扭了過來,清澈的藍眼睛對準了宋澄的臉,兩只耳朵微微向前傾了一下。側耳傾聽,不知道為什么,宋澄的心里突然冒出來這個詞。宋澄晃了晃頭,把那四個字拋出腦后,把手從口袋里掏了出來,然后把手心里一直攥著的東西展示了出來,這是一個草餅。宋澄從一個月之前就開始練習著做草餅,把提摩西草用榨汁機給打碎了,再混上蘋果汁烤出來的。直到昨天才算是做出了自己覺得完美的一份。她把手里的草餅遞出去的一瞬間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夭壽,剛才有些緊張過頭了,草餅都碎成兩半了。來都來了,碎成八瓣也得面不改色的遞出去。圓圓直直地看著宋澄手里的草餅,卻沒有起身,似乎是有些顧慮,宋澄又把手里的草餅遞得更深,開始只是伸進去一只手,現在半個手臂都探了進去,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個誘拐小朋友的怪阿姨。宋澄努力地擺出一副親切的笑容:“來啊圓圓?!?/br>圓圓緩緩地站了起來,藍眼睛專注地看著她,被白毛毛包裹住的大圓臉居然透露出一直嚴肅的氣息。它動也不動地盯著宋澄,眼神如有實質,宋澄想做些什么打破這個氣氛,卻覺得自己動也不是,靜也不是。宋澄心里陡然開始緊張起來,難道容遠認出來她是他的同學了?他不是臉盲嗎?☆、第2章容遠是兔子?這只白兔子就是容遠。這是宋澄重生之后才知道的事情。事情應該從什么時候開始追溯,宋澄已經不知道了。上個輩子的宋澄,是個再平凡甚至平庸的人。普通的成績,普通的經歷,高考考了一個普通的二本上了一所師范學校,畢業了在一個中學教書。戀愛經歷也是乏善其陳。她一直都在默默地看著容遠,直到高考結束。沒有高考之后最后的表白,沒有任何驚天動地的動作,甚至連任何的通訊工具都不好意思加上他,怕自己無緣無故地加上他引得懷疑。不知道為什么,在那個年紀的自己眼里,讓對方發現自己的好感都是一件讓人尷尬的事情。她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只有怎么都放不下的怯懦。而這樣的后果就是,從那以后,只能從別人的只言片語里窺探他之后的痕跡。人已經到了結婚的年紀,也相過許多次親,只可惜都沒有任何的感覺。若是曾經滄海難為水也就算了,可是哪有什么滄海,她有的也就是那些亂七八糟又扔不掉的遐思而已。不過人最后都會學會妥協的,宋澄已經想開了,或許自己就這么相著相著就會碰見自己喜歡的人。沒有想到的是,忽然有一天,她從床上醒了過來,忽然發現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她抓起手機看了時間之后,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到窗前往外面看。廚房窗戶外面正對著小區里的便利店,便利店養的那條狗還蹲在門口,臉上的毛還沒有變白,腿也沒有摔瘸。隔壁那個老奶奶正在樓下慢慢地走著,手里提著一個大紅色的布袋。直到那一刻,宋澄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真的重生了!是的。時光倒流了。她回到了高中開學前一天,回到了第一次見容遠的前一天。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飄窗上,一邊往外面看一邊整理自己混亂的思緒。宋澄家住在這個小區的中心地帶,對面就是別墅群。正對著宋澄家小區樓道的住著一戶人家,那戶人家在宋澄初中升高中的那個暑假把后院改建成了一個小花園,還專門在里面養了一只兔子。宋澄當年很喜歡這只兔子,每次回家都要去看好幾眼,只不過在她上大學之后就再也沒見過這只兔子。宋澄往下看的視線不自覺地就巡游到了那個應該剛建起來的蘑菇里。蘑菇還很新,這個花園里很多東西都還沒有裝好,宋澄用余光看到樓下那戶人家的后門開了,出來一個少年,他手里拿了個巨大的紙盒不知道要做什么。宋澄瞇著眼睛坐在飄窗上,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那個人穿著的衣服很眼熟。好像記憶里容遠有這么一個白t恤?不過眼前這個人的個子有些矮,記憶里容遠好像個子一直挺高的。他的臉一直都被這個碩大的紙箱遮著,看不清樣貌,宋澄也想不起來她在什么時間見過他。雖然她家和養兔子這家算是鄰居,但因為他們并不是一棟樓,且門開向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宋澄家這邊的都從小區的東門出去,養兔子那家的人應該都是從西門出去,因此雖然他們兩家距離很近,宋澄卻從來沒見過他家的人。宋澄漫不經心地看到那個人把紙箱子搬到了花園里,在這個過程中紙箱子的口一直朝著宋澄的這個方向,宋澄清晰地看見了里面沒有任何東西,然后那個人把紙箱子轉了轉,把自己套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