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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太惡毒了!”明母眼中燃著怒火,“你這孩子,我還不了解你是什么性格?你沒別人脾氣沖,遇到事兒也不夠兇悍,別人瞧著你好說話,所以才欺負到你頭上來?!?/br>“哎呀,媽——”明一湄拖長了聲音,晃了晃母親的胳膊,“事情都過去了。當時其實挺兇險的,我一點兒防備都沒有。如果真讓那人潑到我臉上的話,您和爸爸現在見到的,就是一個丑八怪了?!?/br>明母心有余悸,瞪了她一眼。“你還笑得出來!”“幸好呀,當時懷安就在旁邊,他及時沖到我面前,幫我擋下了?!泵饕讳仨庖晦D,帶著小女人的嬌羞,抿了嘴笑。“那他……”“他替我受了傷,”明一湄換上了認真的神情,稍稍夸大了當時的情景,“挺嚴重的,后來還動了手術?!?/br>見母親沒說話,明一湄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媽,我現在有了名氣,很多人會沖著我的長相而喜歡我,愛慕我。但是真正遇到了危險,能奮不顧身來救我的,才是真正值得我去喜歡的人,您說是不是?”明母若有所思。兩人正聊著,樓上有了動靜。司懷安和明父一前一后走了下來,明父板著臉,坐到主位上沒說話,氣氛有點兒凝固。明一湄擔心地看向司懷安,用眼神問他:你跟我爸都說了些什么?他答應了嗎?司懷安動作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接著又眨眨眼,示意她相信自己。門鈴又響了。司懷安領了幾名做菁英打扮的人進屋,他們進屋后,沉默而迅速地支開手提電腦,從公文包里掏出大量文件資料。明家三人對這陣仗一頭霧水。“伯父、伯母,”司懷安介紹其中一人,“這是我的委托律師,他旁邊這位是我的投資顧問,他們帶來了目前任職于PWC的團隊?!?/br>“你這是?”明父蹙眉。“伯父,方才在您書房里,我已經向您誠懇地表達了我這次的來意,我希望能夠娶您的女兒為妻。對于您二位來說,我是個地地道道的陌生人,你們不了解我,自然也無法交付你們的信任?!彼緫寻残θ萏拐\,“決定來這兒之前,我就考慮過了,所以特意派專機把他們從倫敦接過來?!?/br>“在律師的見證下,請專業財會團隊當著大家的面,清算我名下的所有產業,并進行估值。而我,也請我的律師提前起草好了幾份文件?!?/br>司懷安說完,旁邊律師將準備好的東西遞過來,并一式兩份,放在了明父明母面前。明父看了看上面的內容,臉色微變。“這、這是——”“我知道,你們不放心我能一輩子都對一湄好。說實話,這個問題,我自己也很難給出一個確切的回答?!彼緫寻舱f,“我在書房跟您談了我的家庭,您應該能有所了解。我對愛情,對婚姻,對家庭,可以說是個近乎偏執的完美主義者。因為我有過切膚之痛,所以時刻反復提醒我自己,不要重蹈我父親的覆轍,別讓同樣的痛苦發生在我的妻子和未來的孩子身上?!?/br>明母看了眼丈夫,從他臉上的神情猜到了些許二人在書房的談話內容。而坐在沙發里的明一湄,臉蛋悄然染緋,她斜睇款款而談的司懷安,手悄悄覆在小肚子上,寶寶,你聽到了嗎?你爸爸說不會讓我們娘兒兩吃苦呢。“但是口說無憑,而我和一湄都還年輕,未來還有好幾十年的路要走。我現在說什么大話,恐怕都沒有說服力?!彼緫寻矊⑹掷锏奈募[在明一湄跟前,擰開鋼筆,率先簽下自己的名字,“所以我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我決定,將我所有的財產,”司懷安深深看著明一湄的雙眼,“都贈予我未來的法定妻子,明一湄。只要我們成為了法定夫妻,贈予協議立即生效。并同時追加附屬條款,若將來發生任何變故,無論是婚姻關系破裂,還是生老病死,贈予給妻子的財產,我絕不收回?!?/br>這一出,完全出乎明氏夫妻的意料,他們朝女兒看去,她也是一臉迷茫。“懷安,你干嘛呀,”明一湄小聲叫道,“我又不是圖你的錢……”“我知道,”司懷安打斷她,“你不圖我的錢,也不喜歡我替你做工作上的任何決定。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對你更好一點,后來我想啊,什么承諾誓言都不作數,最靠得住還得是錢。我把我所有的財產都給你,將來,你才是我們家里的主人。如果我對你不好,如果我做了讓你生氣的事,你可以一腳把我踹出家門……”明一湄眼圈紅了,她含著淚,想撐住笑容,卻顫抖得語不成聲。他是認真的。愿意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只求換她一個微笑。司懷安還在繼續解釋:“……現在清算的這些,都只是我個人的婚前財產,還有一些資產目前保留在我爺爺奶奶名下,由他們代為托管。據我所知,我外祖父和舅舅們,他們那邊還有一些東西,是我母親當年留下來的,等我結婚成家的時候,他們就會帶律師過來,跟我進行產權交接?!?/br>“結婚以后,根據法律規定,我和一湄的錢都是夫妻共同財產,也就是說,結婚后我所有掙來的錢,以及我所有產業的新增收益,一湄與我擁有相同的權利。為了保險起見,我還讓律師提前起草了遺囑,所有財產都留給我的妻子和她為我孕育的孩子……”聽到這里,明一湄眼淚再也忍不住,她捂住臉,抽泣著罵他。“司懷安,你這個傻瓜,你為什么要立遺囑……嗚嗚……一點都不吉利……哪有自己咒自己的……你死了我怎么辦……”其余三人全都圍在她身旁。“乖寶貝別哭,都是小司不好,我替你罵他啊……”“……不!不許你們罵他……”明父明母說又說不得,罵也不能罵,只能拿眼睛瞪著司懷安,示意他趕緊來哄。司懷安坐到明一湄身旁,溫柔地把她摟過來,跟往常一樣,親親她鬢角,手指順了順她長發,然后落到她背上捋了捋,又捏捏她肩膀,附耳低語說了好些安慰的話語。揪著他衣服,明一湄把臉埋在他昂貴精致的衣服上,把眼淚全都蹭上去。這個人總是這樣,不聲不響的,盡做一些讓她想哭的事情……當然了,最近她也覺得自己淚點變得特別淺,動不動就會哭,似乎懷孕之后,她的情緒就更加敏感了,而隱隱覺察到這一點的司懷安,完全是一副樂見其成的姿態,似乎他的某個奇怪的癖好,就是喜歡把她弄哭,再慢條斯理的親自哄她,尤其是在某個特定時候——“一湄……寶貝,在床上的時候只能被我|cao|哭啊……”想到那些狂野的畫面,她心里一陣蕩漾,耳朵發燙,不好意思面對其他人,索性就縮在他懷里不出來了。司懷安摟著她,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仔細算起來的話其實也沒多久,也就一晚上加一上午,在她爸媽眼皮底下,他不敢太孟浪,只好忍著想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