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2
語氣怪怪的,被人強行拖走,她肯定嚇壞了。師兄這邊事兒鬧得那么大,還不知道后面要怎么收拾,她一個人在那邊,既要擔心師兄,又要跟大使館、警方積極溝通、協商……懷安,我覺得當明星好辛苦,每天忙的要死,身不由己不說,不管發生了什么事,總得挨罵背鍋?!?/br>“當明星是不容易,不過還得看人。為什么別人沒出事,偏偏就是他紀遠鬧出這么大的新聞?他要是不那么沖動,麻煩能主動找上他嗎?”司懷安想起上回紀遠主動找上門來挑釁自己,情緒有點兒控制不住,連帶著語氣也不大好。明一湄哎了一聲,柔聲道:“懷安,你別生氣,不過這事兒也沒辦法,畢竟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人輕薄,任何男人都會控制不住自己,我想師兄他當時沒把自己當明星、公眾人物看,憤怒完全蓋過了理智,才會……”“等等,你說什么?”司懷安打斷她,“喜歡的女人?一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額……完了,又說漏嘴了。明一湄捂住唇,腦門抵著椅背撞了好幾下,懊悔不已。得知紀遠有可能暗戀經紀公司老板靳尋,還不敢說出口,司懷安的反應很冷淡。明一湄誤會了他的反應,以為他這個控制狂又化身為超級弟控,她在心里偷樂,心想懷安連弟弟喜歡上別人了都會吃醋,好萌啊,為什么這個男人會這么可愛?其實司懷安正在反復琢磨,假如紀遠當真另有喜歡的人,那他跑來自己跟前說想追明一湄又是什么意思?哼,吃著嘴里的,瞧著鍋里的,三心二意,這種人居然是他親弟弟。司懷安氣得好幾天夜里沒睡好。……沒過幾天,在司懷安等人的積極運作下,紀遠打人事件在X國警署發表官方調查聲明之后,總算是稍微告一段落。媒體隨即口風一轉,從前幾天口誅筆伐探討什么樣的人才能當明星當偶像,轉而將紀遠描述為一個見義勇為的熱血青年,而在酒館里的人則被塑造為帶著冷漠面具的自私鬼,遭到網友一致炮轟。某位于國外旅居的網友在論壇發帖,敘述自己在該國數年的經歷,花大篇幅抱怨了該國司法機關辦事效率低下,辦事人員對有色人種怠慢高傲等等形狀。引得許多時差黨紛紛冒泡,在跟帖里大吐苦水。于是問題來了——紀遠打人這件事性質挺嚴重的,為何這么快就能和平解決?網友們開啟了腦洞模式,有機智的吃瓜群眾回憶了一番之后,想起當初紀遠被爆料跟司懷安是同父異母兄弟,根據那位匿名爆料人的口氣,好像司懷安跟紀遠家世挺不簡單的。什么霸道總裁、神秘家族之類的猜想層出不窮,YY情節堪比年度宮斗大戲,網友們才華橫溢,文豪輩出。明一湄得空瀏覽網上的帖子,樂得不行,發了幾個鏈接給遠在美國的司懷安。“你看你看,”明一湄用肩膀夾著手機,噼里啪啦敲鍵盤,“這些大手子真應該出道去寫,肯定特暢銷?!?/br>視頻通訊里,司懷安全程頂著一張司馬臉,他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你還笑得出來。哎,網友們太能歪樓了,怎么關注的重點有點兒不對啊……看來我得減少一些行程,更低調一點?!?/br>畢竟他爺爺早就從位子上退了下來,現在每天在家里下下棋,喝喝茶,房前屋后種點兒瓜果蔬菜。跟什么暗勢力什么特|權并沒有關聯,司懷安不希望因為這些事破壞二老的清靜日子。明一湄嘻嘻笑,她覺得那些、段子寫得挺好看的,最近每天睡前都要看一會兒才睡得著,催眠效果特別棒。次日,明一湄特地空出半天,請小杜事先幫忙買了點兒祭拜用的東西,換上一身素黑的衣裙,去了位于城郊的墓園。依照從司懷安那兒問來的姓氏,明一湄沿著墓園一排排尋找,終于在位于角落的三株松柏下找到了紀遠母親的墓碑。她蹲下身,將帶來的東西一樣一樣擺在墓前。黑色大理石的墓碑上,鑲嵌著死者生前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容貌十分明麗,眉目依稀與紀遠有四五分肖似。只是她即使笑起來也帶著郁色,一抹光透過枝葉縫隙落在照片上,泛起幽幽反光。明一湄不敢多看,她低下頭,從袋子里拿出一小瓶老白干,擰開蓋子倒了一杯。“……阿姨,我冒昧前來,代替司懷安,還有您的兒子紀遠來探望您?!?/br>“不知道您生前愛不愛喝酒,愛喝什么酒?!泵饕讳卮诡^,揚起唇角,“在這帝都生活過的人,大多都嘗過這地道的老白干,師兄……紀遠,他還挺喜歡喝這種爽辣口感的酒,于是我就給您帶了點兒?!?/br>斟一杯清酒,緩緩灑在墓前,透明的酒液漸漸滲入地底。目光巡脧過墓碑周圍的一草一木,明一湄嘆了口氣。“我其實與您并不相識,但是我既然來了,一路上我就在想,阿姨您最渴望知道的是什么呢?應該還是紀遠師兄的近況吧?畢竟他是您的兒子,您最牽掛的人。阿姨您別擔心,師兄現在是明星,演的電視劇、電影,不僅在國內熱播,還紅到了國外。前些日子,他還開始在全世界各地進行巡回演唱會,每到一個城市都受到熱烈歡迎,演唱會舉辦得非常成功?!?/br>“師兄他通過自己的努力,吃了很多苦,走到了所有人都羨慕向往的地方?!泵饕讳孛虼轿⑿?,“阿姨一定會以他為榮的。他不是不想來看您,只是工作太忙了,現在還在國外。等他回來,有時間一定會來看望您,到時候您就可以親眼瞧一瞧,看他是不是變得越來越帥氣迷人?!?/br>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很平凡的瑣事,明一湄將祭品擺放好,恭恭敬敬地行了三個禮。陰云從天邊移過來,遮住了頭頂的天光。看了看天色,明一湄起身拍拍衣裙:“阿姨,我得走了,希望您在天之靈好好庇佑師兄,讓他清泰平安,少一些煩惱,多一些歡笑。也希望他的情路走得不坎坷,事事順心?!?/br>雙手合十拜了拜,明一湄收好東西,沿著小道離開。繞過林蔭小徑,走回到大道上,明一湄遇見了一位佝僂著腰,頭上帶著草帽,為松柏樹下妍麗野花澆水的老人。“來看望家里人吶?”老人瞇起眼,語氣和善地主動朝她打招呼。明一湄點點頭:“算是吧。對了,這兒的衛生都是您每天維護嗎?剛才那墓碑打掃得特別干凈,真是辛苦您了,謝謝大爺?!?/br>聞言,老人停下動作搖了搖頭。“我在這兒就是每天看看園子,澆澆水什么的。這兒好幾千座墓,要每天都打掃一遍,那可真是要了我老命了,而且陵園恐怕還得給我多加工資?!彼麡泛呛堑卣f。明一湄怔住,方才她過去的時候,沒留意周圍其他墓的情況,但紀遠母親的墓肯定是被人打掃過的,墓碑被人細心擦去了灰,周圍雜草也像是剛清理過的樣子。如果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