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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喊卡,于是紀遠和明一湄就按著劇本繼續演下去,歌手黯然搖頭,拉開胳膊上的手。小粉絲悵然轉身,目送他背影遠去。“好,CUT!”王睿高興地搓了搓手,招手把兩人叫過來:“紀遠進入狀態了啊,比之前那場好?!?/br>紀遠:“多虧有李老師帶我入戲,剛才那場辛苦他陪我磨了半天?!?/br>坐在一旁抽旱煙的老演員笑著擺手:“別介!這可不是我的功勞,小王呢戲說得好,小紀呢悟性高,你們兩人做得都挺好?!?/br>王睿又說:“我本打算這場也跟上一場一樣,來來回回多拍幾遍。沒想到剛才能一鏡到底,一湄的表現很不錯!”被夸獎的明一湄抿了唇,低頭害羞地笑了笑,她目光瞟向片場四周,卻沒能看見司懷安。他走了嗎?沒有看完她的第一次電影拍攝……明一湄暗自遺憾。拍了拍手,王睿催促道:“這一場再來一遍,紀遠你注意一下走位,鏡頭會落在你的腳上,這個特寫鏡頭很重要,需要你透過步伐來傳遞人物內心情感變化,明白嗎?”收起思緒,明一湄上前就位。化妝師迎上來,幫明一湄做最后的細微調整。她稍稍側頭,就能看見正被造型師和助理圍著的紀遠,反光板柔和的光映出他俊美輪廓,明一湄微微有些晃神——男神側影看起來跟另一個人好像……不,不對。紀遠跟司懷安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應該只是一瞬間的錯覺罷了。明一湄壓下疑惑,輕聲謝過化妝師,回到鏡頭前拍繼續第二條。墻外,司懷安拿著手機,神思不屬地看著屏幕上的來電人名。桑梓。怕鈴聲干擾拍戲,他按了靜音,揣著不住震動的手機走到外面,這一耽誤,對方失去耐心,提前切斷了通話。站在空蕩蕩的療養院走廊里,司懷安的情緒積累到一個頂點,然后被針扎破,一點點xiele氣。一墻之隔的地方,男人和女人的聲音隱隱傳來。司懷安試圖凝神去聽紀遠的臺詞,但他大腦一片混亂,相似的場景和模糊的聲音,讓他陷入了似曾相識的夢靨。“……你跟他睡過,是我好還是他好?”男人總是愛比較這個。“他又不肯跟我睡,我在他面前脫光了,他都能目不斜視,只是開口叫我把風衣外套穿回去?!迸说吐暠г?。“你就不怕他以后發現你跟我……”男人始終有些不安。“以后的事情,我也說不好?!迸藝@氣,“我之前是真的很想嫁給他,誰知道他家規矩那么大,我越來越沒信心?!?/br>那些對話,跨過時間的界限,沖破了司懷安固若金湯的理智,反復沖撞他的神經。脊背抵著墻壁,司懷安難受地閉上眼。明一湄輕快地走出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作者有話要說:撩這種事兒嘛……當然是互相的啦你不經意地一個眼神,撩得我芳心怦然我綻放的笑靨,悄悄落入你沉靜的心湖所以昨天競猜的小天使們,你們都猜中了~當當當當,用力鼓掌吶這一章偷偷泄露了一點信息量,前面有小天使問過我,司先生的感情觀是怎樣的?這一章應該能看出來一部分吧?----------------明天還有糖要撒落,請大家不要走開,準時收看請不要大意地用花花、收藏砸死我吧(比心)第19章吃糖明一湄腳步輕快地走出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脊背略微佝僂著,一手扶在墻面上,仿佛正在承受無形的重壓。“司先……懷安,你怎么了?”明一湄上前扶住他。司懷安如夢初醒,盤旋在腦海里的對話和不堪畫面,嘩啦一聲,若潮水般褪去。他睜開眼,面前是一雙澄凈的雙眸,通透,明亮,盈滿關懷。她右頰有一個淺淺的梨渦,臉只有巴掌大,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近距離看著,感覺她比資料上的年紀更小。司懷安心想,竟然被個小姑娘看笑話了。他重新拾起平靜淡漠的面具,沖她頷首:“我沒事,剛才有點頭暈?!?/br>明一湄恍然大悟,配合他的力氣松開手,同情地說:“你一定是沒有吃午飯,低血糖了?!?/br>掏出一粒水果硬糖遞到司懷安眼前。“我以前減肥的時候也是什么都不吃,”明一湄誠懇道,“餓得頭昏眼花,站都站不住,只好扶著墻努力捱過去。這種時候呀,就應該吃一顆糖。喏,甜甜的味道能沖散所有煩惱?!?/br>她的笑容如同五月明媚的春光,晃得司懷安微微失神。“小孩子才愛吃糖?!蹦腥藬Q眉低語。明一湄微笑著沒說話,把手舉得更高。司懷安只好挾起那枚圓滾滾的糖果看了看,長指剝開包裝,含在嘴里。半晌,劍眉抖動了一下,司懷安苦大仇深地瞥向明一湄:“……是酸的?!?/br>“先酸后甜呀,”明一湄雙手背到身后,退著走,笑吟吟地說,“酸和苦,是為了讓甜蜜的到來,更加濃郁悠長?!?/br>酸的味道從舌尖一點點蔓延到舌根,刺激口腔內部肌rou緊縮。緊接著,淡淡的甜越過青澀的酸,貫穿味蕾,強烈的刺激對比,加深了神經末梢對甜蜜的印象。就如她所說的。微酸,是為了更好的甜蜜。……水晶杯推到司懷安面前,琥珀色酒液輕輕搖晃,冰塊輕響碰撞。“司懷安,你在想什么?”王睿掏出煙給自己點上。司懷安掩去懷念的神色,垂頭拿起酒杯:“沒什么?!?/br>“今天你在周圍走了走,看了看,感覺怎么樣?”王睿有些興奮地說,“度假村和旁邊的療養院,很適合拍攝電影里最重要的幾處情節。這部戲我預計最快也得拍兩到三個月,先集中檔期把這部分拍完,剩下的鏡頭再到各地跑一圈,零零散散全部拍完,恐怕也要到下半年了?!?/br>電影上的事情,司懷安從不插手,他安靜聽完,點了下頭:“錢不夠就跟我說?!?/br>“……先頭那幾年,總有傳言,說紀遠可能是被富婆包養了,否則哪兒能走得這么順風順水,”王睿趴在酒店房間的陽臺上,眺望夜空遠處閃爍爬升的燈火,“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從頭到尾吶,只有你這個好哥哥在背后給他撐腰。要錢給錢,要打通關系就打通關系?!?/br>說著,王睿把煙含在嘴邊,扭頭沖司懷安痞痞地笑:“你這種哥哥也給我來個唄?!?/br>司懷安躲開他伸過來的爪子,說:“你上頭有三個哥哥?!?/br>意思是讓他回家抱自家人大腿去。王睿愣了下,點頭附和:“你說得對,我能混到今天這樣,多虧了我爺爺我爸,還有我哥他們。所以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啊……”感慨了幾句,王睿又想起了什么,偏頭瞅著司懷安自顧自地樂。司懷安不動聲色。“哎,今天我聽我們劇務和道具那幾個小姑娘興奮議論,說看見一個神秘又英俊的禁欲系帥哥,正到處打聽是哪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