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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只手掌上。優的神情未改,依舊一臉冷靜地追尋著那個婦女的蹤影,右手卻毫不猶豫地反握了回去,緊緊地牽住了那只手。那只手偶爾被人群擠散,優很快地牽了回來。等到穿過了擁擠的人群,優回頭一看,卻發現布朗先生很是不好意思地握著他的手,有些靦腆地說道:“那個,神田先生這是要和我一起去看嗎……”(1*)優:……他光速甩開了布朗的手。怪不得在中途覺得有些不對勁,原來是他媽的牽錯手了。他的視線一逡巡,卻發現蓮沼立在一家面包店旁,已經緊緊揪住了目標婦女的衣擺。被緊緊抓住的女人未著脂粉,略顯老態的臉上滿是驚慌。一個作旅人打扮的男子正站在她的面前,不住地用夾雜著俚語的英語叫罵著什么。“你這臭**,快點把我的錢還回來,不然我今天一定把你宰了……”仔細一問,這滿面暴躁的旅人才說出原委。他在十天前到克利福德塔夜游,當夜,這個身穿花哨衣服的婦人便出現在塔樓里,邀請他到家中做客。旅人以為是艷遇,或者是一場你情我愿的買|春,便欣然前往。熟料,他連領結都未拆,就被一杯水藥暈。再醒來時,身上財物都不翼而飛。蓮沼和優齊齊望向了布朗先生,似乎在感嘆他的好運。布朗先生有些尷尬地擺擺手,說:“哈、哈哈……”那旅人從婦女身上討要回了錢財,目光卻止不住地落在了蓮沼的身上。他打量著眼前少女不同尋常的打扮,笑容變得很是殷勤。這個時代的女人大多數穿著長裙,像她這樣打扮性感的女人并不多見。很明顯,旅人大叔誤會了什么,此刻正眼巴巴地問道:“這位小姐,你在哪兒工作?有空我就去捧場?!?/br>蓮沼還未答,她身邊的優就差不多要暴走了。眼看著面色黑沉的優雙眼放出可怕的光芒,即將變身小怪獸,蓮沼一手擋住了優,示意他不要動手。“我啊?!鄙徴影纬隽私壴谕壬系呢笆?,舉到了面前,冷冷說:“在墓園守墓,有空記得來給我捧場,也給你自己捧捧場。記得帶花?!?/br>鑲有圣潔的鋒銳匕首在旅人大叔的面前閃過一道光,旅人的頭頂登時淌下了一滴冷汗。他干干一笑,說:“啊哈哈哈,那我,我就不去了……”說完,他便落荒而逃。優暗嘁了一聲,有些不屑地說:“早說了,讓你不要打扮成這樣?!?/br>蓮沼收回匕首,很淡然地說:“沒辦法呢,原本以為優喜歡這樣的打扮?!?/br>優:“……怎么可能??!少異想天開了!”久別未見的幼兒園同學原來還是想要泡我的以這件事情為契機,三人調查了克利福德塔樓消失游人的身份。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那些陸陸續續消失的游人都遇到了和這位旅人大叔類似的事情。他們在遇到艷遇后被騙光了錢財,于是灰溜溜地離開了約克城。那些被揚言為“消失”的游客,有不少還好好地活在臨近的村莊。至于那位婦女的打扮——她自己是沒有錢財購買名貴的衣物的,為了更好地引誘男性,她特地花錢從同街的小劇團中租下了這套有些過時的衣物。原本以為是包含著詭譎色彩、由圣潔引起的可怕靈異事件,沒想到竟然是如此滑稽的一件事。以防萬一,三人又在約克停留了一段時間。他們一邊調查剩余的線索,一邊將這座歷史名城逛了一遍。雖然天氣嚴寒,蓮沼的興致卻不減。在一眾建筑中,她最為喜愛的便是約克大教堂。她沒能進入教堂內部,只是在外圍觀賞了一下教堂高聳的尖頂與宏大的花窗。這一天恰逢有婚禮舉行,婚禮屬于一對旅居英格蘭的亞裔新人,新郎名為藥研藤四郎,新娘名為降谷優。(*2)聽見金發碧眼的小花童對著身穿潔白婚紗的新娘嚷出一聲“Yu”,蓮沼的面色便有些復雜。“哎呀,和優同名?!彼f。“……”優的面色先黑了。“真想看到我身旁的這個優也穿上可愛的抹胸婚紗的模樣啊?!?/br>“你……”優咬著牙,竭力克制著暴走的沖動。“會嫁給誰呢?”她還在淡定地說著。“喂你這平胸!”優終究沒忍住,還順帶喊出了一個新外號。蓮沼的面色也頓時沉了下去。她低頭看著自己一馬平川的胸,在心底不屑地冷哼了一聲。cao,老子的胸曾經稱霸全戰國,你知道個幾把!她抬頭望著恢弘深邃的教堂,忍不住說道:“如果有一天我也要結婚了的話……”優也注視著那座黃灰色的建筑,在內心悄然補完了下一句話。多半是“也在這里舉行婚禮”之類的話吧??墒?,身為第二驅魔師,她的自由早就被教團抓在了手中。不說是否能夠與喜愛的人在一起,就連能否順遂地活到可以結婚的年紀,都難以保證。如果可以的話,就帶她一起離開教團吧。從前,他沒能帶著阿爾瑪一起離開那里,這成了他難以忘懷的遺憾。而現在……“如果有一天我也要結婚了的話,那我一定是娶了像那位新娘優那樣可愛的姑娘?!?/br>沒能說完的下半句話終于出現了。神田優:???冷不防的,優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了自己穿著婚紗,揮舞著六幻四處砍人的可怕模樣。|||事件順利解決,半個月后,三人登上了返回倫敦的火車。在約克的時候偶爾會遇上危險,但蓮沼表現出了異常強悍的戰斗力。優在來時,尚在考慮她能否應對敵人的攻擊,現在他略略放下了心。雖然被冰凍多年,也未曾接觸過戰斗,但貝露丹迪自身的素質不錯,應對小戰斗應該毫無問題。他在返程的時候并不多話,冷著面容沉默了一路——這一次的任務,非但沒有重見昔日伙伴的喜悅,反而令他的心情更為沉重。越是接觸現在的貝露丹迪,他便越想讓她離開現在的困境。他向來不喜歡為別人考慮,因此在教團內也有著高嶺之花(劃去)冷酷的形象。然而此刻,他卻忽然莫名地開始擔憂自己的沉默,是否會給坐在小桌對面的同行少女太大的壓力。他一抬頭,卻發現對面的蓮沼以極其嫻靜的姿態,手扶面頰,淡定無比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