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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正因為他尷尬而拙劣的姿態在暗自悄笑著。蓮沼看著長谷部復雜的面色,詢問道:“怎么了?面色如此奇怪?!?/br>長谷部下意識地回答:“沒有……”一句話還未完,面前的女人又悄悄在他的面頰上親了一下。這一次,他確確實實地聽見了她低低的、微含惡意與引誘的輕笑聲。于是,本應死死崩緊的弦在靜默無聲之中悄然斷裂,不復存在。長谷部攏過面前的女人,用手指抬高她假作漫不經心的面容。他迎著她散漫的視線,輕輕地在蓮沼的唇上啄了一下。這淺嘗即止的吻,卻沒能緩解內心急待尋路而出的奇怪情感。尤其是當他看到蓮沼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之時,內心的焦躁紊亂愈發得令他不安。于是,長谷部又一次吻了自己的主人。平日的恭謙與順伏被全部拋棄,謹小慎微的神情也不復存在。僅剩的理智在不停地敲打著他,提醒著他面前的女子是他不能冒犯的主人,可他的身體卻與理智背道而行。他的親吻和平日恭敬順從的形象全然不符,顯得很是直接蠻橫,滿浸著壓抑已久的占有欲與掠奪欲。過去隱匿深藏起來的情感,在此刻同時噴薄而出,以吻的形式還給了他的主人。“長谷部可真是……”在親吻的縫隙間,蓮沼又說出了這句話。沒能說完,后半句話便被長谷部堵回了舌下。初嘗親吻的滋味,讓長谷部不忍放開面前的女人。輾轉流連的吻,甚至讓蓮沼產生了“他是不是戀吻癖”的疑問。長谷部終于放開了蓮沼。他的主人滿面淡定,仿佛什么都沒發生。而長谷部卻面染薄紅,微微地喘著氣。他的右手攥緊又松開,神情掙扎不已,仿佛在做什么可怕的決定。在數十秒的寂靜后,他攬住了自己的主人。“長谷部?”蓮沼一聲疑問,卻倏然驚醒了如同夢游一般的長谷部。原本暗沉的瞳眸回復了清明,他觸電一般松開了懷中的女人,往后退了數步,說:“抱歉,主上,我…請務必要嚴懲我剛才冒犯您的舉動……”“???為什么要懲罰你?”長谷部站起身,幾步步下臺階,跪在了雪地之中。他的膝蓋被雪水染濕,原本筆挺的身姿微微彎曲:“既然主上不懲罰我的話,那我只能在此地長跪了?!?/br>蓮沼一挑眉,說:“……啊,那你就跪著清醒清醒吧。想清楚了再起來?!?/br>她并沒有挑明“想清楚”何物,但長谷部卻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他久久地跪在雪地中,薄涼的雪使得他的脊背上泛起一片冷意。然而,未歇的雪卻不能阻隔方才所感受到的熱意。無論如何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他都無法將剛才的畫面從眼前抹去。因為冒犯了心中不可侵犯的主人,他以跪于雪中作為自我懲罰。但這樣的懲罰,卻沒能讓他理清自己的思緒,反而使得他心情更為復雜。蓮沼耐心很好,她也不多理會長谷部。本就是閑暇時間,她便繼續專注于手中的書頁。時間便在字里行間悄然流走,日頭不知不覺西斜。最終,蓮沼聽到了長谷部起身的聲音。“跪久了,可別損了身體?!?/br>雖然刀劍之身并不會因為天冷而有什么實際性的損傷,她還是象征性地寒暄了一下。近侍拂落了肩上的積雪,朝她走來。蓮沼并不抬頭,淡淡問道:“想好了?”回答她的是長谷部的擁抱。長谷部的擁抱沒有了剛才的猶豫不決與矛盾遲疑。他將蓮沼推倒在自己的身下,俯身撐在她的面前,如剛才所想象的那樣向著自己的主人索取親吻。他大概對吻很是迷戀,因此無論是解開衣服還是除下佩刀之時,都在向主人索吻。偶爾他會放開蓮沼,讓她得以喘幾口氣,很快又回重新攫走她口中的氧氣。哪怕兩人最終坦誠相對,他也沉迷于親吻。——大概真的是所謂的“戀吻癖”?蓮沼只覺得自己的嘴唇已經腫起來了。這家伙真是沒完沒了。長谷部終于放開了她,直起了身體。他肌rou勻實、線條優美的身體,如同一柄經過精心設計鍛造的名刀,每一處都顯得恰到好處、完美無比。平常嚴謹的自律在此刻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更為難以捉摸的神情。他淡紫色的眼眸似乎變得極為暗沉,仿佛一團鴆羽色的天??M繞于他眼中的,是先前在他身上從未見過的情愫。這好像是一個全然陌生的長谷部——完全忘卻了冷靜與理智,也不再死守著主從之別。他分開主人的雙腿,視線卻死死鎖在了大腿內側的圓形刀紋上。在皎白的肌膚上有這樣一個風格迥異的痕跡,確實十分怪異。長谷部捏緊了她的腳腕,低聲說道:“燭臺切的……”他的手指圈得很緊,在她的腳踝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跡。蓮沼蹙著眉,說道:“松手?!?/br>長谷部應聲松開了她的腳踝,面上的神色卻愈發陰郁。他用手抵住燭臺切留下刀紋的地方,慢慢說道:“主上……在一切結束之后,您可以懲罰我,哪怕將我碎掉或者折斷都無妨?!?/br>長谷部的刀紋將燭臺切的刀紋完整地覆蓋掉了。兩個痕跡彼此交錯,顯得很是凌亂。“意外地很強勢呢?”她喃喃說道。因為看到了燭臺切留下的痕跡,而惱怒地用自己的刀紋蓋掉了燭臺切的刀紋……幼稚里又混雜著一絲強勢。“主上……”長谷部擠入了她的雙腿之間,重新俯身咬住了她的唇瓣。“一直這樣,都不能呼吸了……唔……”略帶責備之意的話,讓青年的面容上浮現出了歉意。即使如此,他卻沒有離開主人的面頰。與此同時,他抬高了主人的雙腿,進入了她的身體。長谷部的身體一滯,肌rou弧度漂亮的脊背微微弓起。明明是落雪紛飛的冬日,他的肌膚上卻沁出了一層薄汗。抓住主人大腿的手臂,也不由得微微抖動著。盤桓于他腦海中的,便只剩下隱隱綽綽的一句話。——人間五十年,去事恍如夢幻;天下之內,豈有長生不滅者……蓮沼輕輕抬眼,望向這個因為青澀與僵硬而無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