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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總覺得今天的主上有哪里不太對勁,燭臺切卻依舊保持著完美得宜的風度,用略帶關切、進退得宜的語調說道:“主上是否覺得身體不適?您的安危,身在雪中邸的大家都很擔憂?!?/br>蓮沼轉了轉手里的佛珠,以冷靜的語氣說:“無妨,不用驚動其他人。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便足夠了。平日不便之處……希望你多為看顧?!?/br>燭臺切的表情微妙了起來。以蓮沼的角度來看,他依舊秉著那張略帶笑意、優雅俊美的面孔,只是嘴角的弧度似乎深了一些,頭頂的一縷黑發有些反常地翹了起來。但是,燭臺切的內心劇場早已沸反盈天,滿世界都飄蕩著幾個巨大的爆炸字體——“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便足夠了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便足夠了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便足夠了……”燭臺切的笑意更深。——真是對不起還在苦苦等候換班來近身侍奉主上的壓切長谷部了。“是?!睜T臺切淺淺頷首,將被冷落已久的精致湯鍋推到了蓮沼的面前:“主上,這是您之前命我特制的‘辣白菜老干媽巧克力甜心棉花糖味’濃湯,是否要品嘗一下?”蓮沼:……誰!他!媽!要!吃!這!個!蓮沼略一扶額,拒絕了燭臺切的好意。她慢吞吞地走了幾步,靠近了木欄,一手挑開繪有蓮紋的石竹色御簾,雙眼望向屋外。被御簾隔絕的屋外卻是一片銀裝素裹,滿眼都是漂泊輾轉的白色。居住于雪中,難怪被稱作“雪旁姬”。“說一下我之前想做的事情吧?!彼硕ㄉ?,如此詢問道。燭臺切略略思索一會兒,便回答道:“主上想要以物易物,從名為殺生丸的大妖手中換得‘天生牙’。但是,大家都不愿意離開主上,因此主上沉迷于召喚新刀,每日一把,已經持續了三十日?!?/br>“帶我去看一下那些刀?!?/br>“這……”燭臺切略有遲疑,很快便站起來引路。他身量頎長、四肢修宜,即便是系著造型搞笑的粉色小圍裙,也不能減損他的俊秀。圍裙下的衣裝嚴整不茍,顯示出主人對形貌的注重來。“每一日,主上都會召喚一柄武器?!?/br>這么說著,燭臺切引著她穿過了曲折的回廊??帐幖澎o的屋檐之下,竟然沒有其他的存在,唯有裙擺于地板上拖曳而過的輕響。“如此三十日來,主上所召的兵器都在這屋中了?!?/br>燭臺切躬身,為她推開一扇房門。霎時間,一片粉色閃動,屋內響起整齊劃一的自我介紹聲:“吾乃宗三左文字,您也想讓王者的象征來侍奉您嗎?”和室內,三十把一模一樣的宗三左文字齊齊扭過了頭,以異色瞳孔慵懶地盯著自己的主人,隨后整齊劃一地如是說道。房間的門被光速合上了。蓮沼:……所以整整三十天!只鍛造出了三十把一模一樣的宗三左文字嗎??!這是有多非??!叫什么雪旁姬!酋長旁姬還差不多??!看著蓮沼變幻莫測的臉,燭臺切大概能猜到她內心所想。于是,他安慰道:“主上,切勿灰心,終有一日,您會得到您所想要的一切。我……與這雪中邸的諸位,也會竭盡全力,完成您的夙愿?!?/br>蓮沼還有些頭疼,隨口說出了文案上的臺詞:“我……我想做紫禁城中最尊貴的女子……”饒是見識廣博如燭臺切,都不由有了一絲疑惑:“紫禁城?您是指哪一座城池?”“沒什么?!鄙徴訐]了揮手:“我只有一個愿望,拿到天生牙?!?/br>“那么,”燭臺切面色一凜,說道:“我這就為主上集齊部隊,出征西國?!?/br>“……?”蓮沼連忙嚴肅拒絕:“先等一等,行事不要這么粗暴?!?/br>“……是?!睜T臺切秒回答,接著又補充道:“還是主上思慮周到。諸方巫女視主上為眼中釘,以蓬草之身意欲侵染白雪之姿,貿然出征,恐怕引來列國諸方的誅伐。是我莽撞了?!?/br>“先告訴我?!彼f:“殺生丸是誰?!?/br>“……”燭臺切這一次已經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擔憂之情,不讓自己的情感過于外露:“殺生丸是前西國諸妖統帥之長子,亦是犬妖之中的大擘。數月前,主上對他的……刀……一見傾心?!?/br>“……對他的刀?”“主上愛刀成狂,北國皆知,因此,我等刀劍才得以來到雪中邸?!?/br>“好的我知道了你繼續?!?/br>看著眼前女子的反應,燭臺切差點要端不住那張認真的面孔。主上連他的名字都已經忘記,也不再記得那位風姿卓然的殺生丸殿下,卻偏偏!還是記得!那把該死的刀!一把不能化形的刀!燭臺切面上依舊優雅得體,心底隱隱綽綽爬著可怕的占有欲——無論是誰都好,現在就去把那把奪得主上芳心的野刀給折斷吧!“那把刀名為‘天生牙’,主上贊美它‘形如新穗、修韌有余’,很是愛憐?!睜T臺切的手在手套里蠢蠢欲動:“因此,主上不惜日夜召喚新刀,也要從殺生丸的手中換得那把綠茶……不是,天生牙?!?/br>“既然是一把刀,”蓮沼慢悠悠地說道:“那倒不如我親自去找殺生丸,詢問他是否愿意出讓佩刀。我愿意重金購置,也可以物易刀。就把那鍋辣白菜老干媽巧克力甜心棉花糖味的湯給他就是了?!?/br>“能得到主上的賞賜,是他的榮幸?!?/br>↑燭臺切雖然這么說著,內心想的卻截然相反:根本、根本不會想要那種東西作為交換吧……“走吧,我不識路?!?/br>說完,蓮沼抬腳欲走。下一秒,層疊的衣擺就絆住了她的腳踝,使得她的雙腳在衣擺下打了個叉,身體也縱身向前。還是燭臺切眼疾手快,以從容的姿勢穩穩接住了她。屬于成熟男性的有力懷抱,頃刻浸了滿身。蓮沼在粉紅色的圍裙上呆愣了數秒,隨即說道:“我……先換身衣服吧?!?/br>“我來服侍吧?!睜T臺切扶起了她,又在心底對苦苦守候于房中等待輪班的壓切長谷部道了聲歉。“那你也換一身吧?”蓮沼趁機說:“快把圍裙摘了吧,太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