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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打量著自己新生出的手指。白皙修長的手指完好無損,除了格外柔嫩一些,看上去別無異常。難以想象,不久之前這一出還是兩個烏黑血洞。“真是不可思議?!卑哒f:“我原以為千手柱間的治愈能力已經是世間最為強大的了,沒想到身無查克拉的你卻擁有比柱間更為強大的再生能力?!?/br>“雖然不知道柱間的身體是怎么回事,”蓮沼回答:“但是,我這樣的再生能力是有代價的。簡單的說,就是用壽命換取再生吧?!?/br>“是嗎?”斑說:“那你還是少受一些傷吧?!?/br>“哦?!彼f。話廢讓斑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大概,斑很想扔過去一個【大佬你這話我沒法接.jpg】的表情包吧。整天“哦”、“哦”、“哦”的,這是性冷淡到快要出家了吧。“啊,真可惜?!鄙徴雍鋈徽f:“今天的夜空不錯,但是你卻看不見啊?!?/br>她抬頭,仰望著秋天的晴朗夜空。屋檐上探出一截交叉的枯枝,遮不住橫陳天際的瑰麗星河。漫天繁星無言閃爍,散發著幾億萬年踴出的光輝。那些穿越了無數黑暗與孤寂的光,彼此交相輝映。“以前看過了?!卑呋卮穑骸霸谖覀兊淖宓刂?,只要是天氣好的時候,抬頭便可以看到很不錯的夜空?!易钚〉牡艿苓€活著的時候,泉奈經常會教導他如何辨認星象。真懷念?!?/br>這家伙很想念自己的弟弟吧。蓮沼忽然這么想著。想到那個一心考慮著哥哥的青年,蓮沼忽然也生出莫名的懷舊之意。斑又說:“我的另外兩個弟弟,一個死于五歲,一個死于七歲。我更好運些,一直活到了現在?!晟贌o知的時候,也和敵人的長子成為過同伴,每天一起打水漂、練習忍術、打架,或者做戰爭結束的白日夢?!?/br>蓮沼的腦海里登時浮現出兩個半大孩子打打鬧鬧的畫面來。一個是包容活潑、滿是孩子氣又極愛鬧。另一個則是陰晴不定、脾氣難測、炸起毛來極為可怕。無論怎么構想……出現的都不是幼年版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而是另外的兩個人。“吶,優——優——我只是想要和優做朋友??!貝露丹迪都不肯理我呢……”“吵死了!你這跟蹤狂!不要再和我講貝露丹迪的故事了啊笨蛋阿爾瑪!”“跟我們一起走吧,貝露丹迪。不要管什么驅魔師啦圣潔啦研究所啦,離開這里吧?!@樣子,優也能和我們一直在一起了。貝露丹迪是喜歡我和優的,對吧?我也喜歡你呀?!?/br>“……你見過蓮花嗎?貝露丹迪?!?/br>模模糊糊地想起了第六研究所里的故事,蓮沼抱著曲起的膝蓋,唇角竟然有了微微笑意。“你在笑?”斑忽然說:“聽見了?!瓘膩頉]見過你笑,還以為你不喜歡那樣的表情?!?/br>“啊,有嗎?”蓮沼摸了摸自己的面頰。“因為我過去太愚蠢了嗎?”斑說著,竟然自己也笑了起來:“確實很可笑?!?/br>“不?!鄙徴拥穆曇舻讼聛恚骸捌鋵嵤俏疑晕⑾肫鹆艘恍那暗娜??!赡?,也是我的兄弟?”她好像確實不太愛笑。自從鉆入這個霸道總裁契約未婚妻的殼子里,她就覺得自己生氣驟減。大概是因為這正是混亂又多災多難的戰國時代吧——整日考慮的都是“戰爭”、“死亡”這類的東西,自然沒有興趣去愉悅自己。從前在第六研究所時的日子雖然枯燥無趣,但好歹始終有兩個孩子制造熱鬧的氛圍。在阿爾瑪的哭鬧嚷嚷下,她被傳染了似的,有了一些屬于孩子的情緒。“你的弟弟們嗎?”斑問。“按照降生時間的話,其實一個是我的兄長、一個是我的弟弟吧?!鄙徴勇f:“但是,也只能記得那么多了?!莾蓚€很笨的笨蛋?!?/br>“我和從前的柱間也是?!卑哒f。“我知道?!鄙徴狱c頭。斑:……不,你別在這里應的那么快。“你的兄弟們后來去了…不,我沒問這些?!卑咴镜膯栴}到了一半便停住了,硬生生拐到另外一個方向:“你的再生能力比柱間還強大啊?!?/br>他身旁的少女已經失去了全部的族人,那兩位能讓她微笑的兄弟當然已經不在人世了。“死了?!鄙徴痈纱嗟鼗卮穑骸案绺缦胍獨⑺赖艿?,最后死在了弟弟的手下,就是這樣。是不是非常黑|泥啊?!?/br>她的語氣很平淡,絲毫不覺得自己敘述的話有什么可怕之處。這樣淡定的態度,讓斑微微一怔。最后,他只好繼續岔開話題:“你的再生能力比柱間還強大啊?!?/br>“這位爺,您是第三次說這句話了?!鄙徴尤套“籽蹧_動:“你到底是有多在意再生能力???”斑一攏羽織,假裝沒聽見。看著斑眼上蒙著的白布,蓮沼的心里忽然泛起了久違的惡意。她的嘴角緩緩揚起,身子則慢慢湊近了斑。“你很想知道再生的秘密嗎?”她的唇一張一合,在斑的耳邊輕輕吐露著柔軟的氣息。斑穩然不動。“再生的秘密……在于我胸口的梵印?!?/br>少女綿軟又帶著刻意蠱惑的嗓音落在耳畔。秋日的夜風里,傳來細碎輕響。布料悉索作響,似乎擦著什么圓潤的東西而過。最后,衣料落在斑的手臂上,軟軟疊成一片。斑的手指輕輕一縮,便能抓到那件被徹底褪下的衣服。“就是這里啊?!鄙倥谒亩吘従徴f著。“我的心口?!呐掳盐医g成無數塊,或者摘離我的頭顱,我都可以活下去,只要‘它’還在……‘它’是我的心臟。如果‘它’離開了我的身體,我也會死?!?/br>輕幽渺然的話落在夜色里,像是夜中到訪的妖物,悄然以聲化惑。安靜的院落里傳來溪流的鳴響,輕微的流水聲細碎幽遠。……就像是夜游的提燈雪女,披著薄薄衣衫赤足站在了面前,只待親吻面前的男子,并且誘使他許下拙劣又容易違背的誓言。“嘶,真冷啊?!鄙倥p聲埋怨道。“喂,你……”斑終于開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