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紐扣朝天翻起,最后以反面落地。贏者,神田優。蓮沼:……算了,自己挖的坑,含著淚也要跳下去。想問的問題已經被阿爾瑪問走,優一時不知道該問什么。他對于這個世界的接觸并不多,自然不會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優半合淺藍色的眼,精致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片茫然。最后,他終于提出了一個問題:“貝露丹迪,你在這個地方見過一個女人嗎?”“???”蓮沼對問題的簡單程度感到驚訝:“當然,翠啊?!?/br>“不是翠?!眱炧f著,眉目間有著困惑之色:“不是翠,也不是蕾妮小姐。是一個……總是站在這個地方的奇怪女人,說著‘花’什么的……”“嗯?”蓮沼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面頰,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啊,小朋友,你說的是我嗎?——和‘花’有關的女人?!?/br>“才不是?!眱灧駴Q了。“我現在的姓氏,‘林亞’,是斯堪的納維亞語,意思就是‘花’?!鄙徴硬痪o不慢地說:“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名字,也和‘花’有關?!?/br>“誒……”阿爾瑪眨巴眨巴大眼睛,問道:“是什么?”“為什么要告訴你啊?!鄙徴永涞仄策^了頭:“都說了,是誰也不知道的名字?!?/br>蓮沼吊足了小朋友們的胃口,看著阿爾瑪露出失望的神情,內心不由覺得好笑。欺負小朋友還真是……她獨特的惡趣味啊。“那么,下一輪?!彼嗔说嗉~扣,說道:“你們都輪番贏了一次,無論如何,都該是我了吧?!?/br>紐扣飛起,落下——叮?!?/br>反面朝上。蓮沼的面色很不好。這太坑爹了。神田優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快說吧?!眱灪苤苯拥匾螅骸澳愕牧硗庖粋€名字是什么?!?/br>“……”蓮沼一愣,面色變得可怕起來。阿爾瑪下意識一抖——他已經意識到蓮沼女王要發功了。不過,優可不怕女孩故作兇猛的面色,他很不給面子地說:“怎么,自己定下的規矩,想要反悔嗎?那也可以,我以后不會再陪你玩這種幼稚的東西了?!?/br>蓮沼頭頂的烏云一瞬間散開。她扶了一下額頭,無奈地說:“好吧,真是拿孩子們沒辦法呢,”說著,她蹲了下來,用手指蘸取了容器中的液體,在地上用手指寫出幾個濕漉漉的片假名。はすぬまあかね“這就是我本來的名字,蓮沼明音?!?/br>看不懂吧,臭小子們。你們還沒學過這個吧?出乎蓮沼意料的是,神田優竟然一邊劃著字符一邊很順利地重復了她的名字。“蓮沼……”仔細一想,她也就釋然了——“神田優”這個名字,一聽就屬于日本國籍。研究所把他的出生地設定為日本,自然也要教導他關于日本的一切。“吶吶,貝露丹迪?!卑柆旊p手搭在膝蓋上,好奇地歪過腦袋:“為什么是你‘本來的名字’呢?”“小小年紀問那么多做什么?”蓮沼朝手掌中呵了一口氣:“你可真吵啊,阿爾瑪?!?/br>優蹲在容器旁,久久地盯著那行半干的字。許久之后,那行字跡已經褪去消失不見,他才站了起來,對蓮沼說:“下一輪就不用扔紐扣了,你直說吧,想要我做什么?!鞘悄銇碚椅业哪康陌?,貝露丹迪……蓮沼?!?/br>“很好?!鄙徴訉灥呐浜细械胶軡M意:“很簡單。說‘我喜歡貝露丹迪’?!?/br>阿爾瑪和神田優再次齊齊當機,一起石化。優是不知所措地僵成一尊石膏像,雙眼瞪成了受驚的白圈圈;而阿爾瑪則是莫名惱怒地翹起了一撮呆毛,抓緊了拳頭說道:“貝露丹迪!你怎么可以這樣??!你太過分了??!”“我怎么了?”蓮沼很是莫名。“你到底喜歡的是我還是優啦!”阿爾瑪用拳頭抵著衣擺,憋屈地質問道:“你怎么可以對我和優說同樣的話呢!”“我誰都不喜歡?!鄙徴雍艿ǖ鼗卮鹆?,干脆地從口袋里掏出蕾妮給的棒棒糖:“你就當我喜歡集郵小男孩好了?!?/br>比起阿爾瑪的憤怒,優則很快從困惑和受驚中冷靜了下來。他低垂下頭,輕聲說:“……抱歉,我做不到,換一個條件吧?!?/br>他做不到。神田優的耳邊,悄然響起了一個年輕女人的嗓音。“真想看一看蓮花盛開的模樣啊?!?/br>“能在花凋謝之前來看一次的話……就好了……”溫柔的嗓音,幽幽盤旋于耳邊,似穿越了遙遠的時空,朦朧而不真切。蓮沼看了優半晌,確定這個男孩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才有些煩惱地托起了自己的下巴。優意外地很純情啊,怎么辦呢?不知道是在為誰守著純純的初戀呢?不會是整天跟著他胡鬧的阿爾瑪吧?蓮沼不乏惡意地想著。“如果不說出這句話的話,也就沒有意義了?!鄙徴诱f:“白浪費我這么久的時間跟你們玩小孩子的游戲?!懔?,我的要求也不高,就讓優學猴子吃香蕉的動作好了?!?/br>優:……這還叫要求不高?!神田優咬緊了牙齒,緊緊地盯住了蓮沼:“你給我記住了……”看著優憤恨的表情,蓮沼忽然笑了起來:“逗你的,小朋友?!?/br>她半彎著腰,用袖口掩著唇角,發髻下的流蘇微微一曳。優愣住了。阿爾瑪也愣住了——這好像是貝露丹迪難得的笑容呢。“那么,回見?!彼瘍灀]了揮手,毫不留戀地離去了。☆、第九夜“真想看一看蓮花盛開的模樣啊?!?/br>“能在花凋謝之前來看一次的話……就好了……”神田優總能看見一個年輕女人的身影。優第一次看見那個女人時,是在“出生”的房間里。女人站在容器旁,白色的煙霧飄過她模糊而遙遠的身形。“你是誰?”年幼的六歲孩子忍不住問道。研究所里的女性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