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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俞喬從宮里離開,她暫時接替了謝昀城防營的職位,回王府呆了不到半個時辰,她就到城防營去,再不久,她就帶著三千人離開了京城。而這一離開就是持續半年血色殺戮的伊始,手持楚皇諭令,三千人不斷出現在楚國的各個州府,由此百姓們才知道,他們生活的地方,還有那等黑暗可怕而又愚昧的組織,這是殺戮,也是還楚國一片朗朗乾坤。俞喬說楚國沒有明空的立足之地,半年之后,她做到了,明空的勢利不僅僅在楚國被連根拔起,在其他跟風行動的他國,也受到重創,這是他沒能料到的。回到京城,俞喬將副統領的令符上交,卻依舊沒有走她金科狀元本該走的路子,她再次離開京城,卻是成為東南海防的一個小兵,而后她又輾轉在楚國各個邊境,真正從底層開始磨礪,用累累戰功開啟她的將帥之路。乾元三十八年二月,俞喬用三年不到的時間,成為楚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戰神將軍,而這些晉升,每一次都是實打實的戰功,都是幾歷生死,用血和汗換回來的,而她奇詭的作戰風格漸漸成型,被稱鬼狐將軍。鬼狐之名不僅在楚國名揚,甚至其他三國,都忌憚無比。于此同時,俞喬遭遇的危險也就更多,更多人想要鏟除楚國這個奇崛而起的當世鬼才,但俞喬每次都能觸底反彈,一次次殺戮,一次次反擊,一再坐實她的鬼才之名,她的崛起無人能阻。不是沒人在楚皇那里動心思,可楚皇對她的信任已然超過了對一般大臣,這可不僅僅是因為俞喬表現出的坦然和忠誠,還因為她是謝昀的王妃,對楚皇來說,有這一層關系在,他就絕對信任俞喬。“喬哥,這次任務完成,我們可要好好休息,我這骨頭都要散了……”十六歲的秦述依舊黑,卻不再瘦小,他跟著俞喬走南闖北,征戰四野,練出一身的壯骨,個頭拔高,相貌普通了些,卻有些文生氣,要比一般武將討女孩歡心。“我何時不允你請假休養了?”俞喬騎在馬上,淡淡回了秦述的話,微微偏頭看過來,卻不是一張臉,而是一個銀色的狐貍面具,從額頭一直遮到鼻翼,有一種莫名清冷和威懾感。“別啊,喬哥,你看看大胖他們,是不是都累?”秦述作為極少數敢在俞喬面前說笑的人,他繼續發揮他緩和氣氛的作用。俞喬隨他目光看去,就見大胖他們一律搖頭,“我們不累!”作為親衛,他們從不離俞喬左右,這九個人這些年積累的戰功,也早夠他們離開王府離開俞喬,獨立門戶,可是他們依舊沒有走,這次出任務依舊跟隨左右。秦述塌了塌肩膀,怎會有這么沒默契的人呢,謝昀離開多久,俞喬就有多久沒休息過了,快三年的時間,可不是兩三天,他就擔心俞喬壓制自己太過,會出什么問題,雖然到目前為止都還看不出來。俞喬回轉目光看向遠方,沉默了片刻,才道,“那就休息十天?!?/br>“十天……根本不夠回一趟京城啊,”秦述低聲嘀嘀咕咕,卻不敢讓俞喬聽清。這兩年俞喬就沒過回京,每次調令都是她直接向楚皇求,等調令到了,她就也到另外一個地方了。他們不是在趕路,就是在殺敵或者在逃命的路上,從未真正休息過。而在這種緊壓之下,所有人的成長都是明顯的。這其中最明顯的還是俞喬,她的名聲愈顯,她自身的鋒芒就愈發內斂,她本來就早熟,這種內斂,讓人面對她,比面對千年老狐貍都要可怕,在她面前什么都藏不住,特別她還戴著這樣的面具。這不是武力的威懾,而是來自心境,以前的俞喬可怕,卻還不及現在她的十分之一。但這也是有代價的,這些都是謝昀離開帶來的改變,凝聚著血和痛的改變。“吁!”勒住韁繩,俞喬下了馬,他們面前是一塊界碑,楚國和南疆的界碑,這里再深入就到南疆了,南疆不同于中原之地,那里叢林密布,分布著大大小小的部落,武功路數,生活方式,完全不同于中原各國。而這里也是他們這次要執行任務的地方,各部落和楚*隊偶有摩擦,但這么多年來,基本算相安無事,可這回卻有線人來報說,他們在醞釀戰事,想要將楚國南境的幽水一地占為己有。這關系到國土安危的事情,自然不能小看,但也還不到需要俞喬親自出手的程度,只是她閑不住,這才料理好手邊的事情,就又接了這個看似嚴重緊急的任務,一刻也不讓自己停下來。俞喬將臉上的銀狐面具換成了一般的鬼面,而后繼續向前。秦述恍惚一下,隨后撓撓頭,俞喬是在一年前,鬼狐之名傳出之后,特意讓人打造了這個面具,而后她就一直戴著它了,在不好暴露身份的時候,她就會戴上一般鬼面,至此未再以真面目示人。恍然之間,他對于俞喬的原本的模樣都有些模糊了,又更甚,他不大清楚俞喬現在是長成了什么樣子。俞喬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具體是何考量,他不知,但多少是有因為謝昀吧。而謝昀……他到底什么時候能回來呢,這都快三年了!秦述一直跟隨在俞喬身邊,也是她信任的人,他自然知道的也多。俞喬這幾年從未放棄過尋找謝昀,她長年奔赴各地,在完成任務之余,都在尋找那個神秘之地的線索,這事兒一直持續到一年前,大致就在俞喬戴上面具的時間,她突然就沒再找了。她這是已經找到,還是放棄了,秦述并不知道,也無法揣測,更不敢輕易在俞喬面前提起這個話題,偶爾不小心提及,俞喬都要沉默上很長一段時間,那種沉默,看得人壓抑也心疼。他們從深山進入,而后不斷翻山越嶺,在天黑之時,在一個十分偏僻的山洞前,他們找到了那個線人,一個獵人打扮的青年。“和我們說說,你的依據是什么?”秦述嘴皮子對比軍營里一溜的鋸嘴呼嚕還算是溜的,對外交涉基本都交給他來做,問了幾句,他就有些無語了。“你的依據是塞娃要選夫?”南疆部落的差異極大,有的部落里女人的權利很高,有的部落里卻極受壓迫,這個塞娃應該是在女性權利比較大的部落里,否則也輪不到她來選夫了。那個獵人煞有介事地點頭,“她男人之前到幽水城出了事兒,她這次選夫,可是將帖子送到南疆的各大部落里去了,據說上族部落也有人會參加,她就是要為她男人報仇?!?/br>“選夫是什么時候?”坐在一盤石頭墩兒上的俞喬突然插嘴問了一句。“三天后,就塞娃的部落,”那個獵人有些著急地看著俞喬他們,他們若是不相信他的話,他很可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