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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顆淚痣也在笑,整個人像是籠罩一層溫暖的光,柔和到不可思議。他握住俞喬的手,許久才低喃出聲音來,“阿喬,我真高興?!?/br>在俞喬身邊,他總是高興的,但這一刻,又更加高興。這句收下,并不只是收下龍紋佩這么簡單,她是真的接受了他,這才是真正讓他高興的地方。而為他這句高興,俞喬也露出了笑顏。從謝昀醉酒那夜開始,她就似有感悟,只是到此時此刻,她才終于捋清楚那感悟到底是什么。她到楚京來是有很重要也必須完成的事情,這些……她曾經以為會是她今后生活里唯一的重心,但謝昀一點一點地侵入了她的生活,她的世界,她的內心,在她不知不覺的時候,他對她來說,同等甚至在有些時刻,已經超乎那些了。它們是她必須要承擔的責任,而謝昀是她意外收獲的責任。這份責任不同于前者,她心甘情愿負起,并且因他而感覺到快樂和喜悅。喜歡……她也是喜歡謝昀的,很喜歡。此時無聲勝有聲,謝昀輕擁著俞喬,用這種靠近來體會彼此的心意。**在俞喬陪伴謝昀在城防營練兵的時候,抵達楚京有段時日的楊昔,也終于找到機會和池胥人碰上面了。相比被俞喬囚禁時的狼狽,現在的楊昔玉冠藍襟,冠面如玉,溫文儒雅,風度翩翩,被俞喬散去了那層倨傲,他整個人都沉淀了下來,年僅二十五歲已經出入北魏朝堂,為國之棟梁,此次還被遣為北魏使者,可以說是北魏年輕一代的第一人。相比之下,池胥人雖有成長,卻還帶著一種骨子里根植的痞性,在浮生齋被楊昔闖進雅室來,他也還是抱著酒壺,一副醉生夢死,認不得人的模樣。“這是誰?”池胥人一根指頭點著楊昔,搖頭晃腦,苦苦冥思。他的友人正要提醒他,又被他猛然驚詫的“啊,”唬了一下,池胥人拍案而起,“這不是北魏大名鼎鼎的昔公子嗎?”楊昔并無意外,池胥人對著他,會是這副做派。俞喬當時選擇池胥人,曾穹這幾人,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和他們的關系,并不如何,那三人都是武將世家,某種程度是看不上他們這些文縐縐的人,他原本也一樣。但現在,他不會了,俞喬改變他的最大一點是,他不會也不敢再小看任何一人,何況他們被俞喬選上,自有他們的過人之處。此時遭池胥人淘汰,他也安之若素,他甚至毫無見外,走上前來,坐到了池胥人的對面,揚了揚手,讓雅室內伺候的伙計,給他擺了碗筷酒杯。“都說遠來是客,幾位公子,不會吝嗇楊某這杯酒喝吧?!?/br>“喝……喝!”池胥人打了一個酒嗝,未來得及開腔,其他人就先開口了,也如楊昔所說,他從北魏來,唐突是唐突了一些,但也不至于連杯水酒也不讓他喝。池胥人瞇著眼睛看楊昔,在幾杯酒后就和他這些哥們,稱兄道弟起來,看模樣頗是相見恨晚了。但楊昔闖進來,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他這些哥們,也不在他,他在乎的,他們都心知肚明。池胥人知道俞喬,更知道恢復皇子身份的謝昀,他很清楚,他要是敢多半句嘴,不說俞喬,就是謝昀都不會給他好果子吃。而就這么打發了楊昔,估計日后這樣的偶遇還會不斷上演,楊昔怎么都不像是一個肯輕易放棄的人。又喝了好幾輪后,池胥人先后送走了他們的朋友,和重返的楊昔,相聚在了雅室里。“你又再次棄暗投明了?”池胥人站在雅室的窗邊,問向楊昔。池胥人并不知他走后的事情,但他可以確定,俞喬定然不會放一個沒有認主的人,安然離開,楊昔能重新牽起各國腥風血雨,就也說明了他的猜測。至于他這話意思,是問楊昔是不是又背叛俞喬了?楊昔不答,還反問道,“她在哪里?我有事要告知于她?!?/br>北魏在京中不是沒有能用的探子和消息網,但他不想太過明顯,給俞喬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而池胥人的根就在楚國,他想要得知誰的蹤跡,容易得很,再加上他為人大方,好交友,查些什么,靠他這些朋友就夠了,完全不用動用家族的關系網。再有可能就是,抵達楚京的俞喬,會主動聯系了他,告知她的動向。如此,池胥人是楊昔所能想到的,除謝昀外,最可能得知俞喬蹤跡的人了。池胥人正色了臉上不正經的神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楊昔聞言,眉尖微蹙,“是她的要求?”不能透露她的任何蹤跡?池胥人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沉默依舊,又片刻之后,楊昔點了點頭,主動離開了雅室。回到馬車上,楊昔微蹙的眉尖就撫平了,“看來,他已經見過她了?!?/br>這也意味著,俞喬的確在楚京里。楚京的繁華不下魏都,他根本就不知道俞喬來楚京的目的是什么,想要找人,自也是大海撈針,池胥人這里算在意料之內,他敲了敲馬車的門板,“繼續盯著他?!?/br>頓了頓,他又道,“另外,答應二皇子三天后的狩獵邀請?!?/br>“是,”兩個在外駕車中的一人下了馬車,另外一個駕著馬車,繼續往他們居住的驛館駛去。謝暉和楊昔的交情是在俞喬創造的那次機會中建立起來的,回到京中,謝暉也沒有冷落了他,他宮外府邸中接連舉辦的幾次宴會,都讓人給楊昔送了帖子,不過楊昔只讓人送了禮品,本人一直未到,十分低調。這次的秋獵,他以為楊昔也不會有興趣,畢竟篙草原上的事,對于不少人來說,都是一個莫大的陰影。八月初一這天,秋高氣爽,真正進入了濃墨重彩的秋天,京郊外,有一片連一片的紅葉楓林,無論是郊游,還是狩獵,都是京中貴族子弟最愛進行的活動。謝暉離京近一年的時間,這回來,自然是要重新建立和聯系人脈關系,宴會是一種方式,狩獵也是一種方式。出席參與的人除了謝暉,皇子里還有謝明謝曄,各家族的年輕公子一樣少不了,就是女眷也有好幾個,齊凰兒,謝鸞等。十四五歲備嫁年紀的姑娘自是不好出來,但齊凰兒和謝鸞幾人只有十一二歲,她們要湊熱鬧,謝暉也愿意做個順水人情,貴公子里有不愿意尚主攀附的,但也會有愿意的。謝鸞的目光在一身藍袍的楊昔身上轉悠,兩頰紅紅,已是春心蕩漾了。齊凰兒抬著下頜,睨了她一眼,眼中有些鄙視,“他可是北魏的四大公子之首,早有北魏公主相中他,你就別想了?!?/br>她也是看謝鸞平日里多巴結她,才給她提這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