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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懷疑,索性,她就認了!俞喬,她本來就是俞喬,沒什么不能認的!“受人之托,只怕不能忠人之事了……”楊昔盡量讓自己的身體和語氣放松,目光卻已經和自己的心腹對上了,但還沒等他進一步指示,又一箭橫空飛射,謝昀殺了他的得力心腹!“他死了……”俞喬淡道,謝昀隔著那些距離,自然無法洞悉到楊昔他們的動靜,但咫尺距離的她卻可以。她的冷淡并非故意展露出來,讓楊昔忌憚,而是她本就是如此,從昨夜開始,俞喬就讓自己進入了這種狀態,冷靜到極致的狀態。這種狀態帶給她的就是這種近乎非人的洞察、判斷和決斷!而有目力和耳力加持的謝昀,幾乎百發百中,俞喬一指,他就能明白她的意思,并且為她做到。“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驅狼吞虎,這只狼不一定要是楊昔!“我知道了,”楊昔的指甲嵌入手心,不得不忍下了這猶如自斷一臂的損失。“喬哥……嗚嗚,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秦述近距離看俞喬,沒忍住又哭了起來。“出息?以后不準在阿喬面前哭了!”謝昀嫌棄道。哭哭唧唧,和小姑娘一樣,這樣的秦述很容易讓俞喬產生這樣的錯覺啊。“嗯,”秦述很聽話,擦了眼淚,對俞喬露出燦爛的笑容來,他也覺得俞喬應該是不喜他在她面前哭的,幸好謝昀提醒了他!謝昀又斜了一眼笑得燦爛的秦述,他怎么覺得自從他想起秦述和俞喬之間的緋聞,就愈發覺得他們二人之間的互動……哪哪都不順眼了呢!謝昀冰冷的視線又落到了俞喬身前的楊昔身上,更不順眼了!秦述自我保護的本能幾乎嵌入靈魂,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覬覦那些他一直喜歡得不得了的駿馬,他依舊牽著謝昀騎著的馬兒的韁繩。他知道,離了俞喬和謝昀的保護,他依舊危險。覬覦……那也得有命才行!俞喬點了點頭,算應了,她淡淡的目光落到謝昀和秦述身上時,隱隱才有了些微的不同。秦述很敏感,他發覺幾日沒見的俞喬有些不一樣了,感覺……長大了,真正地長大了!以前的俞喬也老成,卻還保留這幾分少年心性,偶爾會惡劣地笑,惡劣地“逗”他。但現在的俞喬……不會,也沒有這樣的興致如此了。秦述說不清楚自己心中感覺,依稀……那是惆悵吧,為俞喬而有的惆悵。明明沒有比他大多少,這樣的成長……又不知是經過了怎樣的磨難才換來的。驕陽漸漸西斜,燦爛的余暉,給這片正在流血的篙草原,染上了一層猶如黃金的迷人光暈。終于,在夜幕徹底降臨前,俞喬他們連帶楊昔的隊伍,又遇上了別的“狩獵”隊伍!開始而已……俞喬并不是在恐嚇他,她方才只是在告知他而已。☆、第016章:撒嬌有了他楊昔公子的掩護,奇襲,殺人……難度絕對比方才針對他和吳國三王世子時,小了許多。真是可笑,原本一場一時興起,針對趙國流民的“狩獵”,已經全然顛覆,他們這些布局、游戲的“貴人”,正在被俞喬“獵殺”!楊昔看著地上沒來得及被抬走的尸首,兔死狐悲,“他是西南吳國赫連家的七爺,赫連峻!”無論是吳國三王世子,還是這赫連家的七爺,無不是各國身份貴重之人,此番到此歷練,俱是各家族為他們爭取而來的,不是家中得寵看重之人,還來不了這里。然而,誰也沒料到,或者說,誰也沒有想過,這一“歷練”,會讓他們有來無回,命喪于此!他們死得“冤”,也不算太“冤”!殺人者,人恒殺之。他們將趙國舊民當牲畜狩獵,就也別怪俞喬這般還施彼身了。俞喬對他的告知,一如既往沒有反應。謝昀的反應卻有些明顯,他偏頭,避開了楊昔對著的方向,還拉了拉俞喬,讓她離他遠些。“嗝呃……”楊昔有點被謝昀毫不掩飾的嫌棄刺激到,隨即就是一個響嗝兒,他發誓他從來沒有這么……不雅粗俗過!但他強制被俞喬喂了一個添了料的臭果,不說話,還沒太大感覺,一說話,他能把自己連帶身邊的人熏暈過去。“受誰之托?”就在楊昔羞惱得想殺人的時候,俞喬突然這么問到。下意識的回話幾乎到了唇邊,又被他輕輕抿住,“你不會想知道的?!?/br>惱色散去,楊昔看俞喬的目光有些陰冷,在他看來,俞喬再過妖孽,非人,也比不過那人,彼此的身份,權勢,就是他們難以跨越的鴻溝。一個是空中絢日,一個是地底爛泥。“不就是司馬流豫……我們還不屑知道,”坐在馬上的謝昀,俯身牽住了俞喬的手,再將她拉過來了一些,看楊昔湊在俞喬身邊顯擺那神秘勁兒,真真是礙眼……鄙夷……楊昔還沒資格鄙夷俞喬。她即便此時落魄,但謝昀相信,無論日后時事如何變化,總會有她一飛九天的時候,別說太陽,就是天也得給她踩腳下!楊昔和俞喬一同抬頭看謝昀,謝昀卻不理楊昔,他握住俞喬的手,就沒放開,“上來,我累了,給我靠靠……”司馬流豫……魏國太子!相比楚國的楚皇正當盛年,如日中天,太子未定,魏國的太子早早就正名了,而且從十五年前開始,真正把控大魏朝野的,就是這個太子,司馬流豫。傳聞他三歲能詩,七歲能文,九歲上朝聽政,十二歲就能獨立監國,到如今,他已二十七歲,他在大魏把控的權勢,遠遠超過魏皇,只要他愿意,隨時能取他父皇而代之。都說,他是要等一統天下,才會登基。只怕魏皇這位置一直都如坐針氈吧。楊昔敬畏忌憚于他,一點都不值得奇怪。俞喬上了馬兒,謝昀就將自己整個靠到她的身上,俞喬也整個落到他寬大的懷里。源源不斷的熱氣從謝昀身上傳入她的身上,發緊了一日的神經,悄然松弛了下來。楊昔打量的目光,從俞喬身上落到了謝昀身上。他也算見多識廣,各國俊杰,即便沒見過,他也能如數家珍,一一辨認出來。但這謝昀……他掌握的消息里,根本就沒有這樣一號人。他若不是真的深藏不露,那就該是說瞎話的高手了。對司馬流豫不屑?天下間幾人能做到?天下霸主之一的楚皇都不敢這么說!秦述也被謝昀這突然爆發的霸氣,震懾了一下,從語言到神態,謝昀都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對那司馬流豫的不屑。以他和謝昀的相處經驗看,謝昀是真的不屑……能說,不愧是他喬哥的阿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