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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6;漢斯博格。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阿爾伯特少爺。不過我們的確早已經認識彼此了?!?/br>“我傾向于稱呼我的軍職?!卑柌匚⑿χ退帐?,“稱呼我塞勒伯格就好。很高興見到你本人,漢斯博格上校。威廉敏娜經常提到你,她非常欣賞和欽佩你。而根據你這六年來的表現,我得說,你對此也當之無愧。能有你為威廉敏娜效勞,我們都感到無限的榮幸?!?/br>漢斯博格低頭看了威廉敏娜一眼。她正因為阿爾伯特對漢斯博格的贊美而顯得驕傲而喜悅,而似乎對兩人之間暗涌的潮流一無所知。漢斯博格于是謙虛地笑了,“您過獎了,閣下。我只是盡力做好本職工作罷了。這一切都是為了殿下。對于我怎么,并沒有任何奢求。只要殿下能夠自由和幸福,那么,一切付出多是值得的?!?/br>這番感人的話讓阿爾伯特微笑的同時也別有意味地揚了一下眉毛。“我終于理解為什么薇莉對你如此信任了,閣下?!?/br>“這是我的幸運?!睗h斯博格低頭望向威廉敏娜,“因為我也回報殿下最真摯的忠誠?!?/br>“這也是我的幸運,歐文?!蓖裟日J真地說。漢斯博格的目光溫柔得就像冰雪消融后的春水。阿爾伯特的視線在兩人間轉了轉,然后低垂著眼簾,笑意加深了。隨后,他挺直了腰,“那么,我就不打攪你預習了,威廉敏娜。我就在旁邊,有事可以叫我?!?/br>“謝謝?!蓖裟壬斐鍪?。阿爾伯特輕柔地捧了起來,低頭一吻。看著阿爾伯特轉身離去,威廉敏娜終于轉頭沖漢斯博格長長嘆了一口氣,啼笑皆非。“沒搞錯吧?”顯然,她并不是對剛才的別扭一無所知。漢斯博格輕松一笑,提來一張椅子,坐在了她的身邊。“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得確認那些人有這個資格出現在你身邊?!?/br>“他是塞勒伯格,歐文?!蓖裟葻o奈道,“如果連他都沒有資格,那還有誰有資格呢?除了你,當然?!?/br>“謝謝,我的小姐?!睗h斯博格滿意地點頭,“不過那個姓氏意味不了什么?他有可能利用你,也有可能背叛你?!?/br>“這整件事都是一個冒險?!蓖裟日f,“而我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刻了。對于他,我必須相信?!?/br>“為什么是他?”“因為他是塞勒伯格。是安娜貝爾窮極數年都沒有辦法拉攏過來的塞勒伯格。他們遞過來的橄欖枝誘惑實在太大了,我沒有辦法拒絕。我不想一輩子憋屈著活著,然后被安娜貝爾指派著嫁給一個陌生人,然后我的子孫們繼續我的生活。既然帝國的變革不可避免,既然我們都已經被卷入了歷史的車輪,那為什么我不順著推動一把呢?”“你甚至沒有考慮過他會背叛?”“當然考慮過。我又不是個毛頭傻妞?!蓖裟嚷柤?,“可是風險和收獲總是成正比的。歐文,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已經決定放手一搏。而我信任阿爾伯特,我也希望你能信任他?!?/br>漢斯博格沉默了片刻,終于一聲長嘆。“我知道我現在才來和你說這個,的確太遲了。你不會覺得我神經兮兮的?”“當然不會!”威廉敏娜笑起來,握住了漢斯博格的手,“噢,歐文,你永遠都對我這么好,永遠都設身處地為我著想。很多時候,沒有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br>漢斯博格知道這只是一句安慰他的話。事實上,在沒有他的這六年里,這個女孩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著。她頭腦清晰,理智穩重,完全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也知道該如何去得到。他的離開,反而加速了她的成熟和獨立,讓她更加堅強。手里握著的柔韌嬌嫩的手,同記憶里嬌小柔軟的小手,已經大不相同。“薇莉,我的薇莉?!睗h斯博格低聲細語,“你知道,你永遠都是我的寶貝姑娘?!?/br>“即使我成為一個雞皮鶴發的老太太?”“即使你老態龍鐘,眼睛看不到,耳朵聽不到?!睗h斯博格溫柔的話語在這個緊張的夜里,顯得那么深情而愜意。他輕輕地說:“即使那樣,我也會在你的手心寫字,告訴你我有多愛你?!?/br>威廉敏娜雙手握著他的手,手指交纏在一起。從站在遠處的阿爾伯特看來,他覺得威廉敏娜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但是她笑了,低著頭,顯得那么嫻靜優美。那兩個人之間的那種誰也無法闖入、誰也無法打攪的氣氛是如此濃烈。這讓原本站在他們旁邊的侍衛都悄悄地挪開了。羨慕嗎?阿爾伯特轉回頭,嘆氣輕笑,抿了一口咖啡。“你一點都沒變,歐文?!蓖裟容p聲說,“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安心多了。你都不知道你給了我多大的勇氣?!?/br>“我知道你會做得更好的,薇莉?!睗h斯博格說,“如果你如你所說的那么相信塞勒伯格,那么我會支持你,而且我也會去信任他?!?/br>“謝謝?!?/br>“不過,”漢斯博格說,“我想知道你許諾了他什么?!?/br>威廉敏娜心跳加快,有種做了壞事被抓包,不得不向人坦白的窘迫。她可以避開這個話題,回頭再好好和漢斯博格說??墒撬仓肋@種事拖得越久,只會越讓大家不自在。她沒什么好隱瞞的,不是嗎?他們本來就要對全銀河帝國的人宣布。而她不想讓漢斯博格從別人嘴里聽到這個消息。漢斯博格是特別的。“是的……”威廉敏娜遲疑著。她的表現讓漢斯博格忽然后悔自己的多此一問??墒撬瑫r也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他……”威廉敏娜舔了一下嘴唇,“他求婚了……”手還緊握著,漢斯博格把臉轉向了忙碌的客廳里。他望著來去匆匆的人群,目光悠遠。威廉敏娜甚至覺得他的視線已經越過了屋里的一切,投向了未知的深淵。她注視著他沉默的側面,心里忽然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如果他反對,那么她就悔婚吧。如果他反對的話……這個念頭就像一個越吹越大的氣球,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