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47帝都的夜幕已經降臨,街燈孤零零地亮著,大廈的霓虹今夜也顯得那么蕭條。雖然還沒有全城戒嚴,也沒有公布戰訓,但是人們都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大街上突然增多的巡邏車。一輛輛從各處高官府邸里開出來,朝皇宮駛去的懸浮車。全都帶著令人不安的氣氛。人們回到了家里,關好了門窗,并且打開超光電視收看新聞。然后,他們發現今日的新聞停播了,所有頻道都被中斷,反復播放著國歌,并且用字幕標示著晚上20點整,會有女王陛下的電視講話。“這可真不妙?!北R卡斯先生對妻子說,“上一次發生這種情況,是亞歷山大陛下時期的那次空軌巴士毒氣事件?!?/br>“又有恐怖襲擊了?”盧卡斯太太是個神經纖細的婦人,“我早就和你說過,住在帝都并不安全。地球教對這里真是有著非比尋常的執念?!?/br>“爸爸!”他們的女兒凱莉奔進了廚房,“門外有幾個軍官,想要見你們!”盧卡斯夫婦詫異又緊張地對視了一眼。來人是身穿著情報部制服的軍官,這點讓盧卡斯夫婦更加惶惶不安。作為一名電腦工程師,盧卡斯先生對這身穿這種制服的工作人員是很熟悉的。他是絕對不希望這些人進入他的家的。“晚上好,先生,太太?!鳖I頭的中年官員同盧卡斯先生握了握手,“很抱歉打攪你們的晚飯。我們只是想向你們詢問一件事。你們知道你們的鄰居,格爾西亞一家,去了哪里了嗎?”盧卡斯一家面面相覷,困惑不解。“我昨天還看到格爾西亞太太從超市購物回來,長官。他們不在家嗎?”盧卡斯先生問。“很遺憾的,不在?!避姽僬f,“他們一家人都不在,甚至包括他們的狗?!?/br>“那真奇怪了?!北R卡斯太太問女兒,“凱莉,安吉拉今天和你聯系過嗎?”“沒?!眲P莉?盧卡斯翻了個白眼,“我為什么要和一個搶了我男朋友的賤/人聯系?”“別亂說話?!北R卡斯太太尷尬地訓斥女兒。“也許是度假去了吧?!北R卡斯先生說,“我記得他們家在弗洛伊丁山區有一個度假小屋,以往每年夏天他們全家都會去那里度假釣魚。不過他們沒打招呼就走了,這真令人難過,是不是,莉莎?”“當然!”盧卡斯太太立刻附和著丈夫的話,“我們一點都不知道他們走了。不過我們今天確實沒有看到他們。但是沒什么奇怪的,你不可能天天盯著鄰居吧。我們可不是這樣的人?!?/br>“當然,太太?!避姽偾妨饲飞?,“那么你們最近注意到有什么奇怪的陌生人在社區里,或者是在格爾西亞家出沒嗎?”盧卡斯夫婦再度對望了一眼。凱莉搶話道:“格爾西亞一家自己本身就夠怪的啦。我是說,格爾西亞夫婦人不錯,可是安吉拉?格爾西亞可真是一個怪胎。她仗著自己是羅克斯頓女公爵的朋友,平時誰都看不起……”“閉嘴,凱莉?!北R卡斯先生喝道,“回你的房間去!”女孩子氣呼呼地跑走了。盧卡斯夫婦抱歉地沖軍官笑了笑。“謝謝?!避姽僖琅f面無表情,只扶了扶帽子,“打攪了,盧卡斯先生。如果有任何格爾西亞一家動向的消息,請通知我們?!?/br>“當然的!”盧卡斯先生立刻說。送走了情報局的軍官,盧卡斯先生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把門鎖全部鎖上,然后關上窗戶,打開了家用防盜系統。“老天爺,現在還不到八點!”盧卡斯太太叫起來,“你這是怎么了?”“很不妙,親愛的,很不妙?!北R卡斯先生緊張地說,“情報局的上校不會沒事登門的,莉莎。格爾西亞一家失蹤了,你不明白嗎?”盧卡斯太太明白過來,驚駭地捂住嘴,“我真不明白?!?/br>“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盧卡斯先生壓低了嗓子,“安吉拉?格爾西亞一直和那個女公爵……羅克斯頓女公爵關系很好。女公爵和兩位公主之前不是突然返回領地了嗎?我那時候就說宮廷里一定出了什么事。今天的情況也不對,格爾西亞一家不會莫名其妙地失蹤的?!?/br>“你是說……”一直沒有活動信號的電視突然發出了聲音,出現的畫面是大家熟悉的薔薇宮新聞發言大廳。涌動的記者和森嚴的侍衛都向人們傳達著一個信息。“不會吧……”盧卡斯先生呢喃。隨著他話音落下,安娜貝爾一世女王身穿墨藍色套裝,出現在了公眾面前。這是她登基以來,穿著最為樸素的一次。女王神情凝重,目光悲憤而焦慮。她顯得有些委屈,但是又維持著十足的高傲。她站在講臺上,雙手交握,開始發言。“親愛的人民們,朋友們。今天我站在這里,將要向你們傳達一個令人義憤而遺憾的消息。我們敬愛的帝國元帥,同時也是我長久以來良師益友,塞勒伯格元帥,離開了我們的隊伍,加入了反叛者的陣營中……”阿爾伯特?塞勒伯格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眺望著庭院里的夜色。外面大雨滂沱,庭院燈在雨簾里發著微弱的光芒。雨聲被窗戶隔離著,只有微弱的沙沙聲傳進來。而他身后的超光電視里,正播放著安娜貝爾的電視演講。“……這是一個愚蠢的背叛,是對帝國和人民的辜負……”安娜貝爾激情憤慨,顯得稍微激動過頭了一點。她還是沒有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阿爾伯特心想。其實她以前,在亞歷山大陛下還沒過世時,她還是很壓抑自己的脾氣的。那是因為那個時候還有人壓制著她。但是自從她戴上了那頂王冠后,她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再無人能束縛了。身后的門打開了,有人腳步輕盈地走了進來。一杯咖啡放在了書桌上。威廉敏娜走到阿爾伯特身邊,和他一起望著雨夜的庭院,聽著安娜貝爾的講話。“如果這是一篇檄文的話,那未免太啰嗦了點?!蓖裟鹊托χf。阿爾伯特也笑了,“不夠簡潔一直是她的毛病。從讀書時候的作文和論文報告,到如今的電視講話?!?/br>“你有和她通話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