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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奇。魏老夫人掉頭往回走,“不打擾你家侯爺了?!?/br>不出二日,傅書言肢體麻木,抬手臂都困難,出現幻覺,魏老夫人那邊全無動靜,魏老夫人只是吩咐大廚房給她燉些補品,大概是可憐她吧!魏老夫人沒信她的話,或者相信了,人已死了,不愿生事,畢竟人老了,跟庶子撕破臉老了沒個依靠,若侯府倒了,與她并不是好事,她被形勢所迫,受庶子奉養,安度晚年。以魏氏的剛強性子,不為枉死的兒子報仇,放過謀害兒子的兇手,傅書言又不信魏氏能咽下這口氣。立秋,靖安侯府比往日熱鬧,上房,白芷吩咐兩個小丫鬟,“府里抬進來新鮮西瓜棗子,上房的份例去大廚房領回來?!?/br>是晚,侯府設宴,男人們外廳吃酒,內眷在花廳飲酒,魏老夫人命人在偏廳里擺了幾桌酒,府里有些頭臉的年長的mama們,各房有權勢體面的大丫鬟,有一席之地。程婆子被幾個老姊妹扯著去吃酒,看眼上房,不放心,吩咐白芷道;“看好夫人,有事趕緊回主子,夫人就這幾日的光景?!?/br>白芷嘴上應著,心里老大不高興,守著帶死不活的病人二月,頗有怨言,待程婆子一走,遂吩咐屋里一個二等丫鬟叫慎兒的,“你看著夫人,不許躲懶,我去看看熱鬧就回?!?/br>丫鬟慎兒朝白芷背影撇撇嘴,院子里人走空了,小丫鬟都跑去看熱鬧,燕姨娘房中的一個小丫鬟笑兒跑來,“慎兒姐,人人都吃酒取樂,獨你一個人守著屋子?!?/br>慎兒手指放在嘴上,做了噤聲的動作,朝里面示意,小聲道;“夫人這兩日怕不行了,不敢離人?!?/br>笑兒小聲道;“哪能趕巧就出事了,別人都高樂去,獨jiejie不能去?”慎兒被她攛掇,活了心,倒座有兩個老婆子在屋里吃酒,慎兒走去,囑咐,“別光顧著灌黃湯,聽著點上房動靜,夫人叫人答應著?!?/br>兩個婆子吃得臉頰熱了,“姑娘且放心去,老奴在這里不會有事,姑娘盡管去玩,年輕輕的,不像我們老婆子,不愿意湊熱鬧?!?/br>兩個丫鬟扯手跑了。傅書言噩夢連連,一時清醒,周圍靜悄悄,隱約有鼓樂聲傳來,疑似閻王爺派黑白無常來接自己。天色暗下來,上院死寂,下處一個屋子里有燈光透出來,屋里兩個婆子喝得爛醉,東倒西歪困覺。這時,有三個人悄悄進了院子,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仆婦,身后跟著兩個強壯的婦人,中年仆婦示意其中一個婆子,那婆子會意,走到下處盯著亮著燈火的屋子。☆、第4章中年仆婦帶著另一個婆子直奔上房,躡手躡腳來到床榻前,中年仆婦探身床帳里,輕聲呼喚,“夫人,夫人?!?/br>傅書言徐徐睜開眼,眼前模糊一張婦人的臉,記憶中這個管家媳婦是魏老夫人的心腹。沒等她多想,中年仆婦極低的聲兒,似耳語道:“車馬已在府門外候著,事不宜遲,夫人現在就走?!?/br>傅書言虛弱地點點頭,中年仆婦示意身后婆子,婆子上前背起傅書言,三人出了上房的門,傅書言久病身子很輕,婆子力大,甩開步子,眨眼背著她出了院門,一乘軟轎等在門口,把傅書言放進小轎,婆子扶轎跟在轎旁,抬轎子兩個婆子健步如飛。老侯爺死后,魏老夫人把內宅掌家權交給兒媳,由傅書言主持中饋,傅書言病重,魏老夫人代管內宅之事。今晚魏老夫人給府里的下人們開了幾桌酒席,沒差事的,都聚在偏廳和院子里吃酒,前頭眾人酒興正酣,傅書言的小轎一路沒遇見什么人。軟轎沿著夾道疾走,眨眼到了二門,二門還沒落鎖,二門兩個當值的婆子,魏老夫人吩咐人送些酒菜,一個婆子吃了酒,去登東,看見傅書言的小轎子要出府,問轎下的婆子,“府里哪位姑娘奶奶這個時辰出府?”地上的婆子道:“是傅府的孔表姑娘家去?!?/br>婆子小眼睛賊溜溜朝落下的轎簾看了一眼,候府親戚過府,都在二門外落轎,孔表姑娘身嬌rou貴,比旁人體面,借她個膽子不敢掀轎簾看,小轎沒停,出了二門,換上兩個小廝抬轎。掌燈時,侯府大門關了,小轎走西角門,看門的小廝看婆子眼熟,天黑,面目不甚清楚,問一聲,“哪位主子出府?”婆子答道;“傅府的孔表姑娘來看夫人天晚了家去?!?/br>軟轎下的婆子捏著一把汗,小廝等小轎過去,關了門,去吃酒賭錢。小轎離了侯府,拐進一條背街,早停著一輛車,車里挑起車簾子,下來兩個人,快步走到軟轎前,丫鬟提著燈,挑起轎簾子,朝里面悄聲喚道:“夫人?!?/br>傅書言一直是醒著的,由于神經過于緊張,沒昏睡過去,借著丫鬟手里的琉璃羊角風燈,看清楚丫鬟的臉,這個丫鬟是她陪嫁的大丫頭,叫豆蔻,配了府里的小廝,一個婦人打扮,是她的陪房,府里人稱許mama。兩個人像是看見親人,許mama抹著眼淚,“夫人,奴婢們沒用,護不住主子,讓主子吃苦了?!?/br>豆蔻提燈照見傅書言的病容憔悴,哭道:“奴婢幾個月不得見夫人,夫人竟病成這樣?!?/br>魏老夫人身邊婆子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快扶少夫人下轎,趕快出城,晚了城門關了?!?/br>幾個人聽說,由那個婆子把傅書言背下轎,放到車里。車里座位上鋪著很厚實的褥子,傅書言一路窩在軟轎里,車里寬敞,總算舒服些,隨后豆蔻和許mama上車,趕車的是許媽的男人,傅府里的人。魏老夫人諸事安排妥當,傅書言路上有幾個貼身家人細心照看,一行快馬加鞭,趕到城門,城門眼看要關上,許媽的男人一打馬,兩匹馬往前一躍,馬車疾馳出了城門,豆蔻朝后一看,城門緩緩關上。幾個人松了一口氣,馬車奔馳,一口氣走出十幾里路,頭頂一輪明月升空,傅書言身子虛弱,禁不住長途奔波,臉煞白,劇烈咳嗽。許媽道:“這樣不行,著急趕路,夫人身體吃不消,我看還是找個地方住宿,給夫人找郎中診病?!?/br>許媽的男人聽說,道:“前面有個鎮子,今晚找個客棧先住下?!?/br>馬車不久進了一個大的集鎮,找了間客棧安頓下,客棧老板指路,許媽的男人半夜敲開郎中的門。這個郎中已有了幾歲年紀,診脈極認真仔細,許媽看郎中診完脈,面色發沉,擔心地問;“大夫,請問我家夫人是什么病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