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樣子,我居然很壞心地笑了。東方玉白見我笑,也只能搖頭苦笑。天上忽然傳來一記悶雷,還沒來得及多想,豆大的雨滴就啪搭地砸了下來。人們慌忙四竄找地方避雨,我往東方玉白剛才所在的位置一瞧,只看到人頭鉆動,卻不見他的身影。一陣煙味傳來,原來是雨澆熄了蠟燭,我趕緊將紙扎的燈籠護在懷里,隨便找了間店家躲雨。這場雨下得又快又急,等了一會兒,雨勢雖轉小成綿綿細雨,卻似乎沒有停下的跡象,而外頭也一直沒有東方玉白的影子。偷偷瞄了下表,已經八點了,想起我們和言符約了八點三十在酒樓門口,到時東方玉白應該也會出現。于是牙一咬,將燈籠緊緊掩在懷里,冒著小雨往回跑。回到酒樓,距離八點半還有十五分鐘,言符還沒出現??赡苁窍M太貴的關系,能進酒樓里躲雨的人并不多,稍微看了一眼,并沒看到東方玉白。我躲在屋檐下,將燈籠放在干燥的角落,稍微整理一下自己??赡軇偱艿每?,又只是小雨,衣裳倒沒怎么濕,反而面紗已經幾乎濕透,黏在臉上十分不舒服,我索性拿下它,順便抹抹臉。在屋檐下傻站了一會兒,雨總算停了,酒樓里也陸續有人走出來,我趕緊讓到角落免得擋道。一個讀書人裝扮的人搖搖晃晃地從酒樓里出來,后面跟了兩個小廝。忽然那人腳步一踉蹌,后面的小廝趕緊穩住他,他正好看過來,與我四目相接后,便一直停留在原本狼狽的姿勢不動。身旁的小廝沿著他視線看過來后,也切換到呆滯模式。片刻,領頭的人推開小廝,自以為帥氣地一甩扇,裝作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朝我一步一晃地走來。「在下呂久…呃...不知…呃…美人兒芳名?」他一句話就打了兩個大酒嗝,我嫌惡地趕緊往后退。沒想到東方玉白一語成讖,還真讓我遇上登徒子了。「美人兒…呃…別走…這么晚了…呃…我送妳回家…」他步步靠近,我下意識繼續往后退,腳下沒注意,竟將燈籠踢進水漥里,雖只濕了部分,卻也算是毀了這燈籠了。一思及此,我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哎唷~美人兒跟我拋媚眼啊…呵呵…呃!」呂久笑得花枝亂顫,又附送酒嗝幾個。這人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啊?明明是瞪他卻被說成拋媚眼。不過以前我拋媚眼時,武術社那掛男生都喊救命跑掉,該不會眼睛有問題的其實是我吧?「…不如就…呃…跟著哥哥我回家吧…」他邊說邊打嗝腳步邊搖晃還邊想伸手抓我,我反射性地將他手一扭,一個推手將他頂了出去。身后兩個小廝來不及扶住他,呂久硬生生跌在地上,摔得很是難看。「妳…妳…」他氣得抖手指著我?!赴堰@娘兒們給我抓住!」兩個小廝遲疑了會兒,好像不知道該怎么動手,呂久又破口大罵,兩人才一起上前一左一右抓了我的手。我朝左邊的小廝舉膝用力一頂,他疼地放了手,我旋即曲起左手手肘向后攻擊另一個小廝的腹部,換回右手的自由,接著給了準備再作攻擊的左邊小廝脖子一記手刀,回身一腳踹向另一個的胸口。因為不知道這兩個人懂不懂武,所以我是下了重手的,加上剛擊中的部分都是人體要害,兩人此時已倒在地上哀哀叫疼,看來果然是不會武功的人。想想兩人也不過是聽命行事,我也只是求自保,便沒有繼續追打下去。「妳這臭娘兒們!」后方一陣酒氣逼近,我眼捷手快地抓了扣著我肩頭的手,毫不留情地將人過肩狠狠一摔,呂久便跌了個狗吃屎。「不要叫女人娘兒們!」我在他腹部補上一腳,一時竟有些可惜這腳沒有踹得更下去一點。「云笙!」身后傳來東方玉白的聲音,我開心地轉身,見他全身濕漉、一臉焦急,平日梳整得一絲不茍的頭發凌亂地散落額上頰邊,不住地喘著氣,絲毫沒了平常的鎮定自持。言符和侍衛也正好在此時領了轎子前來,看到現場狀況俱是一愣。他快步朝我奔來,雙臂那態勢好似欲將我摟入懷中,但他手一頓,僅扶住了我的雙肩。「云笙妳可安好?可有受傷?」他著急地檢視我全身上下。「我沒事,有事的是他們!」我指指攤在地上的呂久?!改莻€人想調戲我,又叫小廝來抓我,所以我才動手的,我這樣會不會被抓去官府啊?」東方玉白安撫似地給了我一笑,但看到倒在我身后那個人后,面色隨即一肅,散出凜冽的怒氣。「呂久!」他突然喚出登徒子的名字,我吃了一驚,看了看他,又看看地上那人。呂久一見東方玉白,好似立刻清醒了大半,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拱手作揖。「東…東方先生!」不只語氣,呂久全身都在發抖。「當街調戲女子,就是你在東方書苑學到的東西嗎?」東方玉白神色凝然,即使衣裝凌亂,卻掩不住那令人肅然起敬的氣勢。「學…學生無知…竟冒犯了…冒犯了先生的朋友…請先生…和姑娘恕罪…」呂久抖得更加嚴重,連話都說得結結巴巴。「這位姑娘若不是我的朋友,難道你就可以調戲了嗎?」東方玉白聲調一揚,呂久立刻嚇得腿軟,跪坐在地上。「學…學生不是這個意思!都是因為喝了點酒,一時胡涂才—」「酒后見真性,你調戲女子不成便翻臉欲強之,妄顧儒子cao守,不懂尊重為何物。今日只是借了酒膽便如此行事,他日若讓你得了權勢,你會怎般欺壓他人!」東方玉白字字凌厲,呂久聽得面色慘白,一臉羞愧。「先生教訓得是!先生教訓得是!學生一定改、一定改!」「明日你到東方書院去領回學費吧,我東方玉白沒有這樣的學生!」說罷甩袖牽了我便走,不理會呂久在后面聲聲求饒。聽說被東方書院逐出的學生,日后都幾乎再沒有考舉當官的可能,也難怪呂久一臉如喪考妣的樣子。回到別莊,下了轎,我和東方玉白慢慢走過前堂。「今日玉白保護不周,讓云笙受驚,真是對不??!」他一臉歉意。「這又不關你的事,而且那幾個人正好可以讓我練練手?!?/br>東方玉白笑道:「倒是沒想到云笙有一身好武藝呢?!?/br>「我家是開武道館的嘛!而且我老爹說女生要會點武才不會被壞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