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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和遺憾。江雪饒有興味地看著麻倉葉王帶著他的式神們出去迎戰,而她則慢悠悠地回去梳好了頭發,對鏡自照,自覺打扮妥當了,取出了許久不曾佩戴的鎮魂鈴系到了左手手腕上,這才抱起了胡琴順著戰斗的聲響走了過去。在這時候,江雪突然非常地慶幸自己認識了麻倉椿,得到她贈予的這雙能夠“見鬼”的眼睛。否則的話,這樣精彩的大戰她就看不到了,那該多么遺憾啊。同樣冠以“麻倉”姓氏的陰陽師們此時同室cao戈,就在正門附近展開了激斗。門口的結界不知道是被解除了還是被攻破了,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怒斥著麻倉葉王倒行逆施的罪行,領頭的正是失蹤數日的麻倉泉。這位前任家主此刻又端起了身為族長的尊嚴,條理清晰地歷數著麻倉葉王的罪行,說他不配擔任麻倉家的家主。江雪在回廊邊聽得有趣。麻倉泉數著的其中一條罪行便是“殺害藤原雪姬殿下”。她都不知道是該先謝謝有人來討伐惡魔拯救公主,還是該生氣這人咒她已經死了。不過,她倒不是不能理解麻倉泉的想法。在麻倉泉看來,就連對同族血親都能全部驅趕入“黃泉洞xue”、把他們逼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已經失去音信月余的藤原雪姬肯定更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了。她在扶欄上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搖了搖左手的鈴鐺。嗯,清脆的響聲一如往常。很好。江雪最后一次喚出了自己的技能列表確認了一下新增的技能。黑龍神子專屬技能:召喚黑龍。技能評價:S-(該技能威力極端強大,但……因此降低評價為S-,請玩家慎重使用。)她的目光在中間那段警告語上流連了一會兒,都想要夸夸系統也有這么貼心的時候了。這么一個分神的時間,那邊爭執的人就已經不是麻倉葉王和麻倉泉了,現在正在說話的是一位女性,聲音非常年輕,清亮又充滿了活力,只是因為滿載的憎恨與憤怒變了味道。江雪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了一段時間沒有見面的麻倉椿。或許是因為已經拜了安倍吉昌為師,麻倉椿的裝扮和以前也不同了,倒也不是變成了安倍泰明那種程度的奇裝異服,但是此刻麻倉椿的確看來更加像是“女陰陽師”而不是“陰陽師的女兒”了。麻倉椿言辭激烈地抨擊麻倉葉王,說他狂妄自大、自私自利、眼界狹窄。江雪聽得都想要鼓掌。于是她以琴聲作為掌聲,來為此刻激怒的少女助威。在雙方一觸即發的戰局中,這樣的胡琴聲來得太過突兀,太過出人意料。麻倉葉王略有些驚訝地回頭。“雪姬,你為什么出來?”江雪沒有看麻倉葉王一眼,而是看向了前方想要跑過來卻被擋住的少女,笑著向她點頭,這才回答了麻倉葉王的問題。“我來……自然是想要看到你眾叛親離、悲慘無助的結局?!?/br>“雪姬殿下——!我來救您了——!”麻倉椿在數日辛勞后終于見到了她牽掛許久的姬君,一時間淚水竟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流動的熱血沖上了頭顱,她整個人為之精神一振,越發努力地想要突破前鬼的阻擋。“雪姬大人!”麻倉泉的肩上跳下來一只貓又,那正是許久未露面的股宗。“……股宗?!甭閭}葉王皺起了眉,“你也和這些人一樣?無法理解我嗎?”股宗身體一僵,很快的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就像遇到了可怕的強敵那樣本能地做出了防御的姿態。它抬頭看向過去的主人,充滿遺憾與感傷地說:“您錯了,葉王大人……您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葉王大人了……”“是嗎?!甭閭}葉王發出一聲無意義的感慨,自語般地說,“我從未變過?!?/br>就像是回應這句話,琴聲突然發生了變化,從先前的歡快變成了低沉肅穆。麻倉葉王口中說得輕巧,手中的攻擊沒有片刻因此而停止,因此麻倉家的陰陽師們也不得不全力應戰。在這種時候,一旁竟然還有人以胡琴來伴奏,這是一件相當詭異的事情,而伴奏的人是傳言之中失蹤多日幾乎已經要被定論死亡的藤原雪姬之時,這種詭異就上升到了另一種全然不同的境界之中。麻倉葉王為什么囚禁藤原雪姬?藤原雪姬為什么不向眾人求救,反而在一旁像是看戲一般地演奏?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麻倉泉的心中還有著這些疑問的時候,麻倉椿毫無懷疑,只有怒視麻倉葉王的目光越發凜冽。“麻倉葉王,你太過分了!你將雪姬殿下當成什么?!竟然這樣地把她困在這里!用那樣的術式——你這樣的做法,也配稱為陰陽師嗎?!”麻倉椿曾經被麻倉葉王夸贊為麻倉家既他之后最有天賦的人,那并非虛言,而得到安倍吉昌的教授指導之后,麻倉椿的進步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或許她的能力和經驗都有所欠缺,但是最基本的“眼界”她已經得到了。因此麻倉椿一眼就看到了雪姬身前那串念珠上施加的術式,也因此明白為什么雪姬即使在這種時候也沒有向著門邊移動一步。麻倉葉王微微一笑。“那與你們無關。在這里和我做無意義的纏斗有什么用?”麻倉椿氣得都想把手中的符紙直接摔在麻倉葉王臉上。她沒有這么做,不過是因為這樣只會浪費寶貴的符而已——假如她有直接在那家伙臉上貼符的本領,她就不會被擋在這里了。麻倉椿用結界擋住了后鬼的攻擊,還是一不留神就被前鬼的利刃切斷了一截頭發,但她根本沒有在意,大聲地宣告著會讓某個小人得意不了太久的事。“哼,少得意了,麻倉葉王。麻倉家的罪人,自然由麻倉家來解決!至于道反封印一事,我的師父吉昌大人和安倍家的陰陽師已經趕去了,你的陰謀不會得逞,你注定什么也得不到——!”麻倉葉王的神色出現了些微的動搖。“你們如何會得知道反的事……”他在問完之后就已經知道了答案。麻倉葉王和貓又股宗的視線一對,就像是當日在平安京的路上,麻倉葉王救起了奄奄一息的貓又那一瞬的對視,但是,有什么東西已經全然不同了。貓又股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