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運氣。發短信，打電話，通知新號碼。

我問吳小平：“你知道程家陽哪去了嗎？我給他打電話都沒人接?！?/br>
“你都不知道，我還能知道？出公差吧，他老兄，世界各地的轉?！?/br>
“他沒換號碼吧？”

“反正我這的，還是原來那個?！?/br>
我稍稍放心，繼續自己的生活。

天冷得很快，這個城市里終于下了第一場大雪。我當時在考英語。

我跟程家陽已經有一個月沒見。

又到期末了，像往常一樣，我打算先在這里打工，快過年的時候再回家。

歐德的煙癮很大，下了課，就一支接一支的抽，她用中文說：“怎么說呢，就好像，吃一個蘋果?！?/br>
終于我跟她要了一支，很老實的吸到肺里，嗆得咳嗽。她拍拍我的后背：“哎呀，你看你，逞強?！?/br>
我笑起來：“你跟誰學的這些話？”

“小意思，毛毛雨?！?/br>
“我再試試?！?/br>
我這樣學會了抽煙。

這天晚上我從圖書館出來，身上發冷，拉嚴了衣服領子回寢室。自己哼哼唧唧的唱一首蔡琴的老歌：“只可惜，心太急，急得繾綣在一起，彼此都不留縫隙……”

有人在黑暗處叫我：“菲?！?/br>
誰會這樣叫我的名字？

我回過頭，是程家陽同學。站在自己的車子旁，我看不清他的臉。

“我剛從法國回來。你換了電話？”

我點點頭：“我打了幾個電話給你?！?/br>
“走得匆忙，到了那邊事務太多，所以沒聯系你?！?/br>
“……啊。我也有期末考試。我今天下午泛讀考得不太好?！?/br>
“……”

我們說話的時候，維持原來的距離，都沒有向前走一步。

“還有事嗎？”我問，“我要回寢室了?！?/br>
我說完就后悔。

可這又干又硬的話已出口，沒有回旋的余地。

認識他以來，家陽怎樣對我？遠道出差回來，我對他竟是這樣的態度。有像我這樣沒有良心的人沒有？

可此時我拙于言辭，心里又有卑劣的報復的情緒。

原則上來說，我不是個好人，我心煩意亂起來。

“沒事。那我走了?！?/br>
他轉身，伸手，開車門。

我快步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他。

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手心很燙。

我把他轉過來，摸他的額頭和臉頰。

“怎么發燒了？”

“難怪覺得冷?！?/br>
“你怎么回事？”我拍他的肩膀。

“你不要乘人之危?！?/br>
“笨蛋，笨蛋?！?/br>
我的嘴巴一下子被他堵上，唇舌糾纏，我都快喘不上來氣了，推開他：“你要傳染我？”

“我才發燒，還沒到傳染期?！?/br>
我們額頭相依，我感受著他的熱乎乎的氣息。

“沒有人照顧我，jiejie?！?/br>
我摸摸他的臉：“我們回去?！?/br>
“我真的發燒了，我眼睛酸?！?/br>
我的手指濕潤。

我們回到中旅大廈的小屋。家陽穿著棉睡衣半躺在床上吃我給他煮的紅糖水燉雞蛋。

“好不好吃？”

“嗯。好吃?！彼卮?，可是突然抬起頭：“我覺得有點不對勁?！?/br>
“怎么了？”

我看著他。他因為發了燒，臉色越發紅潤可愛。

“你確定這個是給發燒的人吃的？”

“差不多?！?/br>
“不是坐月子？”

哎他還真有點常識，我現在想起來，鄰居阿姨家的女兒生完小孩兒，我媽就煮了這個送給她吃。

“不是，我哪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哈哈?！蔽倚χf。

“哦?！彼帕?，然后吃個底朝天。

家陽發了汗躺在床上，我把被子給他掖好。

他拽住我的手：“菲……”

“干什么？”

程家陽

莫名其妙的翻臉，失蹤了這么久，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給她，筋疲力盡的回來，讓這個女孩這樣照顧我。

有像我這樣沒有良心的人沒有？

我握著她的手，想說對不起。

說不出口，心里對自己說，以后，要好好地對待她。

“干什么？吞吞吐吐的?！彼垡晦畚业念^發。

“你去翻我的箱子，我給你帶了巴黎三大新的翻譯教材?！?/br>
“歐耶?！彼涣餆煹呐艹鋈?。

這是她如此簡單的快樂。

第二十二章

程家陽

菲的期末考試成績不錯，假期結束，她又要帶一個團去哈爾濱旅游。她臨走時在商場里買了最厚的羽絨服，穿上之后試給我看。我發現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胖了？”

“是有點兒?！?/br>
“稱過沒有？”

“長了１５斤?！?/br>
“長了１５斤，你說有點兒？”

“喂！”

“我說回來之后看你有點不對勁?！?/br>
“哎！你閉嘴！”

我走過去幫她把衣服上的拉鏈系好：“長得太胖，影響形象啊?！?/br>
“我樂意?！?/br>
“商務部最近有一個對法國合作的項目組，你吃成這樣去那里，不太好吧？”

“你說什么？”菲聽了眼睛放光。

“呵呵，神通廣大的程家陽又幫你弄到了一個帶薪實習的機會，而且法國人付錢，收入頗豐。這樣，你也不用再帶著團全國跑了，怪累的?！?/br>
“太好了。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彼浅８吲d，“我這次去哈爾濱，啥也不吃了，把肥減下來?！?/br>
可是，聽我說，你永遠也不要相信關于女人徹底節食減肥的誓言，五天之后，從飛機上下來的喬菲，目測就能發現比走的時候還要胖上至少５斤。

“怎么回事？”

“大列巴，哈爾濱紅腸，江水魚火鍋?！彼е业难?，“哥哥，你饒了我吧，這是我第一次去，沒有斗爭經驗?！?/br>
我推開她：“知道長胖之后，大腦活動能力下降不？”

“難怪最近總是瞌睡?！?/br>
“知道長了肥rou穿正裝也像飯店服務員不？”

“不能，不能，原來的都穿不進去了?！?/br>
其實，以菲的身高，胖上一些只會顯得更豐滿漂亮，可是我喜歡她原來苗條高挑的身材，她這樣發展下去不久就會超過我。

“得了，我們去俱樂部辦一張卡，以后你一邊節食，一邊加強鍛煉吧?！?/br>
“行行。全聽你的?！?/br>
晚上我摟著她的時候，手放在她又熱又軟的小肚子上，她胖了點也不是完全不好，身上的手感更好了。我摸著她這里，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你這么突然長rou，會不會是那個了？”

她看我，瞪大了眼：“哪個？你不要嚇我?！?/br>
我說不出“懷孕”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