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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往邊城,翊兒就托付給母親照顧了!”“五姐兒,你別嚇唬母親,你說誰失蹤了?翊兒,翊兒他還那么小,你怎么舍得離他而去?”程姨娘嚇得從椅子上直接站了起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看著女兒一臉的認真,就知女兒所言非虛。老夫人這才明白五姐兒為什么要跪她們了,“五姐兒,你可是非去不可?”老夫人想勸,可這么多年五姐兒做事一向果決,既然已經決定就絕不是她們所能左右的。“是,非去不可!如果外婆和母親不能幫我照顧翊兒,我就將孩子送進宮交給太子殿下。只是那宮中危機四伏,翊兒恐怕很難活到我和城陽王回來了!”幕晨雪知道自己卑鄙,她用了激將法,她危言聳聽夸大其詞,為的就是讓母親能夠答應。果然程姨娘朝躺在嬰兒床上的翊兒看了一眼。老夫人嘆了口氣,“這一去可知何時會歸?”“若是能找到城陽王,不論生死,前后不過三個月即回。如果找不到,我會在邊關蹲守三年,三年后就算是找不到,我也會回來,將翊兒扶養成人!”至于孩子長大后,她會選擇去地下繼續找南宮書墨,不過這些話她不會說出來。老夫人這才略感安心,至少五姐兒不會去尋死。這就好!程姨娘只是呆坐著抹眼淚。女兒與城陽王愛的深切,城陽王待女兒也是發自肺腑。作為母親她也知自己勸不住攔不下??伤岵坏?,不舍得孩子這么小就沒了父母。三年,等女兒回來時,也許孩子連她是誰都不認識了。三年是幕晨雪給自己的極限時間,三歲以內的小孩子,是沒有什么太深的記憶的,所以就算三年后她才回來教導孩子,孩子仍會和她親近。不過這些她不想解釋,也不用解釋。“好,五姐兒只管去吧,我和你娘一定會好好照顧翊兒!”老夫人點頭應了,程姨娘也只得跟著點頭。幕晨雪從身上拿出二塊玉牌,“這塊玉牌是城陽王離府前,命人打造的,留給翊兒?!庇种钢硗庖粔K,“這塊是東宮殿的令牌,孩子若有什么事,母親讓弟弟執此令進東宮殿請***忙!”又從身旁的桌子上,端起一個小木箱,“母親,這里面是我制好的藥丸,如果孩子生病,這箱子里有每種藥的說明書,母親只管按癥狀將藥丸用水化了給孩子服用就好。若是不懂的,就去問大夫或是進宮去請太醫!”除了這些,幕晨雪將自己的全部身家托付給了弟弟,“九弟,這里面是jiejie的全部身家,若是jiejie有個什么萬一,拿一半出來給外婆和母親養老,一半則留給翊哥兒。至于城陽王府的一切,就都留給翊哥兒。這些jiejie都交托給你保管了!”看著jiejie像是在交待后事一樣,將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幕晨峰感覺心口堵的難受,拉著jiejie的手,不肯松開,“姐,弟弟替你去邊關找姐夫,你留在京城照顧翊哥兒,他還那么小,怎能沒有親娘的照顧!”幕晨雪很感動弟弟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她的決定?!熬诺?,幫著jiejie打理好產業,照顧好翊兒,就是幫了jiejie最大的忙!”交待好了一切,幕晨雪和外婆、母親還有弟弟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第二天天沒亮就起程出京了。她身上有城陽王府的令牌,守城的官兵也不敢多加攔阻。等到天大亮隱霧得了消息的時候,幕晨雪已經出城二個多時辰了。隱霧忙將消息送進東宮殿,可太子正在早朝,流云也不敢將消息送進議事大殿,只得焦急的等著退朝。南宮勛今天一早起來,就感覺一陣的心悸,直到吃了顆寧心丸,這才感覺好了一些。等退了早朝,聽流云來報,這才知原來是因為幕晨雪不告而別,他這才是有了預感。忙命人備馬,換了常服打算將人追回來。流云不敢聽命,“太子,城陽王妃走了有近四個時辰了,已經追不回來了!”“胡說,她不過一介女子,騎術能有多高明,別說是四個時辰,就是走了四天,只要有心就一定追的回。還不快去備馬!”南宮勛一句話說的幾近嘶吼,他只感覺胸口就像要裂開了一樣的難受,他有一種感覺,如果他無法將人追回來,他將永遠的失去幕晨雪。這種失去和以前又有所不同。也許他再也見不到幕晨雪了。當初得知弟弟失蹤的時候,他竟然還感覺到過一絲的慶幸,想著也許他和幕晨雪還有續緣的可能。可現在他才明白,他錯的有多離譜,就算弟弟失蹤,幕晨雪也從未放棄過他。連月子都沒坐完,甚至連剛出生的孩子都不顧了,就親身趕赴邊關。所以他一定要將幕晨雪追回來,絕不能讓她去邊關。☆、第三百四十六章,駟馬難追幕晨雪將出生尚不足一個月的南宮翊托付給了外婆和母親。自己則帶著寶如趕赴邊城,打算親自去尋找已失蹤達一月之久的城陽王南宮書墨。太子南宮勛得知后,即備馬出城,一路朝北追去,打算將幕晨雪給追回來。幕晨雪天不亮就和寶如輕騎簡從出城。二個人四匹馬,一路直朝北境邊關而去。“王妃,您身子尚未好全,這么個趕法,只怕還沒到邊城,您人就累倒了!”寶如有些擔心,雖說王妃已經做足了準備,還給自己特制了騎馬專用的加厚皮褲,可這般歇馬不歇人的趕法,別說是王妃,就是她這一上午下來,也感覺到了疲累。“我已經耽擱了近半月的時間,風大哥他也等了我半月時間,我不想讓他再這么等下去。這才剛出城,我體力還不錯,就多趕些路,等到了后面體力不支時,就是想這般趕路,只怕也是不能的!”寶如也知王妃心急,可這般趕法真的太傷身了。其實她又何嘗不急,雖說這些年她一直跟在王妃的身邊,可城陽王才是她的主子,她當然也急,可為了王妃,她硬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偛荒軆蓚€人都亂了分寸。其實寶如并不知,現在的幕晨雪已經很冷靜了,她在盡可能合理的安排自己的身體極限承受狀況,盡最大的努力趕赴邊關。太子南宮勛快馬加鞭的出了京城,一路朝北追去,一口氣追了近二個時辰,卻連個影子都沒追到。“太子殿下,屬下已經打聽過了,城陽王妃早在四個時辰前就已經從此地經過!”南宮勛停在一茶寮,流云下馬去打聽。“這不可能,以她的騎術我們追了二個時辰,怎會和她仍相拒四個時辰的距離!”南宮勛以為自己已經離幕晨雪很近了,可追了二個時辰,他們間的距離,一點兒也沒有縮短。“屬下打聽到,城陽王妃二人四騎,每人多備了一匹馬備用,想來是歇馬不歇人,這才沒能被太子殿下追上!”流云也沒有辦法,他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