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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自己面前,幕辰峰可以只做一個良善的弟弟,保有一份純真的心。姐弟兩個同車而回,又聊了一路,這才各自回府。鎮國公府內院書房,南宮書墨正在等幕晨雪回來。為了盡釋皇上的疑心,他決定今天就回王府。等了這些時日,皇上仍未立慶王為太子,眼看著宣王和景王緊鑼密鼓的加緊布局,若是再晚些時日,恐會有所異變。幕晨雪回來時,看著站在書房門口,一臉笑意等她回來的夫君,剛還有些失落的心情蕩然無存。“都準備好了,什么時候回去?”南宮書墨拉起妻子的手,在她的額上輕吻一下,“沒什么好準備的,不過是回王府演戲,最少三日,最多半月必回!”“既然是要演戲,多少還是要準備一下,總不能只是人回去了,什么都不帶!”既然是為了迷惑皇上,那這戲就要演得連自己都相信才好。“帶了幾箱用不到的衣服和書籍,風五又裝了些不值錢的古董玉器,也算是置了三大車。這些東西反正都不打算再要了,全當暫存于王府吧!”南宮書墨拿王府當成了自己的私庫,引得幕晨雪無奈一笑。令得分別在即的傷感也減輕了幾分。“既然回去了,就別急著回來??傄鹊揭磺袎m埃落定,到時再好好打算一番。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這里不用擔心,有寶如她們呢!”幕晨雪將頭輕靠進南宮書墨的懷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眼中的不舍。“我已經吩咐府中侍衛,這鎮國公府只有一位當家主母,那就是你幕晨雪。且未得我的允準,任何人不得入府!”南宮書墨是怕那位名義上的鎮國公夫人,趁他不在府,而跑來傷害到幕晨雪。“嗯!”幕晨雪不需要說謝謝,因為她明白,只有自己平安,南宮書墨才能冷靜的處理事情,不然他一個沖動,只怕做出什么弒君殺官的事情來。“時辰不早了,你也該出門了!”南宮書墨心中萬般的不舍,可也知眼下這個方法最為有效,也最能安皇上的心。所以深吻了一下幕晨雪,這才朝府外走去。幕晨雪沒有起身相送,因為她要在這里安靜的等他回來,因為她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風五跟在少主身后,不時的回頭看上一眼,“少主,少夫人并沒有跟出來!”“嗯!她心里痛,不愿讓我看見,怕我會沖動的留下而不舍離開!”南宮書墨堅定的朝府門走去,他沒有回頭,因為他不敢,他怕自己會不顧一切的跑回去留下來。慶王府內,慶王爺早朝歸來,正在和嫡子南宮勛商量事情,就聽府外傳來車馬之聲,管家來報,“二少爺回府了!”“難為弟妹了!”南宮勛小聲的說了一句,當初他和二弟商量此事時,他心里可不全然是為了父親著想。他可是存了私心的,可如今真的聽說二弟一個人回府,他又替幕晨雪擔心,怕她一時想不開。愛一個人即想將其占為己有,又想給她足夠的自由。其實人只要活著,就生活在兩難之中,在矛盾中找到平衡點,人才能活的自在。那位工部尚書之女,現任鎮國公夫人,自打嫁進王府,就沒見過自己的夫君,如今聽說人回來了,喜得帶著一眾奴婢仆從,跑到二門處來親迎。南宮書墨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本就對她厭惡到了極點,而她今天還著了一件大紅的衣裳,就像是在提醒南宮書墨,她的正妻的之位??吹哪蠈m書墨一張臉黑成了鍋底,命其回了自己的院子,這才來給父親請安。“父親,經太醫診治,兒子雖說現在已可以下地行走,可內傷仍未痊愈,尚需靜養。兒子這就先回雪梅居了!”“去吧!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勛兒說。至于二兒媳,她如今住在存菊院,你身體好些,就去看看她吧!”慶王爺知道兒子這是不愿見那個女人,明明好了還要裝病??蛇@府里有沒有皇上的眼線,他也沒法確定,所以還是提醒了一下庶子。南宮書墨臉色又陰了幾分,不過倒也沒再說什么,轉身出了書房,回了自己的院子。☆、第三百二十七章,突變生幕謙因為寵妾滅妻被御史彈核貶官返鄉后,鎮國公南宮書墨也回到了慶王府。算是在明面兒上給了皇上一個交待,免其疑心猜忌,早日頒旨將太子之位選定下來。只是好事多磨,慶王府還未等到皇上冊立太子的圣旨。中宮皇后先下了懿旨,宣留守京中的所有王爺及其嫡系親眷以及京中四品以上朝臣即刻進宮覲見。懿旨傳至慶王府,一府諸人皆臉色微變,可懿旨難為,宮中尚不知發生了什么變故,若是此時抗旨不遵,萬一皇上怪罪下來,即刻就會禍及滿門。只得先以需要更換朝服為借口,暫時安撫傳旨太監于廳中喝茶。慶王爺則叫上兩個兒子,于內院急商對策。“這圣旨來的蹊蹺,若只是宣旨于留守京中的各位王爺及親眷,尚還說的過去??蛇B四品以上朝臣也一并召進皇宮,兒子猜想,許是皇上那里出了什么問題,甚至有可能得了什么急癥,已經無力下旨?;屎笈旅裥乃甲?,也為了集權于宮中安定人心,這才將所有人圈禁于皇宮之中。只怕是有人想要趁機犯上作亂,或是皇上是中了什么人的暗害?如今連各府女眷作為人質一并召進宮,圈禁于皇后的中宮殿內,也應該是有此用意!”南宮書墨有傷在身,皇上早已下旨,其不用進宮,所以這次圣旨傳至慶王府,并未提及他??蓞s將現在的鎮國公夫人,和淑夫人幕晨雪召進了皇宮之中。南宮書墨強壓下心中的忐忑和不安。腦海中不斷的分析著眼前的形勢,這時候力拼是不可取的,只能智取。南宮勛也沒想到,皇后下旨,竟然將已貶為淑夫人的幕晨雪也召進了皇宮。他心中也充滿了不安和焦燥??尚闹兴雲s和弟弟一樣,這個時候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然只怕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更何況二弟不能進宮,在皇宮大內,只有他可以保護幕晨雪。而且南宮書墨的猜測是有跡可尋,南宮勛也覺得這次只怕真的是皇上突發變故,皇后這才急著頒下懿旨,畢竟這位繼任皇后自己并無所出,只有保住了皇上,她才能穩坐中宮。“父親,兒子也認為這次皇上怕是真的得了什么重病,甚至危及性命,不然皇后斷然不會下這樣的懿旨。不過如今父親掌管兵部,除皇城內的禁軍外,京城中、左、右、前、后五軍都督府,全都掌握在父親的手中。此次我們進宮,有二弟在外策應,就算皇上突然駕崩,我們和宣王與景王比起來,仍占有很大的優勢!”南宮勛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慶王爺,他忙從書架的暗格中,取出一個錦盒交給了庶子。“書墨,你拿著這個,這里面是為父的官印和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