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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明知弟弟就坐在外間聽著,仍不忍服了幕晨雪的好意。幕晨雪點了下頭,這才坐在了床邊,為南宮勛仔細的把了個脈,“兄長這些日子吃的不好,身體虧的厲害,又傷心郁結難舒,等下我開些藥,再寫幾張藥膳方子,你命流云煎了服下,不出十日即會好轉。只是這病原由心起,如不能去心結,舒郁結,只怕還會反復的!”她也想多勸幾句,可又擔心這樣會讓南宮勛對她更加的放不下,所以只是盡了醫者的本份,為南宮勛診治。流云去了外間,而隱霧一直守在郡王爺的床前,看著郡王爺深情的盯著幕晨雪打量,心里沒來由得就是一堵。在他和流云的心里,郡王爺是主子,比起二少爺來不知好了多少,而且對幕小姐是一片癡心。他就不明白了,幕小姐為何獨喜歡二少爺,而對郡王爺不屑一顧。可他只是個奴才,而且郡王爺下了命令不得對二少爺出手,所以他和流云只能甘看著主子受苦,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心里憋屈,對幕晨雪的態度也沒有以前恭敬溫和。對于這些幕晨雪自然能感受到,可她卻不在意,流云和隱霧對南宮勛忠心,她只有替他高興的份兒。寫好藥單,遞給了隱霧,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出了里間和南宮書墨一起離開。等人走了,南宮書墨這才接過隱霧手里的藥單,出神的看著,久久沒有聲音。流云還等著按方子抓藥呢,見郡王爺一直不出聲,心下難免著急。“郡王爺,幕小姐這方子可是有什么問題?”“晨雪心地善良,別說是為我開藥,就算是陌生人,她也不會有害人之心。去將這幾張方子謄寫出來,將原藥方收到書柜的紫檀包金錦盒之中。再拿著謄寫好的方子去抓藥!”南宮勛是真的病了,所以講了這么一長串的話,還真的感覺有些疲累,一揮手命二人退下,自己則閉目休息。流云當然知道幕晨雪可信,所以謄寫好藥方就急著出府去了。回府的路上,南宮書墨扶著妻子靠坐于自己懷中,“兄長的病可有大礙?”“心病多過身病,說好治,可也不好治,還要看兄長自己的意思了!”這有些病就算是不吃藥,只要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情,就會不藥而愈??捎行┎〖幢闶窍傻れ`藥,也是救不回性命的。“沒事就好,放心吧,兄長他會想開的!”南宮勛不是尋短之人,更何況如果沒了他,慶王爺只有一個庶子,哪還有什么機會承太子之位。只是他們兄弟間的情份,想要修復,只怕難如登天了。☆、第三百二十章,弄假成真慶王爺娶繼室,幕晨雪因為貶妻為妾,所以不能參加,只在認親的時候,露了一面。好在慶王爺覺得虧欠于她,敲打了王府諸人,所以也沒人敢對她說三道四。幕晨雪為南宮勛看診后這才安心。只是程姨娘心結難解,病情有些反復,幕晨雪這才一直留大夫人一命。慶王爺的親事,一切都很順利。按律,南宮書墨要為嫡母守孝二十七個月的??苫噬喜恢獮槭裁?,卻將迎親的日子提前了。所以在慶王爺續弦一月之后,就輪到南宮書墨娶親的日子。“皇上怎會如此糊涂,這不是欲陷書墨于不孝嗎?”慶王爺和兩個兒子坐在王府書房,一臉的不解。“父親,只怕皇上正是要兒子頂著不孝的名頭。如果不按旨辦事,就是不忠,可是如果按旨辦是就是不孝,這個不忠不孝的名頭我是不背也得背,不要也得要。雖說現在大家礙于圣旨不會說些什么,可如果哪天這些事情就會被人翻出來,作為制衡要挾兒子的手段!”皇上給了慶王爺助力,可也不想他過于強大。明著像是為南宮書墨著想,可暗里卻是給他下了絆子,讓他再沒有機會和南宮勛爭搶什么。這般算無遺漏,一環一扣的不可為不精妙。“你也別多想,為父得勢之日,必會成全于你!”慶王爺哪里會想到,他承諾之事,哪里是那般容易的。成親這天,南宮書墨原是打算裝病,讓兄長代其上門迎親,可南宮勛以自己尚在孝期為由婉拒了。南宮書墨只得換了衣裳去了工部尚書府。接上工部尚書的女兒,南宮書墨上馬帶著迎親的隊伍往王府而去,可人還沒走出多遠,就見一群黑衣人從路兩旁的暗巷中沖了出來,嘴里喊著“搶親!”直奔花轎而去。南宮書墨欲要攔擊,卻不甚被人當胸打了一掌,跌落馬下當場昏迷不醒。而因為迎親的隊伍人多,又離工部尚書府沒有多遠,所以那群黑衣人沒來得及得手,只得退走。這新郎官人還沒等進府就昏死在了路上,這堂自然也就拜不成了??蛇@新娘子已經出門,也不可能退回尚書府,迎親的人只得將人先抬進了慶王府。幕晨雪這些日子很少出門,特別是今天,她不知道南宮書墨有什么計劃,可就算聽寶如說少主帶人去迎親了,她卻仍相信南宮書墨絕不會騙她。只是寶如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在屋子里坐不住,時不時的就要到府門口去打探,只是這回沒聽寶如來報,就見她從院外急跑沖了進來,嘴里大叫著,“少夫人,您快出來看看,少主受傷昏了過去!”“什么!”幕晨雪以為自己聽錯了,南宮書墨是去迎親,怎么會重傷被人抬回。雖心里不愿相信,可仍急著沖了出去。正看到風五背著南宮書墨沖了進來。“有什么話等會兒再說,先看傷!”幕晨雪命風五將人送進內室,也顧不得有沒有人,親自去了南宮書墨的衣裳,先檢查了一下被擊中的胸口,只見一個紫紅的手掌印,赫然印于胸口。“少夫人,這是鐵砂掌,被擊中者輕則骨頭斷裂,重則內傷不至而死!”風五也被眼前看到的一切嚇了一跳。別人不知,他可是知道今天為何會發生這一切,可他不明白少主怎會傷的如此之重。“嗯!”幕晨雪看了傷,自然知道南宮書墨的骨頭未見受傷,可越是知道卻越是擔心,如果脾臟心脈受損,怕是醫好也會留下后遺癥。畢竟這里是缺醫少藥的古代。給南宮書墨仔細把了下脈,心脈未見受損,這胸口的傷看似兇險,可內傷卻并不太重,只是腑臟被震的略有移位而已。寫了藥方,命寶如親自去煎藥,又給南宮書墨扎了幾針,這才為他蓋子錦被叫風五來問話,“風叔,我敬您一直護在夫君的身邊,也從未拿你當外人。今日之事,我只求一個真相,還請不要相瞞!”這么些年了,風五又怎會不知這位少主夫人,看上去柔弱,可他知道他無論編出什么謊話,都是隱瞞不住的,而且他也不愿幕晨雪誤會少主。就將所有的事情合盤托出。原來南宮書墨為了不納新人進門,又不能抗旨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