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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可這后院只她們母子三人,幕晨雪也就沒了那么多的忌諱。而且她生病健忘的毛病,程姨娘也見怪不怪了。“不是整壽大夫人通常是不會宴客的,最多是全家聚在一起吃個團圓飯罷了!不過下個月大少爺要參加學政大人主持的院試,想來應該會借著老爺的生辰,大宴賓客,為大少爺科舉鋪鋪路!”這參加院試之前,還得先經過縣試和府試,通過者方可參加院試。而院試合格者方可取得生員資格,才能被稱為“秀才”。幕府的大少爺幕鵬今年二月才滿15歲行過冠禮。想著等院試一過正好議親。這有了功名,議親也容易些,而且這議了親,再等個三年參加鄉試,介時考個舉人剛好可以成親。當然這些都是幕謙和大夫人程氏一廂情愿的想法罷了。這科舉和高考差不多,能不能過的還不一定呢。幕晨雪一邊聽心里一邊算計,這生辰宴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也讓她那個便宜爹知道知道,幕府中除了幾位嫡出的兒女,他還有好些庶出的子女呢。光知道生不知道養可是大罪。不過這些事她可沒想過告訴程姨娘,一是怕她跟著擔驚受怕。二是怕她對幕謙還有著情份會反對阻止。“娘,九弟和我連件新衣裳都沒有,前兒我在娘這里看到幾匹略有些退色的織錦緞,您拿這些布給我和九弟做身衣裳可好?”“嗨,那布還是九哥出生那會兒老爺賞的,我一直沒舍得用,這些年擱下來,就算是再細心保養,可顏色也早大不如前了。只怕做出的新衣,穿著也和舊的沒什么兩樣!”程姨娘不是不想給兒女們裁制新衣,只是后院連匹像樣兒一點兒的布料都沒有,每思及此,心里不免難過。“雖說顏色退了些,花紋也不是當下時興的樣子,可總算是新衣,父親生辰我們也不好穿著舊衣去給父親賀壽不是!”這衣服可是戰袍,當然必須得做。程姨娘看著女兒一臉的殷切,也不好撫了女兒的心意,就點頭應下了。幕晨雪這才繼續低頭吃飯。她倒是沒有留意,九哥兒幕辰峰緊皺著眉正偷偷的看著她。后院里各人心事重重的用著午飯,正院上房大夫人也正在和老爺幕謙商議,“老爺,鵬兒才行過冠禮,今年下場可有把握?”大夫人一想到兒子要下場應考,心里多少有些難安。“我這些日子考過鵬兒功課,又與夫子商議過,鵬兒年紀雖輕,可二月份的縣試,五場考下來,倒也學的扎實,參加府試和院試問題不大。只是這一考就得連考三場,我倒是有些擔心鵬兒的身子。這些日子夫人多費費心,好好給鵬兒補補,別到時功課沒問題,身子卻撐不下來豈不可惜!”幕謙也是經過科舉的,這里面的苦他可是深有體會。“那是自然,老爺只管放心,鵬兒是幕府的嫡長子,將來是要替老爺頂門立戶的,這身子骨兒自然是頂頂要緊之事!”大夫人又怎會虧了自己的兒子,更何況這兒子還是長子長孫,是她以后的依靠。“宴客的請帖夫人可都有寫好?這幾日也該給各府送過去了。特別是學政大人那里!雖說學政大人這會兒未必會親至,可這帖子該送還得送!”“妾身一月前就已經把帖子寫好了,老爺再幫著看看,要沒什么問題等明兒一早就給各府送過去!”大夫人一揮手,身邊的丫鬟錦紅從旁邊拿過一個匣子遞了上來。“家有賢妻,為夫自是心安的很!”幕謙扶了扶夫人的手,這才接過匣子。雖說對這個妻子他沒有多少愛意,可卻很是敬重。所以這樣的甜言蜜語倒是時常都會講上那么兩句。大夫人身邊的乳娘、丫鬟個兒個兒抿著嘴偷笑,她們這也是為主子高興,老爺能如此依重夫人,就算是宿在上房的日子少些,也不怕被人分了寵奪了位。幕謙的生辰宴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前院幕家二老爺和寄居在幕府的方氏,也正商量著這事兒。☆、第二十章,兄弟情幕府老爺幕謙想借著自己的生辰宴為兒子科舉鋪鋪路。前院的幕家二老爺幕和和夫人良氏也是一臉的歡喜。他們的兒子幕煜明年也該及冠了,到時少不得也得下場應考,能借著幕老爺的生辰宴先為兒子探探路二人自是滿心的歡喜,這禮備的也更心甘情愿一些。可寄住在幕府的方氏此刻卻是兩手無措的翻找著箱籠。她兒子曹揚銘明年也該下場了,可她當初是被夫家攆出來的,手里連點子像樣兒的東西都沒有,更別說是用來充當賀禮??蛇@禮不送還不行,為了兒子她就算是當首飾賣身家也得把這禮湊足不可。“方太太,您這是找什么呢?不如奴婢幫您找吧!”錦霞原是大夫人身邊的丫鬟,自打方氏來了幕府后,因著身邊沒有伺候丫鬟,這才把錦霞指了來。原以為這方氏住不了多久就要離開的,所以當初被指來時她也沒覺得什么,可這眼看著方氏住了有快一年都不肯離開,心里多少也不是個滋味。這做下人的,誰不愿跟著當家的主母,逢年過節的能得些個賞錢。有哪個愿意跑去伺候一個被逐出府的遠親,而且還是個沒有什么錢又愛擺譜教訓人的主子。“幕老爺生辰,我這一時三刻的還真想不到送些什么好?你去前院打聽一下,看看二夫人那里備的什么禮?”方氏不愿丫鬟看出她的窘迫,隨意尋了個借口,將錦霞打發了出去。錦霞正愁沒借口出門呢,方氏的話正和她心意,自然點頭應著轉身就出了東廂房。要說這東廂原來是姨娘程氏的屋子,自打這方氏來了之后,大夫人就尋了個借口將她打發去了后院。其實就是幕府的內院太小,住不下這么多人。就連二老爺一家,都是住在外院的。好在這一家子人口簡單女眷不多,也只二夫人和兩個貼身伺候的丫鬟,良氏年紀輩份又擺在那里,平日里又多在內院活動,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人亂說些什么。內外院都在忙著備禮,反而是幕晨雪住的后院表面上是一片安寧,反正她什么都沒有,不送禮也是正常??伤诎档乩镏\劃著什么,只怕到時會讓幕府的當家老爺大吃一驚。幕府這邊闔府都在忙碌著,而在城郊的一處幽靜庭院內,南宮書墨卻是一臉的悠然自得。“這出了王府,二弟倒有如此閑情逸致,為兄看著身子倒是比在王府中大有起色,可見要大好了!”慶王府嫡長子,郡王爺南宮勛提著個食盒穿過別院的桃林幾步走進涼亭之中。慶王爺母妃雖出身不高,可樣貌出眾,慶王爺及其子女倒是都遺傳了其優點,如果將南宮書墨比作那天山雪蓮,通身透著熬雪之骨。那南宮勛就是那空谷幽蘭,雖不像其弟經歷風雨,卻獨立百花之中而不入俗流。“兄長來了!”南宮書墨雙手支著身下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