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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道:“侯爺剛才回來了,看到小姐在忙,就沒讓我們打擾。他自己去花廳那邊了?!本_羅應了一聲,猛然想起,陸云昭畫的那幅畫還掛在花廳的墻上!她怕林勛誤會,連忙趕過去,剛好看到林勛正站在那幅畫前面,凝神觀看。那幅畫上蓋有陸云昭的印章,他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侯爺……”綺羅不知道為何有點心虛。她跟陸云昭已經什么都沒有了,不知道林勛會不會多想。“陸希文號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天看到他的畫作,寥寥數筆,卻極為傳神,難怪會被你掛在這里?!绷謩邹D過身來,向她招了招手。綺羅順從地走過去,抬頭看他:“當時要布置花廳,想找四時的花來掛在墻上,剛好表哥這幅比較適合。你若是不喜歡,我馬上叫人取下來……”“不必如此?!绷謩讛[手,走到旁邊坐下來,把綺羅抱坐在腿上圈著,“我知你心意了?!?/br>綺羅低著頭不說話,顯然害羞了。林勛環看四周,又問道:“這里都是你布置的?”“嗯?!?/br>林勛道:“我很喜歡。夫人什么時候也把我們家里布置一下?”他說我們家。綺羅心里一軟,溫柔笑道:“只要你喜歡,隨時都可以?!?/br>林勛被她的笑容迷了眼睛,摟著她的腰,把她按向自己,不由分說地低頭吻她。綺羅趴在他胸口,小口微張,舌頭都被他拖出來含住,越吻越重。“啊,對不起?!睂幭緛硪M來,連忙背過身去,正在親熱的兩個人這才分開。綺羅要站起來,林勛卻不肯放手,一邊摸著她的背安撫,一邊鎮定地問站在門外的寧溪:“何事?”“老爺和夫人準備好了,要奴婢來問問侯爺,何時去國公府?”林勛用眼神詢問綺羅,綺羅點了點頭,他便對寧溪說:“你去回話,現在就可以走了?!?/br>☆、第72章各懷心思靖國公府眾人都知道綺羅今天要回來。趙阮在沐春堂里,指揮李mama給朱成碧梳妝,特意翻出了真紅六金魚的錦緞做的背子,還有一套黃金鑲嵌紅寶石的頭面。朱成碧坐在銅鏡前面,扁著嘴說:“我不去?!?/br>趙阮坐在旁邊,瞪著眼睛:“為什么不去?朱惠蘭還特意從郭府回來了。阿碧,你現在也是許配給王家的人,咱們未必比他們差?!?/br>“娘!那怎么能比的!”朱成碧絞著手帕,想起王紹成做的那混賬事,就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怕事情鬧大,傳出去毀了國公府和她自己的名聲,她怎么可能嫁給那種人!她只要想起自己被那混蛋拖到屋子里,差點被他……恨不得殺了他!趙阮喝了一口茶說:“事到如今,好壞你都要嫁。難道要別人看我們的笑話?我告訴你,一會兒要笑,還要笑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現在過得很好!”丫環在門外說:“夫人,六小姐回來了,現在已經去往松鶴苑了?!?/br>趙阮放下茶杯,又打量了朱成碧一眼,確定沒有問題了,攜著她的手往外走。國公府的丫環和下人都涌到門口去,聽說是有侯府的人在發金豆子。趙阮在路上碰見了朱景堯和趙毓,趙毓推了推頭上新作的金鑲玉四蝶步搖釵,斜眼看到朱成碧華貴的打扮,嘴里不屑地輕“嗤”了一聲。打扮得再好看,難道還能壓過勇冠侯的夫人去?這母女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朱景堯向趙阮行了禮,眼下兩團烏青,面容冷冷的。“景堯,你看起來好像精神不太好,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趙阮擔心地問。朱景堯只冷淡地回了一句。趙毓笑道:“表哥應該是讀書太辛苦了吧。只可惜,讀到現在,半分功名都沒有讀出來?!?/br>“你說夠了沒有?”朱景堯斥道,“今日六妹和妹夫回來,你就不能給我留些顏面?”趙毓冷笑,還想再嘲諷兩句,丫環忽然在她耳邊輕聲說話,然后趙毓的臉色忽然亮了起來,緩和了下神色對趙阮說:“母親,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晚些時候再過去?!?/br>趙阮點頭應允,趙毓就施施然地走開了。“你們倆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嗎?成天吵個沒完?!壁w阮揉了揉太陽xue,“真是一對冤家?!?/br>朱景堯也不顧下人在場,直接說:“人家本來是要做太子妃的人,要不是太子臨時改了主意娶了蘇家的姑娘,她現在就是太子妃,又哪里看得上我?母親也不用勉強撮合我們,娶了便是娶了,我也只能認了?!闭f完,便甩袖往松鶴苑的方向去了。“這孩子!”趙阮咬了咬牙,又不想在下人面前失態,只能忍氣吞聲。等他們到了松鶴苑的時候,就聽到里面傳出了歡笑聲。山蕎連忙進去稟報,然后恭敬地請趙阮他們進去。屋子里除了長公主,其他人都站了起來。趙阮一眼就看到綺羅,穿著真紅湖州大百花的背子,頭上插著幾支做工精細的金鑲紅寶石的趕花桃心簪子,襯得整個人華貴典雅,眉眼似比出嫁之前更顯得有成熟美麗。她的臉色是被丈夫小心呵護的那種紅潤,剛剛她站起來的時候,林勛還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腰。朱成碧雙手在袖子里握成拳,心口好像有一團火在燒。趙阮不知為何,看到林勛有些心虛,總覺得他的目光冷冰冰的。她極力保持鎮定,先向長公主行禮,然后坐在最上首的位置,環視四周道:“家里許久沒有這么熱鬧了?!?/br>朱惠蘭穿著青碧色的孔雀花紋背子,面容姣好,正低頭逗著懷里的女嬰兒,好像沒聽見趙阮說話一樣。坐在她身邊的郭允之神色卻很平靜,只是目光復雜地看了林勛一眼。他說今日朱惠蘭為什么會忽然想起回娘家,原來是因為這個人。他從以前就知道朱惠蘭心里有人,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是林勛,直到有一次朱惠蘭和他小酌,喝多了之后,兩人在歡愛時她叫了一聲表哥,他才如遭雷擊,匆匆從她身體里退出來。那一夜,他輾轉反側,想了很多。之后,他對她的態度就冷淡了。朱景堯悶聲不吭地坐著,朱景禹陪著于文芝回娘家,今日不在府中。朱景舜主動跟林勛說了很多話,還請教了官場上的事情。他現在在朱家年輕一輩的男子中是最有話語權的。林勛適當地給了一些建議,朱景舜連連點頭,覺得受益頗多。別看林勛跟他年紀差不多,但是閱歷經驗還有思路,都不是他可以比擬的。楊妙音輕聲跟綺羅說話:“meimei的耳墜真好看,是哪里買的?”那是一對白玉蓮花鑲金底座的耳墜,做工十分精細。綺羅回道:“二嫂喜歡?”楊妙音不好意思開口,只是雙眼發光。她的出身并不高,朱景舜又是庶子,所以衣著打扮相較于在場其它幾個人,顯得素了些。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