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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了?而且施大家分明什么都沒有說。一行人回到府中,綺羅剛下了馬車,就看到阿香在門外焦急地徘徊。“阿香,出了什么事?”綺羅問道。阿香跑到綺羅面前,手足無措,都快哭了:“小姐,表公子,表公子他出事了!”綺羅腦子“嗡”地一聲,抓著她的肩膀著急地問道:“快說,發生了什么事?”阿香只是猛搖頭,綺羅索性放開她,也顧不上腿腳酸麻,往郭雅心的住處奔去。朱明玉負著手,在屋中踱來踱去,郭雅心坐在一旁的榻上,也是心亂如麻,幾次欲言又止。綺羅奔進來,氣喘吁吁地問道:“爹,表哥怎么了?”“瞧你,怎么跑得滿頭大汗?”郭雅心把綺羅拉到身旁坐下,用手帕給她擦汗。綺羅心急如焚:“娘,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郭雅心也不知道怎么開口,看向朱明玉:“官人,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br>“誤會?這可是重罪,弄個不好,連前途都要沒了!”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中秋好像放假???來來來,明天努力準備兩更。嘎嘎。這張留言的都送小紅包哦~~祝大家中秋快樂。☆、第47章委綺羅著急,郭雅心就把大概的情形告訴了她。原來劉英罪犯通敵賣國,皇上下旨抄他的家,并嚴審相關證人,要將劉英的同黨一網打盡。這件事交給淮南的節度使辦,一名官員在抄家的過程中發現了劉英三年前寫給陸云昭的信。那官員還來不及呈給上官就被殺了,信也不知所蹤。三年前西夏和本國的大戰,死傷無數,還折了柱國公林陽,茲事體大。提點刑獄司的人便把陸云昭作為殺人和銷毀證據的頭號嫌疑人看押起來,但沒有審出結果。如今皇上已經下令把陸云昭停職收監,并押回京,交由刑部審理。而刑部尚書已命刑部侍郎朱明玉回避此案。綺羅聽得渾身發冷,仿佛前世父親出事時的感覺又出現了。“爹,求你想辦法救救表哥?!本_羅拉著朱明玉的手臂哀求道。朱明玉心中也著急,拍了拍綺羅的手背說:“我去曹府一趟?!?/br>朱明玉匆匆趕到了曹府,轎子還沒停穩就下去了。曹府下人似乎早知道他要來,已經站在門口迎他。等到了大堂,蘇行知和朱明祁竟然都在。曹博起身過來,攬著朱明玉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要來?!?/br>朱明玉與蘇行知見禮,又叫了朱明祁一聲”大哥”。朱明祁不動如山,只點了點頭。朱明玉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云昭的事情怎么會連他們兩位都驚動了?蘇行知穿的是眼下最時興的文人裝扮,高巾帽,精布交領襕衫,衣著很隨意松垮。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道:“這件事十分棘手,我們不可輕舉妄動?!?/br>朱明祁說:“陸云昭的事應該是王贊做的手腳。兵部與樞府本就緊密相連,三年前蕭遷所為有可能是王贊直接下的命令。他生怕自己受劉英牽連便先下手為強,企圖通過陸云昭,把我們政事堂一并拖下水?!?/br>曹博沉默不語,只不停地用杯蓋劃著茶葉沫。蘇行知看向他,沉著聲音說:“我知他是你的義子,但棄車保帥,你不可將自己的前程堵在他身上?!?/br>朱明玉察覺到不對:“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這般地步?”“劉英的確給云昭寫過信,而且那封信已經在皇上的手中了?!辈懿瀽灥卣f。朱明玉心里“咯噔”一聲,知道此事無法善了了。綺羅和郭雅心一起坐在屋內等消息,直到掌燈時分,玉簪和阿香把屋內的燈臺都點亮了,朱明玉才滿臉疲憊地回來。“爹,曹伯伯怎么說?”綺羅幾乎是跳起來的。朱明玉坐下來,不敢看女兒的眼睛,只簡單地說:“事情很復雜,這回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br>朝堂上很多事不能隨便說給家眷聽,否則會招惹禍事。綺羅的心一下子如墜冰窟,只覺得六神無主。她雖然知道陸云昭今后會成為宰相,但眼前這個危機卻像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一個不慎好似就會粉身碎骨,不知他要如何安然度過。一家人簡單地吃過晚飯,都沒什么胃口,綺羅告辭回自己的住處。下了一層秋雨,地上都是或深或淺的水攤。寧溪攙扶著綺羅說:“三娘走的時候交代奴婢,竹里館那邊小姐要是沒有心思去的話,她會向施大家說明?!?/br>綺羅點了點頭,她現在的確心里亂糟糟的,可連爹跟曹伯伯都幫不了表哥,她一介女流,又能有什么法子?很自然地,她就想到了林勛??汕笆懒謩滓呀浭菢忻苁?,如今王贊的這個位置,手握權柄,也許能幫上忙?,F在他只不過是樞密院區區的五品官,爹他們都沒有辦法,他又能有什么辦法?更何況那個人,連前世父親那樣的交情都不救,更別提這世非親非故的陸云昭了。暮雨失魂落魄地跟在她們后面,沒想到忽然之間,公子就出了這么大的變故。難道一切都跟那個公子救下來的姑娘有關?她得到玄隱的命令,不能把揚州城里發生的事告訴小姐,所以她只能自己憋著。三日之后,施品如按時起身,正在竹園里頭煮茶。早晨竹林間有霧,天邊的云層將開未開,竹露滴清響。她看著坐在對面的人,沒好氣地說:“你從前三五年不來看我一次,現在隔三差五地往我這里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竹里館藏了什么寶貝,能讓勇冠侯這么上心?!?/br>林勛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睡不香,覺得自己滿腦子盡是齷蹉。怪那丫頭實在太勾人,他只嘗了兩次,就有些欲罷不能,恨不得日日抱著看著??捎诶ぴ偃嬲]他不能來硬的,所以他只能跑來看看,以慰相思之苦。三年時間,曾看不到摸不著,只能隨著紙頁間描繪的那個人或悲或笑。等真正見到了,曾經心里壓抑著的感情好像突然找到了傾瀉口,一發不可收拾。終有那么一個人,他愿靠近,愿疼惜,愿與之并肩老。施品如倒了杯茶推過去:“你今天恐怕白跑一趟了,月三娘托人來說,她家中有事,應該不會來?!?/br>林勛應了聲,端起墨綠的粗瓷茶杯,有竹葉的清香蔓延在嘴里。他端詳著那茶杯,兀自說道:“這東西不像是姨母用的,不夠精致?!?/br>施品如淡笑道:“我自己燒的,精瓷太薄,容易燙手。這顏色跟我的竹里館更配?!?/br>林勛說:“姨母的手巧?!?/br>“你用不著恭維我?!笔┢啡缈粗謩?,語重心長地說,“你若真喜歡那位姑娘,便叫你母親派人堂堂正正地去她府上提親,你母親沒有不應的理。她前兩日還跟我提起你的婚事,說就差把月宮的嫦娥給你請下來了。不過,那朱家五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