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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您這么干之前,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比七哥差這么多!”“哎你……”貴妃剛開口,亓官保騰起來就往外走:“我找父皇去!”走了兩步,他又轉回來,怒氣之下喊得聲音發?。骸拔覍嵲捀嬖V您!七哥有次話柄,是為護司妍!是為看押叛軍首領夫人的將士頂的罪!您再看看咱干的什么事?借這個把七哥扔進牢里還下黑手整他!您還要我趁他狼狽博阿妍歡心!我現在見著阿妍都嫌自己丟人!”他快語如珠地扔下這番話,拂袖離去,貴妃懵了好一會兒,氣得臉色發白,也怒吼道:“你這孩子不分好賴!母妃不是為你cao心???要去找你父皇告狀你就去!阿妍跟你七哥都比母妃要緊!看母妃被廢你就高興了!”殿門外砸回一句爭辯:“您少顛倒是非!”貴妃:“你再說一遍?!”“您顛倒是非!”亓官保不假思索。在母子二人的爭辯中,宮人們早跪了一地,這兩句打頭頂上飛過去的叫板更弄得他們不敢抬頭,好像一抬頭就會被彈幕撞飛。.五皇子府,亓官修的書房。司妍打從詔獄回來之后就被亓官修扣在了這兒,陰郁了一下午。她伏在桌上,一想亓官儀的事就難受得想哭,眼淚斷斷續續地流了一陣又一陣,想為他做點什么卻有心無力。云離在旁邊變著法地勸她,把什么“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啊“好事多磨”啊之類的道理全跟她掰了一遍,可這些理兒根本削減不了她的擔心。正常情況下被人下黑手都是很糟糕的事情,何況是在不見天日的監獄?雖說亓官修亓官保都說要幫忙吧,但現下皇帝在氣頭上,亓官修的判斷是緩幾天才說為宜,亓官保大抵也是如此。可剛剛過一天,亓官儀就已經這樣了,再多等幾天……還有命在嗎!司妍趴在那兒打蔫,自己沖去皇帝面前認罪的念頭涌上來又按住、涌上來又按住,循環往復無數次之后,她可算換了個想法:“我能劫獄嗎……”“……哈?!”剛從亓官修桌上挑了碟點心的云離要端給她的云離被她嚇一跳,“那是詔獄,你清醒點!”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這不靠譜,皺著眉頭將臉埋在臂彎里:“隨口一說……可再這么等下去真的不行!不死也殘??!”端坐案前讀書的亓官修脧了她一眼:“其實劫獄也行?!?/br>云離手一抖差點把點心扔出去:“……?!”“我聯系幾位大俠不是難事,問題在于一旦劫獄,七弟這輩子大概都不能回京了?!必凉傩薹畔聲聪蛩?,“七弟現在是一時失誤放走了童蕊,但如果再鬧一出劫獄,你看像不像通敵賣國?”……是挺像的。司妍泄氣,長長一嘆。還沒嘆完,門外一聲見鬼了一般的疾呼:“殿下?。?!”沖進來的小廝驚慌得很明顯,在門檻處一跘,慘叫著摔倒。他爬起來,兩管鼻血延長下來,亓官修云離司妍:“……”但那小廝甚至沒顧上擦,抽了下鼻子就繼續道:“詔詔詔……詔獄那邊出事了!”亓官修眉心一跳:“出什么事了?”小廝:“有、有人劫獄……”司妍:“Σ(°△°|||)︴誰?!”小廝的兩管鼻血又流下來:“九殿下!”三人同時呆滯,面面相覷,一臉懵逼。作者有話要說:——前兩章里篤信小九一定沒黑的姑涼們,你們對小九真是真愛-v-放心啦,兄弟為女人反目/姐妹為男人反目的戲碼我也不喜歡☆、第93章雅詩蘭黛凝彩纖長睫毛膏詔獄里,一道柵欄隔開兩間牢房,兩邊各關著一個皇子。亓官儀坐在靠墻的那面遙遙蹙眉睇著亓官保,亓官保則坐在中間的柵欄前,神色坦蕩地回看過去:“七哥?!?/br>亓官儀靜了一會兒:“你這是哪出?”“我這是……”亓官保的目光在地上劃了一圈,“劫獄啊?!?/br>“嗤?!必凉賰x輕笑,“帶二十個人就敢劫詔獄,我怎么就不信你傻到這份兒上呢?”“嘿……”亓官保見被識破,笑得有點窘迫。亓官儀將視線從他面上挪開,看向鐵窗道:“行了,你要是還把我當你七哥看就坦誠點。說說吧,把我扔進牢里又把自己也弄進來,你到底圖什么?”“……七哥?!”亓官保悚然,他錯愕地打量了亓官儀一番,“你知道……”亓官儀冷笑了一聲:“我從獄卒說你四處打點、還讓阿妍來見我時就知道。你若真擔心我又能打點,大可自己來看我,可你始終不路面?!?/br>他說著,目光挪回來,投回亓官保面上,語中沒什么憤怒,只是不咸不淡的:“直說吧,你到底圖什么?”“我沒想讓你進詔獄!”亓官保脫口而出,亓官儀挑眉未言。“是真的!”亓官保有些急,“是我母妃……我母妃想讓我娶阿妍,她、她怕我搶不過你,所以就……”他邊說面色邊發了白,又爭辯說,“但我真不知道她會讓獄卒下那種黑手,我是聽阿妍說了才知道的!”“……阿妍知道了?”亓官儀神情一滯,眼里的慌亂緩了許久才淡去,口吻仍有些懊惱,“竟還是讓她看出來了……她必是更要著急了?!?/br>“是的,她急壞了?!必凉俦瀽灥氐?,又說,“所以我進來了,我能讓他們不再動你,母妃也顧不上再設計什么。七哥你信我,我是當真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所、所以……有什么苦我跟你一起擔著!算我謝罪!”“……”亓官儀不知道怎么評價他的這個計劃,只能試著通過他的辯白理解他的心思。靜了好半天后,他才應出一聲“嗯”,緊接著又續了句“多謝”。然后又靜了一陣,亓官保磨了磨牙,嘴里嘟囔:“但說實在的,我心里不服。要擱平常我是比不過你,可現下你都這樣了,阿妍也知道我也喜歡她,可她看見我就是只想著求我幫你……我就這么讓她看不上嗎?”亓官儀聽罷抬了抬眼,克制不住的笑意忽地在眼中彌漫開。他強自屏住,強做平靜地看向一旁的磚墻,心里卻還是想笑。他想起那天進城前,司妍哭得妝都花了,瞪著眼跟他說:“我可不是人盡可夫的人!”“人盡可夫”這詞都用上了,她是多怕他真把她托付給別人然后安心在牢里度過余生或者直接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