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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干將士找了個合適的地方落腳,待到鉆進山洞里準備歇息,天已蒙蒙亮了。誰知這還沒完,剛想一頭栽倒下去,她那只傷臂就被皇甫弋南給拉住了。“做什么?”她詫異回頭。“你想這樣就睡?”她朝黑漆漆的四面望望,有些警惕地看著他,“荒郊野嶺的,還想怎么睡?”他笑著嘆一聲,“你的毒還沒解?!?/br>哦,是說這個。她拂開他拽著自己的手,“沈紇舟那老賊這么陰險,想也知道弄不到解藥,鎖著筋脈撐到南回再說吧?!?/br>“有解藥?!?/br>江憑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的章節名……你們當我取名廢吧……☆、情敵相見一炷香后的江憑闌知道了解藥是什么。敢情皇甫弋南是故技重施,像當初在普陽給微生瓊解毒時那樣來了硬的,強行運功逼毒。可惜江憑闌這會頭昏腦漲的,思維遲鈍得很,被他騙得沖開了筋脈才后知后覺明白過來究竟,想拒絕這種“愚蠢”的法子卻已來不及,為阻止胳膊上的血毒滲入威脅性命,只好由他勞神費力去了。翌日清晨,江憑闌在臨時鋪就的草垛里迷迷糊糊醒來,輕手輕腳把了把皇甫弋南的脈,隨即悄悄離開了山洞。待到確認她走遠,皇甫弋南才平靜地睜開眼來,后腳跟了出去。八百騎兵仍在原地待命,看見他出來,楊騁立即上前去,抱拳道:“殿下,如您所料,王妃先走一步了?!?/br>“留了什么話?”“交代我等原地待命,等一位名號‘狂藥’的前輩來此,聽從他的指示。還有,”他遞來一顆煙火彈,“王妃說,如有緊急情況,可用這個聯絡她?!?/br>皇甫弋南面無表情點點頭。“殿下……聽王妃這意思,似乎是希望我等先行撤出西厥,咱們可要追上去保護她?”“不?!彼偷涂攘藥茁?,“記住,你們要服從的第一命令,永遠都是她的?!边`背她意思的那些事,他來就夠了。楊騁頷首應是,悄悄瞄一眼皇甫弋南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色,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他當然一心誓死追隨王妃,會問這話,不過也是相信殿下會作出對王妃最好的抉擇罷了。這幾年來,殿下一面忙于周旋朝堂,一面還為他們這區區千人的安危勞心勞力,不允許任何一人無故出現閃失,甚至冒著極大的風險暗地里陸陸續續安頓了他們的家人。他雖不懂官場權謀算計,卻也看得出來,若非為了王妃,殿下根本不必做這樁虧本買賣。良久后,他道:“將士們必不負殿下所托,一路護送王妃平安回到南回,只是殿下也千萬保重身子,須知還有許多事等著您回去料理?!?/br>皇甫弋南笑了笑,過一會才負手望著江憑闌離去的方向淡淡道:“不礙,來西厥前,我已將甫京諸事都安排了妥當?!?/br>楊騁霍然抬首,殿下這話的意思是……!……正午當頭,江憑闌孤身一人跋涉在山野,折回了昨夜那個懸崖邊,逗留一會后,根據沈紇舟可能的去向制定了三條路線,隨即一路摸索追蹤了出去。沈紇舟一介文官,即便因出身江湖名門身手不凡,卻也不可能具備領軍的本事,加之昨夜又被她所傷,此番最可能便是為自保躲了起來,企圖伺機而動。而若非她單身一人,那個老狐貍決計不會出現。她因此以身相誘,不帶一兵一卒,也不聯絡先前留在西厥王宮垂蓮門的下屬,誓要將他揪出,新賬舊賬一起算個干凈。只是她的身子狀況仍是不佳,為保存體力只得緩步慢行,當沿著最后一條可能的路線走到一處溪澗邊時,天已黑了。江憑闌在黑蒙蒙的夜色里靠近溪澗,伸手掬起一捧溪水,湊到嘴邊要喝時忽然嗅到了不對。水里有血腥味。她立即松手,看一眼溪水的流向,朝上岸那向追蹤而去。待到走出約莫百丈,才遠遠瞧見什么人似乎匍倒在溪邊。她小心翼翼靠近過去,那人卻似有所覺忽然暴起,手中長劍一側,直向她前心而來。這凌厲的劍勢叫江憑闌立即認出了來人,而對面的人顯然也在同一時刻認出了她,一剎間慌忙收劍,只是招式已老,這一劍收回反倒傷了自己。江憑闌見狀立即上前扶穩她,“夕霧?”她的狀況看起來很不好,渾身上下都淌了血,有她自己的,也有別人的。江憑闌不確定昨夜的西厥王宮還發生了什么,只是看她這模樣,再聯想到皇甫弋南孤身一人赴險時的情形,也能猜到事態不容樂觀。夕霧卻沒答她的話,反倒蹙著眉看了看她身后,“他呢?”江憑闌自然曉得她問的是誰,聞言神色淡漠下來,松開了攙著她的手,往后退開一些,默了默才道:“我不知道?!?/br>同樣是一段長久的沉默,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過了好長一會,夕霧忽然伸手去把她的脈象,隨即苦笑一聲,反問道:“你不知道?”她曉得這話的意思。以皇甫弋南昨夜的狀況,強行替她運功逼毒后,她的身子好了多少,他就相應地折損了多少,今早替他把脈時,她明顯感覺到他內息混亂,倘使再動武,必是死路一條。而夕霧很顯然也通過她的脈象猜到了這些。她笑了笑,“他有手有腳,去到哪里我哪管得著?夫人若想尋他,或者可以往東穆山的方向走,運氣好的話,興許能碰上?!?/br>她的笑意云淡風輕,絲毫看不出說謊的跡象,仿佛當真事不關己。夕霧聞言死死盯著她看了許久,才切齒道:“你從來都狠心,對自己狠心,也對他狠心?!?/br>她仍舊笑得一臉無所謂,“是嗎?狠心好啊,勝過沒有心?!?/br>“沒有心的人不是他?!?/br>江憑闌聞言默了默,彎起嘴角,“那么想來他對夫人該是很有心了。既然如此,夫人還是趕緊上路去尋他,我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就不跟著瞎摻和了。來日等二位榮登帝后之位,我大乾定送來賀禮恭祝。就此別過,不必相送?!?/br>她說罷毫不猶豫轉頭就走,卻忽聽身后那人道:“江憑闌,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何時?”她步子一頓,笑著回過身去,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回避了重點,“夫人好歹也得喊我一聲‘攝政王’才是?!?/br>夕霧恍若未聞,“你以為,你是怎么能夠活到現在的?”作者有話要說: 啊,好酸。☆、當年真相“是,或許沒有他,你照樣可以活著走出西厥,可你能允許自己冒這些險,他不能?!?/br>江